书藉封面文字及作者序


驱魔师

梵蒂冈首席驱魔师的真实自述

 

加俾额尔阿摩特(Gabriele Amorth)

 

与魔鬼交手160,000次的传奇人物现身说法

——“光看瞳孔的位置,我就知道附身的魔鬼类型!

哪种人敢容易被魔鬼附身?

如何分辨是被附身还是心理问埋?

驱魔过程中魔鬼会有什麽反应?

如何为邪魔作祟的房屋驱魔?

本书以神学法典为依据,透过作者的第一手经验与各种实例,

详实说明驱魔的基本知识与要素、邪魔的习性、附魔的原因和反应, 带领读者体验一个专业驱魔师的所见、所为。

 

 

此电子书仅供那些无法从正常渠道

获取此书正版的读者读。

请在Google Play中搜索驱魔师

 购买正版,支持原书作者及译者的权益

 

驱魔师:  梵蒂冈首席驱魔师的真实自述——加俾额尔·阿摩特(Gabriele Amorth)

 

 作者序

当教宗的罗马教区代表,乌戈•波雷蒂枢机 (Cardinal Ugo Poletti)出人意料地指派我担任驱魔师时,我没有想到他为我打开的大门是通往如此浩瀚的世界,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多人涌入我的事工。

刚开始我被指派担任肯迪度神父的助手——这位苦难会(Passionist Fathers)的神父是一位著名的驱魔专家,需要他帮助的人从意大利各地以及国外而来, 涌入他所在的罗马圣阶堂(Scala Santa)。这项任务为我而言,是一个极大的恩典;我相信肯迪度神父是这世上唯一一位具有三十六年经验的全职驱魔师。我不可能找到一位更好的老师,也要感谢他以无限的耐心带领我从事这个事工。

也发现了其他一些事情。在意大利,驱魔师很少,受过完善训练的更少,其他国家就更不用说了。因此,我发现自己在为很多来自法国、奥地利、德国、瑞士、西班牙和英国的人驱魔,因为他们无法找到驱魔师——这是来找我的人恳切地告诉我的。这是因为他们的主教和神父不关心这类事,还是因为他们真的不相信驱魔工作的必要性和效益?无论什么原因,我觉得我被召叫,是要为这些极端受苦的人服务,他们不被人了解一一他们的亲人、他们的医师不了解,他们的神父也不了解。

现在这项牧灵工作在天主教会内完全被忽略了,但在过去并不是如此。在基督新教的一些教派内,仍然常常施行驱魔,而且成果丰硕。每一个主教座堂都应有一位驱魔师,如同它有一位听告解神父一样。哪里有更大的需求(譬如在大的堂区和圣堂),那里就应有更多驱魔师。

问题不仅是驱魔师的人数很少,更在于他们不太被人所接纳,甚至有时他们会受到阻拦。他们很少碰到有人愿意打开大门欢迎他们。每个人都知道,附魔的人有时会尖叫——这就是为何神父或修会的长上不愿意在他们辖区内有驱魔师的主要原因。平静与安宁变得比治好附魔人的善行更为重要。

我也碰到过这种具有敌意的情况,但我所遭遇的比那些更好、更著名的驱魔师所碰到的情形要少很多。首先,我想提醒主教们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主教必须意识到,这个事工是完全属于他们的权柄之下:只有他们才能施行或指派人施行驱魔。可惜的是,因为大多数主教从来没有施行过驱魔,他们很少会意识到人们对驱魔的需求是如此之多。

写这本书的动机,是想要将我从许多经验中获得的知识,分享给对驱魔话题感兴趣的人,其中大部分是跟随肯迪度神父的经验。我主要希望这本书能对其他驱魔师和神父有用。正如每个全科医生必须能够将他的病人转诊给最合适的专科医生(例如耳鼻喉科、整形外科或神经科医生),所以神父必须要能够确定一个人需要驱魔师的时间点。事实上,许多神父鼓励我写这本书,因为《驱邪礼典》(Ritual for Exorcisms)的一个指导原则,就是建议驱魔师要研读“很多由专家写的有用文本

然而,当我们想要寻找与这方面有关的深度书籍时,会发现可用的很少。我要推荐以下这三本书:鲍德喜蒙席(Monsignor Balducci)的《魔鬼》(Ⅱdiavolo, Piemme, 1988),这本书的理论部分很有用,实例部分则较为欠缺,且有些错误,因为作者的专长是对魔鬼的研究,而不是在驱魔方面。另一本是玛提欧•拉古鲁阿(Matteo La Grua)神父的《释放的祈祷》(Lapreghiera di liberazione, Palermo: Herbita, 1985),这位神父是驱魔师,这本书是为更新团体写的,目的是要教导他们如何做释放的祈祷。伦佐•阿莱格里(Renzo Allegri )的《来自地狱的报导》 (Cronistaall'inferno, Mondadori, 1990)也值得一提,这本书不是有系统的研究,而是收集了一些着名的采访报导,书中记载的是非常极端的案例和最耸人听闻的情况,因此虽然这些记载是真实的,但并不代表驱魔师日常的工作。

总之,我尽力以这本书来填补一些空白,并且为了要能适合更多人阅读,书的内容虽然精简,但涵盖了各个角度的观点。我计划再多写几本书,也希望有这方面专长与信仰深度的人加入著作的行列,使这主题得以有适当深度的探讨——这是过去在天主教会可以找到的,但现在只能在基督新教中找到。

我要在这里说明一点,我不准备在本书中论述其他出版物已经彻底讨论过的真理,例如魔鬼的存在、附魔的事实,以及驱逐魔鬼的权柄,这是基督在福音中给予信靠之人的信息,都是已经启示的真理:它们可以在圣经中找到,涵盖在神学之内,教会的训导也不断以此教导。取而代之的,我选择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实用性题材,希望能对驱魔师及任何想要了解这个主题的人有些帮助。本书会重复强调一些基本概念,为此我先致上歉意。

愿无玷童贞圣母祝福我这本书。她从救恩宣报之始就与撒但对抗,她与她的圣子同心合力,在这场战争中打败了撒但,直至救恩的完成。这本书是我怀着信心前进,交托在她慈母的保护下,殚精竭虑的成果。

以下是我在本书最新的増订版中添加的:我没想到这本书会如此成功,在短时间内再版这么多次。这种成功仅是证实了我的观点,有很多人对驱魔的话题很感兴趣,但是在意大利和整个天主教界,少有其他天主教书籍对驱魔的事做如此透彻——即使很简短也好——的讨论。这个事实是很严重而且令人心痛的,它显示了那些本应带领研究驱魔的人,不知为何却毫无兴致,也许他们只是根本不相信此事。

感谢所有支持我和赞扬鼓励我的人,特别是其他的驱魔师。最令我感动的是我的恩师肯迪度·阿曼蒂尼神父对我的肯定,他在我的书中看到了他对我的教导,我只收到非常少数及轻微的批评;因此,我没有做任何辩驳,也没有看到本书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我只是在一些地方做了补充,更完整地说明这一主题。我也相信,那些被我责备的个人及团体会了解我是出于善意,而没有觉得被冒犯。我选择出书,是为了要与更多人分享我的经验,也是这同样的热火,敦促我每天为那些来找我驱魔的人服务。

我为这一切感谢天主。在本书首次发行后的两年内,有些改变发生了。主教们发表了一些重要文件,驱魔师的数目増加了,有些主教现在也开始行驱魔礼,而且,除了我的书之外,也有一些关于这个主题的新书出版。有些事情开始启动了。我不是在此邀功,只是陈述一些事实。末了,我忍不住要提及我对肯迪度•阿曼蒂尼神父的美好记忆。他已于一九九二年九月二十二曰蒙主荣召,返回天家。这一天也是阿曼蒂尼神父的护守圣人圣肯迪度的纪念曰。临终前,他对前来探 望的神职弟兄们只简单地说:“今天,我请求圣肯迪度恩赐我一份礼物。”

肯迪度神父出生于一九一四年,十六岁加入了苦难修会。他曾是圣经和伦理学的教授。他奉献了他最伟大的服务,做了三十六年的驱魔师。每天早上他要看六十到八十个人,但他把疲倦掩藏在他常保微笑的面容之后。很多时候他的建议都是来自天主的启发。毕奥神父(Padre Pio)论及他时说:“肯迪度神父是一位顺从天主心意的神父。”

这本书,除了我自己的有限之处外,旨在为肯迪度神父的驱魔经验作见证,以嘉惠所有对这个题材感到兴趣的人。这是我写这本书的主要动机,而当他肯定我所写的都忠于他的教导时,令我深感欣慰。

 

 



Ⅰ 我的驱魔经历 第一章 起步点


  我的驱魔经历

 

第一章  起步点

 

有一天,有位主教打电话给我,派我去为一个人驱魔。一开始我回答说,他有责任要任命一位正式的驱魔师(那时我还在肯迪度神父身边学习)。他回答说他找不到一个愿意接受这个任务的神父。

不幸的是,这是相当普遍的情况。常常有些神父不相信驱魔但当主教要派遣他们负责驱魔的工作时,他们感觉好像有一千个恶魔附在他们身上而拒绝接受。我常说,比起藉着驱魔仪式使身体脱离魔鬼,藉着告解圣事使灵魂远离魔鬼会让撒但更为愤怒。事实上,在我们宣讲时,撒但会感到加倍的愤怒,因为信心会从神的话语中滋生。因此,有勇气宣讲和听告解的神父,不应该害怕驱魔。

法国作家莱昂•布洛伊(Leon Bloy)用很激烈的言词指责那些拒绝驱魔的神父鲍德喜(Balducci)在他写的《魔鬼》( diavolo, Piemme, 233) 一书中引用他的话说:神父们几乎从不使用他们的驱魔能力,因为他们缺乏信心,以致他们害怕得罪魔鬼确实,许多人害怕报复,而忘了魔鬼已经造成了天主允许他做的一切伤害;我们不能与魔鬼言和这位作者继续说如果神父们失去了信仰,不相信他们的驱魔能力不再使用它,这是一个可怕的灾难,神父们这样严重的阳奉阴违,无异是绝情地将挤满医院的不幸患者弃之不顾,任由最凶恶的敌人蹂躏,而这些受害者却被人认为是歇斯底里的精神病患。这是很重的责备,但这是事实。这些神父是直接背叛了基督的命令。回到刚才讲的那位主教电话的事。我坦白地告诉他,如果他找不到一位神父,他就应该亲自执行驱魔。他非常直截了当地答说:我?我根本不知道要从何开始。 我就用我在学习驱魔时,肯迪度神父对我说的话来回答他:从研读《驱邪礼典》的指示开始,为请求驱魔的人诵念规定的祷文。

这就是起步点。《驱邪礼典》开宗明义地列出驱魔师必须遵循的二十一个规范。虽然这些规范是早在公元一六一四年制定的,也可以扩充,但这些指示富有智慧,今天仍然适用。《驱邪礼典》一开始就警告驱魔师,不要轻易认定一个案件是由魔鬼造成,并列示了一系列非常实用、有助于分辨是否确实附魔的法则,以及驱魔师应当采取的行动指南。主教的困惑(我不知道要从何开始)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驱魔不是可以随兴而为的事将这样的任务随便指派给一位神父就像要求一个人在读过一本相关的教科书后就去为人开刀一样。太多的事情无法写清楚,只有在实际操作中学习。这就是为何我决定要将我在肯迪度神父伟大的专业指导下学得的经验著书发表,虽然我知道,我写出来的仍然不可能完整。读文本是一回事;实际经历,是另一回事。然而我将要说的,未见任何其他书籍讨论过。



Ⅰ 我的驱魔经历 第一章 起步点 ■ 驱魔前的检验

  驱魔前的检验

 

在实务上,起步点是不同的。当有人自己前来,或是由家人朋友带来要求驱魔时,我们会先做一些检验,以确定是否有合理的基础进行驱魔。我们必须做这样的检验才能诊断状况。因此,我们必须先研究这个人或他的亲人出现的症状,以及可能的成因。

先从身体的症状开始说起。最常受到魔鬼影响的两个部位是头和胃。除了严重的头痛,对处方药无反应外,症状还包括突然无法学习,尤其是一向在学校没有问题的孩子,突然无法上课,注意力无法集中。

《驱邪礼典》列出的标志仅限于最明显可见的附魔现象,譬如患者能说或懂得他从没学过的语言,知道隐密或远方发生的事,或是显现出超出常人的体能。根据我的经验,只有在行祝福礼(我总是如此称驱魔礼”)的过程中,我才能侦测到这些标志;这些迹象从来不会在开始驱魔之前就出现一一通常别人只会告诉我,患者有怪异或暴力的行为。

恶魔侵扰的一个典型症状是厌恶神圣的事物。因此,一位勤于祈祷的人会突然不再祈祷。有的人不再去教堂,而且满腔愤怒;有些人会突然变得常常亵渎,甚至用暴力行为破坏圣像。我们碰到的每一个案例,几乎都会有社交行为的改变,譬如对亲戚或熟人感到愤怒,以及各种各样的怪异行为。

不用说,除了极少数的例外,那些登门向驱魔师求救的人通常都已经尝试过每一种可能的医学检査和医治。因此,驱魔师很容易知道、病人做过的医学诊断、尝试过的治疗方法,以及结果如何。通常受到恶魔侵扰的另一个区域是胸骨下面,胃和食道部分,那里会发生急性刺痛,而没有治疗方法。如果疼痛部位会移动,一下是整个胃在痛,忽而转到肾脏、卵巢等其他部位,没有医学理论可以解释及治疗,这也是常见的恶魔侵扰的标记。

我们可以说,分辨是否魔鬼附体的决定因素之一, 是药石冈效”。而祝福礼”(驱魔礼)被证明十分有效。我曾为一位名为马克的年轻人驱魔,他有很严重的附魔情形。他曾被监禁了很长一段时间,并受过精神病治疗的折磨,特别是电击,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医生为他做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睡眠治疗,让他吃了足以让一只大象安静躺下的安眠药剂量;但他仍然不分昼夜地都没合过眼。他两眼圆睁,但意识恍惚地在医院里徘徊。最后,他来此登门求助,立即获得良好的结果。

超出常人的力气也可能是一个附魔的标志。在精神病院,可以用紧身衣将一个发疯的人束缚住以限制他的行动,但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一个附魔的人被束缚住,他甚至可以拉断铁链,像福音中那位来自革辣撒(格拉森)的人一样。肯迪度神父告诉我,曾有一位看来十分瘦弱的女孩,在驱魔的过程中,必须要四位强壮的男人才能压制住她。她破坏了每一样束缚她的东西,甚至将一些他们试图用来捆绑她的粗厚皮带扯断。有一次,她被人用很粗的绳索绑在铁床上,但她折断了好几根铁制的护栏,并将其他护栏弯曲成直角。

很多时候,病人——以及他的亲人,如果整个家庭都被影响到——会听到奇怪的噪音:走廊的脚步声,房门自己没缘由的忽开忽关,东西不见了但又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出现,有人用力敲打家具和墙壁的声音。当我调査这些事故的原因时,我总会问说,这些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是否与一些具体的事件有关,譬如:患者是否参加了降神会,他是否找过以塔罗牌算命的人………等等,如果答覆是肯定的,那么,这些事情进行的状况又是如何。

有时候可能在患者的朋友或熟人的建议下,将患者的枕头或床垫打开,会发现一些非常奇怪的物品,例如彩色的线头,一摄头发,辫子,木条或铁条,念珠或缠得很紧的丝带、木偶、动物形状的模板,血块,或小圆石;这些都是使用巫术的明证。

如果在调査了这些因素之后,我相信是魔鬼的力量在其中干扰,我就会进行驱魔。




Ⅰ 我的驱魔经历 第一章 起步点 ■ 真实的故事

  真实的故事

 

我现在将举一些例子。我会用化名来称呼当事者,并改变任何可能泄漏个人身分的事项。

玛莎和她的丈夫来找我为她们祝福。他们花费了相当多的旅费,从遥远的地方而来。玛莎已经接受神经科医生治疗许多年,但没有任何效果。问了几个问题后,我感觉可以为她驱魔,虽然其他人也曾试图为她驱魔过,但都徒劳无功。

刚开始的时候,她倒在地上,似乎昏厥过去。当我念开始礼的祷文时,她会不时地抱怨:我要的是真正的驱魔,不是这些东西当我开始第一个驱魔式,一开始念驱逐你这几个字时,她就满意地安静下来,显然她记得以前经历过的这些话。然后她开始抱怨她的眼睛疼痛。这些行为和标记不像是附魔。

当她醒过来后,她无法分辨我的驱魔是否对她帮助在我请她回去之前,因为我心中还有一些疑问,我把她带去见肯迪度神父肯迪度神父为她覆手之后立即告诉我,她的情况与魔鬼无关。这属于精神病的问题,不是驱魔的问题。

十四岁的皮耶路易吉,以他的年龄而言,他算是非常大块头的男孩。他无法专心上课,他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快被他搞疯了。他无法与任何人相处,但他不是那种会对别人使用暴力的孩子。他的一个特征是:他喜欢盘腿坐在地上(他称之为这是一个印度人), 别人不论用多大力气,都没法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彷佛他变成了一块大石头。经过一些徒劳无功的医药治疗后,他被带来见肯迪度神父。在确认他是被魔鬼困扰后,肯迪度神父就开始为他驱魔。皮耶路易吉的个特征是这样的:虽然他并不好斗,但旁人靠近他时都会开始变得暴躁不安,并大声叫骂;因为他们无法控制自己。

有一天,他盘腿坐在他的公寓三楼台阶的转角处其他住户上下楼梯时都会推他要他移动,但他不为所动。后来整栋楼的所有住户都聚集在楼梯上的另层平台处,对着皮耶路易吉又吼又叫,好像所有人都附魔似的。有人报了警,男孩的父母则打电话给肯迪度神父,他比警察早一些到达,就和这个男孩聊天,要说服他回到自己的公寓去。后来三位年轻魁梧的警察来到现场,对肯迪度神父说:你让开,神父,让我们来处理他们企图合力抬走皮耶路易吉,他却纹风不动大感惊讶的警察们用力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这时,肯迪度神父对警察说:请所有人都回到他们的公寓。很快的,整个环境都安定了下来接着对警察说:你们到下面一楼的台阶去观看。他们听从了。最后,他告诉皮耶路易吉:你真行,不用说一个字就能让所有人抓狂够了,现在跟我回家去吧。 他拉起男孩的手,男孩就站起身来跟着他走了。最后皆大欢喜,他的父母在家等候着他。在经过多次的驱魔之后,皮耶路易吉的情况大有改善,但没有完全脱离魔鬼的困扰。

我记忆中最困难的案例之一,是一位曾经恶名昭彰的男子,他到肯迪度神父那里去接受祝福过很多年。我也到过他被监禁的住处去为他祝福。我在为他驱魔时,他一言不发(他被一个黯哑的魔鬼所困),让我看不出丝毫反应。我离开后,他才在那里暴跳如雷。这种情形,屡试不爽。他一直到晚年,才完全脱离魔鬼的控制,让他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星期得享安宁。

有一位母亲因为发现她儿子有些怪异行为而深感忧心。他儿子有时会突然暴怒,像疯子一样大吼大叫。他也会亵渎神圣,但当他平静下来时,却完全不记得他刚才的言行。他不祈祷,也不愿意接受神父的祝福。有一天,这位母亲趁着儿子像往常一样,穿着他的连身工作服去上班时,请求神父在驱魔礼的祈祷后,为她儿子所有的衣服祝福。当这位不知情的儿子下工回来时,他脱下肮脏的工作服换装。但只片刻时间,他就愤怒地撕裂已经穿上身的衣服,又把肮脏的工作服换 上。他再也不穿那些被祝福过的衣服,并将那些衣服与他知道没有被祝福过的衣服很清楚地分隔开来。从这情况可以很明显地看出,需要为这位年轻人驱魔。

有两位年轻兄弟,常来找我为他们祝福,因为他们被健康问题以及屋内奇怪的噪音困扰。这些噪音大部分是在夜里发生。在为他们祝福时,我注意到一些不好的反应,因此我建议他们要常领圣体(圣餐),并且大力地祈祷。我也鼓励他们使用三样圣物(水、油、盐),并邀请他们再来。在询问他们的时候,我发现这些事件是从他们的父母决定把他们独居的祖父接到家来同住以后才开始发生。祖父常常艺滨、说粗话,并诅咒每个人和每一件事。已过世的驱魔神父多默塞利 (Tomaseli)曾说过,有时一个艺滨者就能让魔鬼出现,毁了整个家庭。这个例子证明他所言不虚。



Ⅰ 我的驱魔经历 第一章 起步点 ■ 被附身的孩子们

   附身的孩子们

 

有时同一个魔鬼可以出现在几个人身上。在这个案例中,附身在皮娜这个女孩身上的魔鬼说,他会在当天晚上离开她。肯迪度神父知道魔鬼总是说谎,于是他请其他驱魔师来帮助他,偶尔还有一位医生在场。为了要让这女孩不要乱动,有时他们会让她躺在一张长桌子上。她会扭动,转身,然后从桌上摔下来,但在要撞到地面之前,电光石火的一刻间,她会突然慢下来,就好像有一只手把她接住,因此她完全没有伤到自己。整个晚上为她驱魔直到半夜,仍不见效,驱魔师只好放弃。第二天早上,肯迪度神父正在为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驱魔时,魔鬼从那男孩的体内发声嘲笑神父:“昨晚你那么辛苦地工作,也没什么成果。我们可是赢了!我也在那里!”

有一次,肯迪度神父在为一个小女孩驱魔时,他问魔鬼叫什么名字。“则步隆。”魔鬼答说。驱魔结束后,神父叫小女孩去圣体龛前祈祷。当下一个女孩来接受驱魔时,肯迪度神父也问这个魔鬼叫什么名字。结果答案是一样的:“则步隆。”神父问他:“你是附在刚才那个女孩身上的同一个魔鬼吗?如果是,你给我一个标记。我以天主之名命令你,回到你刚刚离开的那个女孩身上。”第二个女孩嚎叫一声之后,就安静下来,而且显得很平和,在这同时,屋内的人听到在圣体 龛前祈祷的女孩,紧接着发出同样的嚎叫声。于是肯迪度神父下令:“再回到这里来。”第二个女孩就立即开始嚎叫,另一个女孩又开始祈祷。这些情况很明显的是附魔。

从患者(尤其是儿童)对深奥问题所做的回答中, 也可以明确地证明他是附魔。有次肯迪度神父认为一个十一岁的男孩附魔,就问了他一些深奥的问题。他问说:“世界上有许多伟大的科学家,一些非常优秀的智者,他们否认天主,也否认你的存在。你怎么看这事?”这男孩立即回答说:“那些不是非常优秀的智者! 他们只是非常优秀的平庸之辈!”

肯迪度神父接着就指桑骂狮讽剌恶魔说:“有些人明知故犯,凭自己的意愿否认天主。你称他们为什么?”附魔的小男孩气得跳起来说:“你想清楚。记住,我们就是要在祂面前恢复我们的自由,我们永远不会听祂的!”驱魔师继续说:“那你告诉我,在天主面前恢复你的自由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祂,你什么都不是,就像我什么也不是。这就好像说,10这个数字中的0想要与1分开。这个0会变成什么?它能做什么? 我以天主之名命令你,告诉我,你成就过什么好事? 来吧,说啊!”

魔鬼充满了愤怒和恐惧,身体不安地扭动,口齿不清地喃喃自语。他啜泣的样子非常恐怖,一点也不像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他说:“不要这样逼我!不要像这样逼我!”很多人会怀疑,我们怎能确定是在与魔鬼说话。在这种情况下,那是毫无疑问的。

我再举另外一个案例。有一天,肯迪度神父正为一位十七岁的女孩驱魔。她是一个乡下人,只会说她自己家乡的方言,她的意大利语能力非常有限。另外还有两位神父也参与这次驱魔。一旦他们确定了撒但的存在,这两位神父就继续质问她。肯迪度神父在诵念拉丁文祷词时,开始参杂了一些些希腊语:“闭嘴! 离开!”女孩立即转向他说:“你为什么命令我住嘴? 你这话应该对这两个一直在问我问题的家伙说!”

肯迪度神父问过很多不同年龄的附魔者,然而,他喜欢讲述他问儿童的事,因为他们的答案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年龄,因此很明确地证明了某种魔鬼的存在,

有一天,肯迪度神父问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有两个人,他们一辈子彼此憎恨敌视对方直到死亡,结果两个人都下了地狱。现在他们将要永远与对方相处在一起,他们的关系会变成怎样?”她得到的答案是:“你这人怎么这样愚蠢!在那里,每个人都唸缩在自己的内心里,感受撕心裂肺的怀悔。在那里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每个人都发现自己被锁在最深的孤独中,绝望地为自己所犯的罪过而哭泣。那里就像一个坟场。

:本书中的圣经相关名词(如章名、人名、地名……等)在首次出现时,皆采用天主教/基督新教之通用译名对照的方式,以便教友阅读。



第二章 第一次的"祝福礼"

第二章  第一次的"祝福礼"


第一次为这些“病患”行“祝福礼”时,最好是用比较委婉的言辞。因此,我们总是把驱魔称之为“祝福”。一旦确定病情是因为有魔鬼的困扰,就称其为“负面力量”。用拉丁文来念祈祷辞也有益处。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免使用让人听了会感到紧张的言词,以免导致与预期相反的效果。

有些人会顽固地认定自己附魔;而这种情况,我们几乎可以肯定他们不是。对一个心理状态混乱的人而言,接受驱魔的事实可能成为他自我认定被附魔的积极证据,也就没有人能够说服他不是。当我对一个人的了解还不够深时,我会坚持说我是在为他行祝福礼,即使我是在做驱魔;有时,我只是给他行《驱邪礼典》中为病人所做的祝福礼。

完整的驱魔圣仪包括许多开始的祷文,然后是三个真正的驱魔仪式,它们彼此不同而互补,并遵循一个朝向释放的逻辑顺序。虽然这些经文早在一六一四年就被采用,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是由直接和长期的经验累积出来的成果。这些礼仪是阿尔昆 (Alcuinus)写的,他写完了之后,又完整地试用过,非常谨慎地确定其中的每一句话都不会对附魔者造成负面的影响。其中有几个小缺失,肯迪度神父和我将其补足了。例如,其中没有提到圣母玛利亚。我们就将教宗良十三世在他的驱魔礼中所使用的词句加到全部三个驱魔式中。因为阿尔昆的驱魔礼仪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第九、十世纪,这些遗漏是可以理解的。



第二章 第一次的"祝福礼" ■ 魔鬼的攻击形式

      第二章  第一次的"祝福礼"


  魔鬼的攻击形式

 

驱魔的过程可能持续几分钟,也可能好几个小时。当我们为某个人第一次驱魔时,即使我们立即感觉到我们面对的是“负面力量”,最好还是让第一次驱魔的时间尽量简短。通常仅限于做几个开始的祈祷,以及三个驱魔式中的一个;我通常会选择第一式,因为在这过程中有傅油(恩膏)的机会。虽然《驱邪礼典》没有提到这一点——礼典中也没有提到许多其他东西——但经验告诉我们,在念“因你十字圣号之名你的仆人得受保护”(Sit nominis tui signo famulus tuus munitus)的同时,使用慕道圣油,非常有效。这样做,会重新启发我们在受洗傅油时的恩宠。

魔鬼总是想要躲藏起来,不被发现,以免被驱逐。因此,通常的情况是,在开始时只能侦测到一点点,甚或完全侦测不到他出现的迹象。然而,当驱魔仪式继续进行下去时,驱魔的力量迫使他必须显露出来。有很多方法可以迫使魔鬼现身,傅油是方法之一。

《驱邪礼典》没有特别指定驱魔师的姿势。有些驱魔师会站着,有些会坐着,有些驱魔师会在附魔者右边,有些会在左边,也有会在附魔者后面。仪式只说,当我们开始说“看,上主的十字架”(Ecce crucem Domini)这句话时,应该用圣带【译注“圣带”或称“领带”,是天主教的执事、神父、主教等圣职人员在执行宗教礼仪时,佩于颈间约长80吋之丝带(围巾),加在长白衣之外,象征神权。】的下摆碰触患者的颈部,神父应将手放在患者的头上。

我们注意到,魔鬼的五官感觉非常敏锐(“我经由五官进入”,有一次魔鬼这样告诉我),尤其是眼睛的部位。因此我们——肯迪度神父及他的学生们——用两只手指放在附魔者的眼睛上,当祷词念到某一个特定的时间时,就把他的眼皮撑开。如果是有魔鬼出现的情况,几乎每一次我们都只能看到患者眼白的部分。即使我们用双手一起来把他的眼皮撑开,也只能勉强看出他的瞳孔是翻到眼睛的顶部或底部。

瞳孔的位置显示附身的魔鬼类型以及造成的问题。在质问附魔者时,我们总是能够根据《默示录》(启示录)第九章的启示而区分魔鬼的类型。

魔鬼非常地守口如瓶;他们在迫不得已时才会说话,而且只有在附魔最严重、真正完全被魔鬼控制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做。如果魔鬼自己喋喋不休地讲话,那是他的诡计,想要转移驱魔师的话题,以逃避回答被质问的关键问题。当我们质问魔鬼时,必须严守《驱邪礼典》中的法则:绝对不要问无用的、或只是出于好奇的问题。我们必须要问魔鬼的名字,是否还有其他魔鬼及有多少,魔鬼何时以及如何进入这个身体,什么时候他将离开。

我们必须找出魔鬼的出现是不是由于诅咒,以及诅咒的细节。如果这个人是因为吃了或喝了魔鬼的东西,他必须把这些东西呕吐出来。如果其中隐藏了一些巫术,那么,质问出施行巫术的隐藏之处,就非常重要,如此一来才能将这些东西找出来,谨慎地烧毁处理。

在驱魔的过程中,如果有魔鬼存在,他可能会缓慢地逐步出现,也可能会突然地迸发出来。驱魔师只能逐步地了解病况的强度及严重的地步,但无论是魔鬼迫害、着魔或附魔;无论魔鬼只是稍微打扰或是情况已经盘根错节,都很难找到清楚叙述个中差异的资料。

我使用的判断方法是:如果一个人在驱魔的过程中,进入完全的昏迷状态,那是魔鬼透过他的嘴说话;如果他会动,那是魔鬼利用他的肢体;如果在驱魔结束后,这人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任何事,我们处理的就是“附魔”的案例:亦即,魔鬼进入这人的体内,不时藉着他所控制的这个身体来行动。要特别注意的是,在驱魔的过程中,魔鬼是被驱魔礼的力量所迫才会公开出现,而他仍然可以在其他时候攻击此人,但是通常会以比较轻微的方式。

如果在驱魔期间,病人的一些反应显示出受到恶魔侵扰,但他意识仍然清楚,并对自己的言语和行动有一些模糊的记忆,那么我们处理的是“魔鬼迫害”的案例。在这种情况下,魔鬼不是一直存在于这个人的身体内,但是魔鬼会不时地攻击这人,造成他身体和精神的疾病。

除了魔鬼迫害及附魔之外,我不会花太多篇幅来讨论魔鬼的第三种攻击形式,也就是“着魔”。它的症状是患者被自己无法控制的邪恶念头折腾,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有的是不时地发生。所有这些情况的治疗方法都是相同的:祈祷、禁食、领圣体、过基督徒的生活、行善,以及驱魔。



第二章 第一次的"祝福礼" ■ 攻击的五个层面


  攻击的五个层面

 

要辨别患者的病况是否由魔鬼引起的,我们会使用一些通常、但不是绝对准确的法则,因为「负面力量」(亦即恶魔)惯常是从五个方面来攻击人。这些攻击视它们的起源、严重程度也会有所不同。这五个方面分别是:健康、事业、情感、生活的喜乐,以及想死的念头。

 

1 健康

 

魔鬼能够造成人的身体和精神上的疾病。我前面提到过,身体上两个最常受到影响的部位是头和胃。通常,这种不适是长期性的,但有时只是暂时性的,只发生在驱魔的期间。后者包括类似疫疾的肿瘤、刀伤和瘀青。《驱魔礼典》建议在感染或生病的部位画十字圣号祝福,并洒圣水。

我多次见证到,即使只是简单地用圣带覆盖生病的部位,然后用一只手按住,就能产生很大的功效。曾经多次有妇女在做卵巢囊肿割除手术前来找我,那时他们已经因为疼痛而做了超音波诊断。在祝福礼之后,他们就不痛了;再次做超音波检査时,已看不到囊肿, 因而取消了手术。

肯迪度神父可以写出许多严重疾病的案例。这些疾病,包括经医学验证的脑肿瘤,只因为他的“祝福”而消失了。我必须声明,这些例子只会发生在受到“负面力量”影响的人身上,我的意思是说,这些病例的成因,是被认定由魔鬼引起的。

 

2 情感

 

魔鬼可以使人产生无限的恨意,特别是对那些最爱我们的人。魔鬼会摧毁婚姻,破坏婚约;他会让本来相亲相爱的家庭成员,因为无谓的细故而反目成仇。]撒但也会破坏友谊;为撒但的介入,受害者感到处处不受欢迎、人人规避,因而产生离群索居的欲望,从而自怜自艾,深信自己完全无人爱也没人了解,情感完全空虚,也使婚姻不保。因此,每当一段友谊关系发展成为爱情后,又会突然无疾而终。

 

3 事业

 

因为一个罕见、甚至荒谬的原因,使其不可能找到工作——即使看起来好像确定会接到一个工作的聘僱。受害者可能终于找到了工作,但又没有任何特殊原因就离开了,然后又继续寻找另一个工作,但是找到的结果,要不就是不去面试,要不就是又因同样莫名的原因离职。这些不幸之人的亲友都怀疑他们人格异常或是不负责任。

我看过原来非常富有的家庭,为了无人可以解释的原因沦为赤贫。成功的事业家突然莫名其妙地面临一切都走向毁灭的困境,或是一位精明的企业家开始作出一个接一个的错误决定,导致最后背负重债。还有,非常受顾客喜爱的商店,突然发生毫无预警的顾客骤减现。当魔鬼影响到金钱事务时,求职者不可能找到一份工作,富人突然被迫沦入贫困,本来就业的人变成失业,而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明显的原因。

 

4 生活的喜乐

 

可以想象的,身体疾病、情感孤独、经济破产会使人悲观,而对人生感到消极。那些受到影响的人会变得无法乐观,没有希望;活似乎完全暗淡,没有任何出路,而令人难以忍受。

 

5 想死的念头

 

第五个阶段。这是邪恶敌人的最终目标:使我们因为感到绝望而自杀。在这里我必须立即补充说明,当我们将自己置于教会的保护之下,即使只做一次驱魔,第五阶段就可被消除。这种情况,彷佛是重温被天主允许的约伯所受的痛苦:“看,任你处置他,但要保留他的命。”(约伯传(约伯记)2章6节)我可以举出很多例子,在近乎奇迹般的天主干预下,一些人得救,免于自杀。

我相信很多读者都会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也身处于这五个阶段之中。我必须重申,大多数时候,所有这些问题的成因都与魔鬼困扰无关;我们无法自己决定是否附魔或是被魔鬼迫害。

我再举两个最严重的第五个阶段的例子,在这两个案例中,患者已经到了渴望死亡并尝试自杀的地步。

我曾经处理过一个护理师的案例,她由于一些非常严重的个人问题,对生命感到绝望,而胡思乱想:“如果我在为这个病人输血时故意弄错血型,我就会被逮捕,然后就可以安全地待在监狱里。”她把这个想法真的付诸行动,也相信自己为病人输入的是错误的血型。然后她回到办公室,坐在那里静候被捕。但是几个小时过去了,事实证明输血成功,护理师很后悔她所做的事。

吉安卡罗是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二十五岁,外表看起来身体健康,精神饱满。然而,他体内有一个“房客”,一直残酷地折磨他。虽然驱魔对他有一些帮助,但还是没有解决问题。有天晚上,他决定要结束这一切,他以前也企图自杀过很多次。他沿着一段交通繁忙的铁轨走着,最后停在一个大转弯的地方,用睡袋躺在铁轨上。他在那里躺了四、五个小时,虽然两个方向都有许多列车经过,但每次列车都在吉安卡罗对面的那一组轨道上行驶——由于一些没有人可以解释的原因,他们发现了他。

 



第二章 第一次的"祝福礼" ■ 常见的附魔案例


  常见的附魔案例

 

我问过肯迪度神父,在他漫长的驱魔师生涯中,有没有被他祝福过的人,后来自杀身亡。他说有一个案例是这样的:有个罗马女孩,因为完全被魔鬼控制,情况非常恶劣,被人送到他这里来。驱魔后,她开始稍微感到一些缓解,虽然她仍然觉得要对抗自杀的诱惑极端困难。

有一天,她的母亲来找肯迪度神父,她相信她女儿的病是出于自己的想象,因此不断地责备她女儿。这位母亲表面上好像相信了肯迪度神父的解释,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有一天,女儿向她母亲坦承,自己饱受不断想自杀的念头折磨,这位无知的女人又开始她惯常喋喋不休的咒骂:“你这个没用的蠢货,连自己都杀不死。你去死死看啊!”她在咒骂时,同时把窗户大开。女儿跳了下去,立即身亡。这是所有请肯迪度神父驱魔的人中,唯一的自杀案例。然而,很显然地,是这位母亲的过错,她应该为她女儿的悲惨结局负责。

我曾说过,要花多长的时间来完成驱魔,是无法预估的。患者积极的合作是非常重要的关键。然而,即使患者非常合作,有时我们也只能做到让情况有所改善,而不能完全让患者得到释放。

有一天,肯迪度神父在为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驱魔,这种情况会让驱魔师汗流浃背,因为他必须使用很大的力气。看来这真是一场恶斗。一开始,这位年轻人就告诉神父:“我不知道今天是否适合驱魔,因为我感觉我会伤到你。”事实上,这两人真的打了起来,胜负难分。突然间,这位年轻人倒下在地,肯迪度神父也力竭地倒在他身上。他玩笑地告诉我:“如果那时正好有人走进来,他会分不出谁是驱魔师,谁是附魔者。”过了一阵子后,神父恢复过来,继续完成了驱魔礼。

几天之后,毕奥神父警告肯迪度神父:“不要浪废时间和精力在这年轻人身上了。你会徒劳无功。”因为天主的启示,毕奥神父知道,没有任何办法会对这位年轻人起作用。事实证明了他的直觉。

我再多说一件我的心得:“附魔不是传染病,不论他的亲人或看到他的情形的人,都不会被传染。施行驱魔的地方,也不会被感染。”把这一点说明白很重要,因为常常驱魔师要找一个可以行这个圣仪的地方 都很困难。至少,神父们应该了解,一个场所出现附魔的人,以及在那里为他们驱魔,不会影响到这地方及居住在这里的人。我们应该害怕的是罪:一个心硬的罪人,一个亵渎的人,会伤害他的家庭、他的工作场所,以及他常去的任何地方。

以下我选的这些案例,并不是最惊人的,而是我最常碰到的情形。

安娜玛利亚,这位十六岁的女孩感到非常沮丧,因为她在学校跟不上课业进度(她以前从来没有过学习上的问题),并且她在家中听到奇怪的噪音。她的父母带着她及她的姊妹来看我。我祝福她时,发现有负面的标记。然后我祝福她的母亲,因为她有些微恙。当我把双手覆在这位母亲的头上时,她发出尖声的高叫, 并从她的座椅上滚落到地。

我请这两位姊妹离开这房间,然后在她先生的协助下,我继续为她驱魔。我在这位母亲身上感到远比她女儿身上更强烈许多的负面标记。为安娜玛利亚,我只要三次祝福就足够了,因为那是轻微的附魔状况,我能够立即治愈她。但为这位母亲,则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来驱魔。后来她完全恢复了,比我原先按她在接受第一次祝福后的反应所做的估计,早了许多。

吉瓦娜,一位三十岁的女人,有三个儿子,她的告解神父遣送她到我这里来。她有头痛昏厥腹痛的问题,但医生说她完全健康。慢慢地,她的症状逐渐出现;因为她被三个恶魔,藉着三种不同的诅咒,进入她的体内。最强的诅咒是在她结婚前,一个想要嫁给她未婚夫的女孩所施行的。吉瓦娜家庭的健全祈祷生活, 对她的驱魔效果有极大的助益。其中两个恶魔相当快地离开了,但第三个比较顽强,经过了三年的每周驱魔,他才离开。

马塞拉是位十九岁的金髪女孩,她来与我面谈时,看起来颇为桀骜不驯。她的胃部会感到刺痛,在家里和在工作时她都无法自抑地不断说些攻击人与酸腐的言语。医生声称她的健康完全没有问题。开始驱魔时, 我用双手打开她的眼帘,她的眼睛完全是白色的,她的瞳孔在她眼球下半部,几乎看不见。她发出讽刺的笑声。我几乎还没来得及去想我面对的是撒但,就听到一个声音夹杂着一阵大笑说:“我是撒但。”一点一点地,马塞拉加强了她的祈祷生活,开始领受圣体,每天念玫瑰经祈祷,并且每周去办告解(告解比驱魔还有力!)。她的病情逐渐改善,只有当她祈祷的强度减弱时,她的病情才会又加剧。

二十八岁的基塞佩和他的母亲及妹妹一起来找我。我立即意识到他来看我只是为了应付他的亲人。他身上有很强烈的大麻烟味——他使用并贩卖毒品,并且做亵渎的事。跟他讲论祈祷和圣事是对牛弹琴。我试图说服他接受我的驱魔。这个过程被迫非常简短,因为魔鬼立即粗暴地显露了自己,我不得不停止。当我告诉基塞佩他被魔鬼附身时,他回答说:“我早就知道而且我也很高兴,我跟魔鬼相处得很好。”此后,我没有再见过他。

安吉娜修女虽然很年轻,但她来找我时,身体状况非常地糟:她几乎不能说话,当然也无法祈祷,她全身都疼痛不堪,身上几乎无处没有伤痕。她的脑中会有亵渎的声音回响,她也会听到怪异的噪音。她的困扰始于一名卑劣神父的诅咒(可能是一个咒语)。安吉娜修女以她的修会之名,奉献了她所有的痛苦。经过多次有效的驱魔后,她被调派到另一个城市。我希望她能找到另一位驱魔师,帮助她得到完全的释放。







第二章 第一次的"祝福礼" ■ 对家庭的诅咒

   对家庭的诅咒 

 

我将描述一个常见的、对整个家庭施放恐怖诅咒的案例。

这个家庭的父亲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商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意莫名其妙地衰退,销售量大跌,他的仓库里堆满了商品,却变得无人问津有一次,他接到一笔大订单,但要去送货的卡车却在途中不断地抛锚,无法到达目的地,这笔生意也因此告吹。另一次,在经过很多努力后,他赢得了一份大合同。这次卡车顺利到达买方的仓库,但在场所有人,竟然没人能够打开仓库门,因此这次的业务又无法完成。

在此期间,他的一个已婚的女儿被丈夫遗弃,另一个女儿的未婚夫在婚礼前夕不告而别。就像其他大多数类似的情况一样,他祸不单行地又发生健康问题,并且听到怪异的噪音。

这很难说要从哪里开始。我建议他多祈祷,常领圣体,并以一个真正基督徒的方式生活,然后我开始为这个家庭的所有成员驱魔。我也在他们的屋子以及这位父亲的生意场所进行驱魔及做弥撒。一年之后, 所有这一切开始有了成果,并且以稳定的步伐(纵使有时缓慢)持续不断地改善。这些真是对信德和坚忍的试炼!

安多妮雅这位二十岁的女孩,与她的父亲(一位烘焙师傅)一起来找我。这个女儿似乎是一个有在占卜的人。她听到奇怪的说话声,使她无法睡觉或工作。几乎在这同时,她的父亲开始感到剧烈的胃痛,但药石无效,群医束手。当我在祝福这位女儿时,我感到有轻微的负面力量呈现。我告诉她,除非我错漏了什么,不然她只需要几次的驱魔礼。当我祝福她的父亲时,他进入了一个完全昏迷的状态,整个过程中,他不发一语,毫不动弹。

当他恢复知觉后,我发现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诚他的女儿不要对他说什么,以免吓到他,并要求他们两个再回来看我。回到家后,女儿按耐不住,将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她父亲。这位父亲在恐慌之下,去找了巫师。建议他们来找我的人告诉我,他们俩人都病了,但他们再也没有回来找我。我遇过一些人,他们因为愈合速度缓慢而感到失望,遂转而向巫师求助,期望能得到更快的效果,却招来悲惨的后果。天主创造自由的我们,我们也可以自由地毁灭自己。

在本章结束前,我想要说明一点:每一位驱魔师都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个人经验。有些情况是如此特殊,没有其他人遇到过。如果有驱魔师怀疑我所写的,特别是本章开端有关眼青、头痛和胃痛部位的事,我不会惊讶。这些是肯迪度神父和所有他教导出来的驱魔师经常遇到的现象,这些现象是真实的,无论其他驱魔师是否也有同样的经历。

我相信我们必须抱着极为尊重的态度,来研究不同的驱魔方法理论及经验。事实不会改变,我们不能因为事实与其他人的经验不同,而贬低这方法的效力。





第三章 魔鬼的习性 ■ 在被察觉之前

第三章  魔鬼的习性

 

一般而言,魔鬼会尽其所能地让自己不被察觉。他不爱多说,并试图以各种方法让驱魔师与附魔者感到挫折。经验告诉我,魔鬼的举动会随着下列四个时期而有所不同:被察觉前,在驱魔时,开始释放时,以及释放之后。但我必须提醒大家,从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例子。

魔鬼的举动是最无法预测的,而且有许多不同的形式。我将要叙述的是最常见的魔鬼举动。

 

   在被察觉之前

 

附魔造成生理和精神的紊乱。因此,附魔者通常在医生的看顾下,而无人怀疑问题的真实性质。常常医生花了很久的时间试图针对症状来加以治疗,并且试用过许多药物,但效果总是非常有限。常见的情形是,患者从一个医生换到另一个医生,并指责医生无能。精神病的症状最难治疗,许多时候专家也看不出有任何问题——虽然这种情形也常发生在生理疾病上——因而往往家人会指责附魔者,所有问题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这些“病人”背负的最重的十字架就是这个:别人既不明白,也不相信。几乎总是要到“正统医学”束手无策后,这些人才会来敲“治疗者”的大门,或是更糟的,求助于术士、占卜和巫医,结果使事态更加严重。

通常,每一个(听了朋友的建议,很少是因神父的建议!)来找驱魔师的人,都已经遍访名医,而且是满心怀疑——往往他已经试过了巫师和术士。通常这些人本身就缺乏信仰,或没有过信仰的生活;可想而知,其结果自然是延迟寻求驱魔师的帮助。而教会对此事没有足够的关怀,更是不可原谅的缺失,使得问题雪上加霜。

我们必须记得,即使是在完全被魔鬼控制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当魔鬼利用受害者的身体来说话和行动的情况下,魔鬼的行动也不会前后一致。他会不时地变换他活动的时期(通常我们称之为“危机时刻”), 他安静不作怪的时间也无法预测。因此,除了少数例外,当事人通常仍有生活功能,可以看起来像正常人一样地去工作或上学。只有当事人自己晓得,为了要表现出这个正常的形象,需要费多大的功夫。






第三章 魔鬼的习性 ■ 在驱魔的时候

   在驱魔的时候

 

在开始的时候,魔鬼会尽量让自己不被发现,或至少会掩饰他附体的程度有多严重,虽然不见得他总是会成功。有时,他被驱魔的力量所迫,在第一次祈祷时就暴露了他的存在;其他时候,则可能需要经过好几次驱魔才能逼他现身。我记得有位年轻人,我第一次为他祝福时,只出现了轻微的负面反应。我心想:“这个简单。这次做完后,只要再做几次祝福就可以搞定了。”然而到了第二次,他变得非常愤怒,之后, 除非有四个壮汉在场帮我把他压制住,否则就不可能开始进行驱魔。

在其他的一些情况下,我们必须静待“天主的时刻”到来。印象很深的是,有一个人他看过了包括我在内的几个驱魔师,但都没有任何魔鬼出现的迹象。最后,有一次魔鬼被迫现身,之后的驱魔就进行得很顺利。有的时候,魔鬼会在从第一次或第二次祝福之后 就把他的力量完全显示出来,但这都因人而异。有时,魔鬼会一次次逐步显现:某些附魔的人在每次驱魔时都会出现不同的病症,让人感觉每次驱魔只能为他治好一种病,要等他身上的所有病都治好后,才会痊愈。

魔鬼对祈祷和禁令有各种不同的反应。很多时候他会假装好像驱魔他不痛不痒,但事实上他会遭受很多痛苦并且痛苦会持续加重,直到附魔的人被释放。有些附魔的人会沉默不语也不动弹,如果被人刺激挑动,他的反应最多也只限于眼睛。有些附魔的人会暴跳如雷,如果不将他们压制住,他们会伤害自己。另外一些附魔的人会哀嚎,特别是如果按《驱邪礼典》的建议,用神父的圣带按在他们身上受影响的部位,或是画十字圣号祝福他,或洒圣水。有很少数的情况,附魔 的人会使用暴力,这时候就必须由驱魔师的助手或附魔人的亲属将他紧紧地抓住。

魔鬼非常不愿意开口说话。《驱邪礼典》对驱魔师的警告一点也没错,绝不可以出于好奇心而问魔鬼问题,而只应当问有助于释放附魔者的问题。首先一定要问的是魔鬼的名字。为魔鬼而言,他绝不愿意透露他是谁,因为透露他自己是谁,就表示是他被打败了。 因此,即使他迫不得已必须说出自己是谁,到下次 魔时,他也还是不愿意再重说一次名字。

接着,我们会命令这个邪恶的家伙告诉我们,有多少魔鬼住在这个附魔人的体内。可能有很多,也可能只有几个魔鬼附在体内,但他们中间总有一个是为首的,他也总是第一个被叫出名字的。如果这魔鬼的名字在圣经中有记载,或是属于传统称呼魔鬼的名称(例如:撒但、路西弗、贝耳则步(别西卜)、则步隆 (西步伦)、梅里登(Meridian )、阿斯摩太 (Asmodeus)等),那我们面对的就是比较难打败的“重量级”的恶魔。驱魔困难的程度也与一个人附魔的程度有关。如果同时有几个魔鬼附身,为首的魔鬼总是最后才会离开。

附魔的程度也可以从魔鬼对天主圣名的反应看出来。一般来说,魔鬼不会、也不能说出这些名字;他会用一些代名词,譬如“他”(指天主或耶稣)或“她”(指圣母)。有时候他会说“你的老板”或“你的母后”来代称耶稣或玛利亚。如果附魔的程度非常强,而且这魔鬼的位阶很高(容我再强调一次,魔鬼仍然保持他们以前还是天使时的等级,例如座次、秩品、权限),那么他也可能会说出天主和玛利亚的名字,但他总会接着说出一些非常亵渎的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认为魔鬼很爱说话,他们相信在驱魔的时候,如果有魔鬼在,魔鬼就会公然地张扬他们的所有罪恶。这是一个错误的想法:魔鬼不愿意说话,当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会装疯卖傻,为使驱魔师分心,以逃避他的问题。

但是也有例外的情形。有一天,肯迪度神父邀请了另外一位神父来参加他的驱魔仪式。这位不相信也看不起驱魔的神父接受了邀请,但他的态度显得很轻蔑;当在场的众人都在祈祷时,他环抱双臂站在那里,没有祈祷,脸上还露出嘲讽的笑意。突然间,魔鬼转向他说:“你说你不相信我的存在,但你却相信女人。是的,你相信女人,相信得很!”可怜那位倒霉的神父,悄悄地倒退几步,到了门口后就迅速消失了。

另外有一次,魔鬼揭发了所有罪恶,想要让驱魔师丧气。那次肯迪度神父是在为一位年轻英俊的小伙子驱魔,因为他被一个很凶恶的魔鬼附身。这个魔鬼想要让肯迪度神父放弃,他说:“难道你不知道你只是在浪费时间吗?这家伙从不祈祷。他常跟这些……这些人鬼混,干这些……这些好事。”接着还讲了一长串他的丑陋恶行。

驱魔要结束时,肯迪度神父明知可能徒劳无功,还是劝这年轻人去办一个妥善的告解,最后几乎是把他拽进了告解亭。但他一到那里就立即说,他没有什么罪要告解。然后肯迪度神父问他:“但是你不是做了这些、那些事吗?”这个吓呆了的小伙子,不得不承认他的罪过。当这位听告解的神父继续数落他的一长串罪行时,这位年轻人承认了魔鬼所透露的每一件事。在接受神父赦罪后,这个年轻人在离开时,口中还嘟囔着:“我现在完全迷糊了!为什么这些神父啥都知道!”

《驱邪礼典》建议,还可以问魔鬼“附身了多久、动机为何”这一类的问题。我在后面将会提到,如果是被诅咒的情形,我们必须怎样做,以及问些什么问题。但我们不要忘记,魔鬼是说谎专家。他会随意指责这人或那人,来制造怀疑和敌意。他的答覆我们必须仔细过滤。

我必须说,一般而言,质问魔鬼并不是很重要。例如,当魔鬼知道他的力量逐渐消退时,往往他会给一个他将要离开的曰期,但他仍会徘徊不去。像肯迪度神父这样有经验的驱魔师,常常不只能猜到他面对的是什么样的魔鬼,甚至还常能猜到这个魔鬼的名字,因此他不会问太多的问题。然而,有时他问魔鬼的名字,得到的回答却是:“你早就知道了!”魔鬼说的这话也没错。

在很严重的附魔情况下,魔鬼可能会主动发言以阻挠驱魔者。很多次魔鬼对我说:“你又能对我怎么样!”、“这是我的家,我高兴住在这里,我就会在这里待下来。”、“别浪费你的时间了。”有的时候我会受到恐吓:“我会把你的心肝挖出来当大餐!”、“今晚我会让你吓得魂飞魄散,不敢阖眼”、“我会像蛇一样钻进入你的棉被。”、“我会把你从床上拽下来摔到门外。”但是,当我对他反唇相讥后,他就闭嘴了。譬如,当我说“圣母用她的斗篷覆罩着我。你对我怎样?”或是“总领天使加俾额尔(天使长加百列)是我的护卫者,有胆你就跟他去拼啊!”或是“我的护守天使看顾着我,会使我毫发无伤,你无法伤害我的”,魔鬼就沉默不语了。

驱魔师总是能找到一个魔鬼特别的弱点。有些魔鬼无法承受用神父的圣带在附魔者身体疼痛的地方画十字圣号,有些魔鬼无法忍受驱魔师在附魔者的脸上吹气,也有些魔鬼使尽浑身力量抗拒神父洒圣水祝福。还有,在驱魔祷词中的某些句子,会使魔鬼暴跳如雷或失去力量。驱魔师在这时候会按《驱邪礼典》的建议,重复诵念这些句子。

每次驱魔的时间长短,按神父自己的判断而不同。通常若有医生在场,会颇有助益。医生不仅有助于驱魔师的初步诊断,也有助于决定驱魔过程的长短。当附魔者或驱魔师感觉不适时,医生可以建议应当何时结束这次驱魔。驱魔师也可以确定再继续这次的驱魔是否会改善。



第三章 魔鬼的习性 ■ 魔鬼即将离开时

   魔鬼即将离开时

 

这是一个需要谨慎应付的困难时刻,也许会要相当长的时间。有时魔鬼会自己表明他已经精疲力竭了,但其他时候,他会做困兽之斗,再做最后的一搏。我们通常看到一般病人康复的过程是,逐渐好转直到完全痊愈,但是绝大多数的附魔情形却正好相反,往往是附魔者感到情况越来越糟,但就在他要完全撑不住的时候,却被治愈了。

为魔鬼而言,离开附魔人的身体而回到地狱——他几乎都是被遣送到那里——意味着永远死亡,再也没有能力去騒扰人了。在驱魔的时候,他会绝望地喊叫,例如:“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受不了了。”、“够了!你要把我折磨死了!”、“你们都是杀人狂、刽子手,所有神父都是杀人狂!”和其他类似的话。但是在驱魔仪式刚开始时,他会说:“你不能拿我怎么样!” 现在他会说:“你快害死我了,你赢了。”

刚开始时,他会说他永远不会离开,因为他住在这个身体里非常快乐;现在他会说,他觉得很不舒服,想要离开。这是事实,每一次驱魔,就象是用棒子击打恶魔。他会很痛苦,但同时他也会造成附魔的人疼痛和虚弱。他甚至会承认在地狱也比在驱魔的时候好过。有一次,肯迪度神父为一个人驱魔到了将要得到释放的时候,魔鬼坦白地告诉他:“要不是因为这比在地狱受的罪更痛苦,你想我会离开吗?”驱魔仪式让他到了真的难以忍受的地步。

我们也必须记住要如何帮助那些即将要被释放的人。魔鬼会企图把他的感觉传染给附魔者:魔鬼自己受不了,他会把这种绝望的感觉传给他的受害者;魔鬼感到他的生命将尽、无法理性地思考,也把这种要发疯与快要死的感觉传给附魔的人。这些人常会因此哀求我:“告诉我实话,我疯了吗?”这种情况下,要受害者继续接受驱魔也变得更加困难,如果不是因为有人几乎是把他押着去接受驱魔,他是不会去的。有时,一个附魔者接近或是几乎就要被释放了,却再也不来接受驱魔。这些“病人”需要别人帮助他祈祷及带他去教堂,因为他自己无法做这些事。他们也需要别人扶助来接受驱魔。必须常常鼓励他们,特别是在最后的阶段。

毫无疑问的,被释放之前的时间越长,越会造成心情沮丧和体力耗竭。受害者会感到他的病是不治之症。有时恶魔也会造成真正的疾病,有些是身体的,但主要是心理的疾病。这种情形就必须在释放后接受医疗。其他时候,释放后就完全愈合,不需要再做什么。

 

   在释放之后

 

最重要的,是要继续勤于祈祷、领受圣事,以及过基督徒的生活。再零星地接受几次驱魔也有助益,因为魔鬼常会再度攻击,企图重回到人的身上,因此最好不为他打开任何门户。我们可以把这段时间称为“集结力量以保障释放成果”的时期。偶尔,我的一些”病人“会有复发的情形。如果患者本身没有什么疏忽,也就是,他保持着很好的灵性生活,第二次的释放就会很容易。但是,如果他疏于祈祷,甚至更糟的陷入习惯性的罪恶,就会使得附魔的情况更加严重。正如《玛 窦福音》(马太福音)12章43~45节所描述的,魔鬼带了七个比他更恶的魔鬼来。

我相信,读者现在都已经知道,魔鬼会想尽办法不让人察觉他的存在。这是帮助我们分辨究竟是附魔或是心理问题的一个实际依据。如果是心理问题,通常患者会尽力地想要引起别人注意。相反地,魔鬼则会小心翼翼地行动,避免被人察觉。




第四章 受害者的见证


第四章  受害者的见证

 

本章是一位曾经附魔的人写的,很坦诚的见证。即使是一位有经验的驱魔师也很难真正体会到附魔人的感受。一个看起来好像只是普通程度的恶魔侵扰,也隐藏着患者无法描述的痛苦。有位受害者,他尽了一切努力,表达了他难以言传的痛苦,相信只有那些受过同样折磨的人才能理解。

 

这一切都是从我十六岁那年开始。

在那之前,我是一个快乐的少年。我很开朗,相当有幽默感,但是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一直在困扰我。我的朋友会问我:“我们要去做这些跟那些事,为什么你不做?”或者“我们要去那个地方,为什么你不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些事都提不起劲,但我没有把这当作一回事。我住在海边的一个小镇,大海晨曦和田野都很能帮助人解除忧闷。

十六岁生曰后,我搬到罗马,离开了教会,我像刘姥姥进入大观园般,开始追逐所有的乐趣。也就是说,我开始体验在小镇时完全不懂的放纵。很快地,我跟流浪汉、吸毒犯、扒手、“容易上手”的女孩,三教九流的人都混熟了。我迫不急待地要吸收所有的“噪音”,这使我远离了以前我所熟悉的平静。我开始将自己沉浸在一个矫揉造作、得意忘形、令人作呕的环境中。

我的父亲很专制。他控制我的一举一动,而且总是觉得我很烦。他对我的厌烦和他让我所受的羞辱,把我推到街头。我离开了家,深切感受到了饥饿、寒 冷、疲倦,以及卑贱。我跟一些放荡的女人及狐群狗党成了莫逆之交。不久后,我开始问自己一些无解的问题,譬如:“我活着为什么?为何我会流浪街头?为何我落得这幅模样而别人却有能力工作及微笑?”

当时和我同居的是一个相信邪恶比善良更有力量的女孩。她喜欢谈论巫师和法术,她写的东西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想她一定很有智慧,因为她笔下的世界和生活超越了人类的范畴。我读了所有她写的手稿, 然后我强迫她在我面前把这些手稿都烧掉,因为手稿中说的都是关于魔鬼的事,我害怕把这些留在房内。她对我很生气,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想要帮助她走出那个黑洞,但我失败了。她总是嘲笑我以及我想要朝向良善的努力。

我搬回去与父母同住,但我开始与一个更糟糕的女孩交往。在往后的几年中,我变得非常颓废、倒霉,被所有我认识的人伤害。我似乎被黑暗笼罩了,我脸上不再有笑容,眼泪总是随时就会流下来。我绝望了, 我又问自己:“我活着为什么?我是谁?人活在世上是为什么?”自然,我朋友圈内的人对这些问题都不感兴趣,最后在极端绝望的时刻,我嘴吼道:“我的天主啊,我完了!我现在就在祢面前,帮帮我!」似乎我的声音被听到了,因为几天后,我的女朋友去了一个教堂,领受了圣体,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心灵就完全地回归天主了。

因为不想输给她,我也同样这么做了。我走进教堂时,正巧碰到露德圣母的游行。他们请我帮忙抬圣像,虽然我觉得很尴尬,但我还是抬了,之后我为有这个荣幸而感到自豪。我领受了圣体,听告解的神父让我颇感惊讶,他待人很亲切也很能谅解人。当我离开教堂时,我对自己说:”我做到了,我重归良善了。“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良善,但我觉得我找到了它。

几个星期后,我听到关于圣母从一九八一年以来就定期在南斯拉夫的默主歌耶(Medjugorje)显现的事。我的女朋友和我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妙力量推动着,遂决定立即启程前往朝圣。我们完全地回到教会了。我们爱天主甚于爱我们自己,她去当了修女,而我也想要成为神父。我很高兴我有了生活的动机并且相信永生,这一切让我喜不自禁。



第四章 受害者的见证 ■ 被黑暗吞噬


  被黑暗吞噬

不幸的是,这样的情况只有在一开始。有”某个人“不喜欢我的新生活。几年后,我又去了趟默主歌耶,当我回到罗马时,我听到了黑暗的回响,这个黑暗是我找到天主之前我的灵魂的居所。不到几个星期,这种感觉就变得非常真实。我将之归咎于父亲对我的伤害,使我的生活如此艰难,并误以为所有人都会有这种痛苦。

我开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苦。我冒汗,发热,浑身无力。我无法自己吃饭,而需要别人喂食。我感觉有些身体之外的东西让我不适——事实上,我觉得我的身体象是一个陌生人。我成了极度绝望的禁脔。我看到可怕的黑暗,但我知道这不是由我的眼睛看到的,因为这个黑暗不属于这房间,也不属于这张我已经躺了好几个月的床。这个黑暗吞噬了我的未来,我的生活能力,以及所有明天的希望。我好像在被一把无形的刀子宰割,我感到不管这位操刀的人是谁,他必是对 我恨之入骨,即使把我置诸死地都不足以消其恨。我的感觉笔墨难以形容,但我所形容的就正是我的感觉。

几个月后,我发疯了。我失去了理性,周遭的人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无法理解自己在说什么,因为我是住在另一个次元的世界,那是我饱受折磨的地方。我似乎与真实的世界分离了。似乎在眼前的只是我的身体,而我的灵魂则在别的地方,在另一个可怕的地方,那里漆黑不见一丝天光,是一个完全没有希望的处所。

漫长的几个月来,我都命如游丝,无法思考。我失去了朋友、亲戚,以及家人们的谅解。我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他们无法了解我,我也不能要求他们试着了解我;我知道我内在的感觉,但我永远也无法描述这种感觉。我几乎完全忘却了天主的事情,虽然我不断哀求祂,不停地哭诉和抱怨我觉得祂好遥远,遥远得无法以里数计算,而只能否定祂。也就是说,我体内有些什么东西对祂说”不“,也对善良、对生活、对我说”不“。我曾想到要去医院求助,因为我想这几个月发烧不停, 一定是健康上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我能治好身体,我会比较舒服,我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改善这个情况。

没有一间罗马的医院愿意让我住院检査,因为我只是轻微的发烧。我跑到两百英哩外的地方,才找到一间医院愿意收容我。我在那里住院二十天,做遍了每一项可能做的测验和检査。出院时,我拿到的健康报告会羡煞每一个运动健将。我强壮得像一匹骡子,但是报告上有一个附注说,没有人能解释我发烧的原因,以及我浮肿得像死尸一样的脸部状况。

我苍白得像一张白纸。虽然在住院时我的症状稍微改善了一些,但一离开医院,我又感到我的病情非常严重。我呕吐了很多次,受尽了人身所有可能受的苦。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那里的。我的腿自己行动起来,我的手臂和我的身体完全不听我的指挥。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感觉,我想要叫我的身体去做什么,但它不听从我。 我不希望这种经验落在任何人身上。

我受的这些痛苦好像还不够,黑暗又回来了;这 一次,它不仅吞噬了我的灵魂,也吞噬了我的身体。不管任何时候,即使日正当中,我也好像在深夜中摸索。我的痛苦令人难以置信。我开始尖叫,蜷曲在地,彷佛我身上着火一般。我继续向圣母祈求,哭喊着:”圣母妈妈,圣母妈妈,求你垂怜。圣母妈妈,我求求你!圣母妈妈求你怜悯我,我快要死了!“我的痛苦没有减轻,我的疼痛是如此地剧烈,以致我完全迷失了方向。扶着街边的墙壁,我来到一个电话亭,我不停地敲打电话亭的窗子和墙壁,但我终于拨出了一通电话。我叫我在这个城市唯一认识的人来接我,并把我带回罗马。

在我这个朋友到达之前,我清醒了片刻的时间。我知道我看到的是地狱。我没有碰触它或实际走进它 里面,我只是从远处观看。这段经历对我生活的改变 比我到默主哥耶朝圣带来的改变还要多。

 



第四章 受害者的见证 ■ 接受驱魔

 

  接受驱魔

我仍然想要把我的状况解释为心理问题,而完全没有想到是否有超感官的因素。我试图将我的问题解释为是由于专制的父亲童年的创伤、情感刺激、心理失调和其他原因造成的。我认为,我现在的状况就是所有这些因素累积起来的结果。我自修了心理学五年,我认为我已经诊断出我痛苦的原因了。

后来,有位修士建议我打电话给一位有灵恩的传教士。这位传教士有知识的神恩,并且是在主教严格的督导下工作。因为我是在善导圣母纪念曰听到这个建议,所以我采取了行动。这位有灵恩的人告诉我:“有人对你施放了一个死亡咒语。八个月前,你吃了 一个邪恶的水果”我大声爆笑出来,完全不相信他。但后来,当我开始反覆思考他的话时,心中慢慢有了一丝希望。我开始回想八个月以前,有一个我已经忘掉的感觉。“确实,”我告诉自己:“我真的吃了那个水 果。”我记得当时我原本不想吃,因为我直觉地就对那个给我水果的人很反感。由于这些事情都吻合,我遂听从了建议,去”接受驱魔“。

我决定要寻找一位驱魔师。在我寻找的过程中,有些神父及主教会嘲笑我的想法,让我感到很受羞辱, 我发现教会在这方面被她自己的牧者给扭曲了。最后,我找到了阿摩特神父。

我对那一天的记忆非常深刻。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特别祝福”,我以为那就是弥撒结束时,神父对会众降福时画的大十字圣号。我坐下来后,阿摩特神父将他的圣带搭放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按在我的头顶。然后他开始用拉丁文祈祷,但是他念的祷文,我一个字也听不懂。过了一会儿,我感到有一股冷冽得几乎让人结冻的泉水,从我的头顶流下,遍布全身。这是将近一年来,我第一次感到我的发烧消退了。

我什么都没说。神父仍然继续着他的祈祷,渐渐地,我的信心开始复甦,光明再现。鸟儿清脆的歌声听起来不再象是乌鸦聒噪的啼哭,周遭的噪音不再让我抓狂,而就只是声音而已。在那之前,我必须靠着耳塞来过活,因为只要一点轻微的声音都会让我暴躁起来。

阿摩特神父告诉我要再回来继续接受驱魔。我一离开他那里,就感到心中要爆发出喜乐的欢笑与歌唱。“真是奇妙啊,”我自言自语着:“我的病好了!”这是真的,我描述的都是我感受到的,我所有的疼痛都是由这个“憎恨我的家伙”的愤怒所造成,并不是因为我疯了。“这全都是真的,”在车里我不断地喃喃自语: “这全都是真的。”现在,经过了三年,一次又一次的驱魔后,我恢复正常了。我发现幸福来自天主,而不是来自我们自己的成功和努力。

在第一次驱魔之后,我身上所有的邪恶:所请的不幸、忧郁、烦恼、腿部由搐、神经紧张失眠、害怕自己是精神分裂或癫痫(好几次我都这样以为),和许多其他疾病的症状都消失了。三年过去了,我有证据可以显示——当然,只是对我自己——魔鬼确实存在,而且他们远比我们所想的更猖獗。他们会尽一切可能不让人发现他们的存在,他们甚至会设法让我们相信,我们只是得了某种疾病,而事实上,一直是他们在作崇。然而,他们在一个拿着圣水的神父面前,就会吓得发抖。



第四章 受害者的见证 ■ 痛苦的见证

 

  痛苦的见证

 

我决定要把我的经验写下来,以提醒读者。虽然我不幸地经历了非常痛苦的恶魔侵扰,但我们都不能忽视生活中的这一个面向。现在回顾此事,我很感谢天主允许我经历这么严厉的试炼,使我能因为这许多苦难,现在得以开始收获它的果实。我的灵魂已被净化,我看到我以前看不到的。最重要的是,我对周遭的事实少了一些怀疑,多了一些认知。我以为天主遗弃了我,但现在我知道,那时候祂正在锻炼我,让我做好与祂相遇的准备。

我也想要鼓励那些遭受同样病苦的人:不要气馁。当心,不要相信你眼目所见的迹象。不要以为天主遗弃了你,即使所有迹象都如此显示,但事实并非如此。当尘埃落定时,你就会知道天主与你同在。你只需要坚忍到底,即使可能需要好几年的时光。我也相信驱魔的力量来自天主,而不是来自驱魔师或病人的意志。我的经验是,驱魔的功效取决于患者心灵回归的意愿,而不是驱魔仪式的本身。告解和领圣体与强力的驱魔同等重要。在一个妥善的告解之后,我前面所描述的痛苦立即消失了。在圣体圣事中,我感受到我原以为不可能存在的幸福。

几年前,在这些痛苦事件还没有发生时,我也会去办告解及领受圣体。但是那时因为我没有这些痛苦的经验,我不知道这些圣事是避免魔鬼的预防针。现在我知道了,因此我要劝告每个人,最糟糕的就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我们要相信天主真的就站在告解亭的门口,并临在于那个常被我们以轻慢态度领受的面饼中。

我也希望那些怀疑的人会相信,不要等到有“某一位”违反你的意愿来“帮助”你时,你才相信。最后,我要向那些可怜的附魔人说些话——没有人比他们更可怜。他们被撒但憎恨,撒但利用受害者自己的朋友和熟人,杀死他们或迫害他们。我劝你们:不要失去信心,不要放弃希望,不要让你的意志屈服于暴力的威胁或魔鬼显现的丑恶面貌之下。

撒但的真正目标不是让你受苦或伤害你。他想要的不是我们的痛苦,而是更严重的东西。他希望我们灰心丧志的灵魂说:“我受够了,我认输了。我是魔鬼手中的一块粘土。天主也无法拯救我。如果天主允许这样的痛苦发生,显然祂已经忘却了我。天主不爱我,魔鬼比他更强大。”这才是魔鬼的真正胜利。即使因为疼痛使我们的信心薄弱,甚至完全失去了信心,我们也必须驳斥魔鬼的这些谬论。

“我们必须渴望信心。”魔鬼不能触及我们的意志。我们的意志不属于天主也不属于魔鬼;它唯独属于我们自己,因为我们的意志是天主在创造我们的时候赐予我们的。对那些想要摧毁我们意志的人,我们必须永远说“不”,要像圣保禄(保罗)一样,相信:“上天、地上和地下的一切,一听到耶稣的名字,无不屈膝叩拜。”

这是我们的救赎。若是我们没有坚定地相信,那么强加于我们的邪恶——无论是法术还是诅咒——都可能会持续很多年而没有任何改善。我也想向那些相信自己是疯了,不相信眼前的困境仍有挽救余地的人保证。我可以做见证,在经过许多次驱魔后,魔鬼远离了,好像它从没存在过一样。因此,我们绝对不要畏惧,而应要赞美天主给我们背负的十字架。跟随十字架之后而来的,总是复活,就像黑夜之后总是有白昼——一切都是如此创造的。天主不妄发虚言,我们被拣选,要与在革责玛尼(客西马尼)的耶稣基督同行,我们与他一同受苦,是为了要与他一同复活。

我将我的见证奉献给无玷童贞圣母玛利亚。我希望在她的带领下,这个见证能对我那些受苦的手足们有所帮助。对于所有那些被魔鬼利用作为工具而使我遭受痛苦的人,我用爱、宽恕、微笑和祝福来回报。我祈求我的痛苦能导引他们走向光明,如同我从我们伟大奥秘的天主那里自由领受的光。



第五章 驱魔的功效 ■ 驱魔成功的要素

      第五章  驱魔的功效

 

  驱魔成功的要素

 

当一个人受制于“负面力量”时——也就是说, 受到某种形式的魔鬼纠缠时——我们通常会在第一次驱魔之后就看到患者的情况有所改善,即使魔鬼在驱魔的时侯完全没有显现出来。

当我们试图确定是否有魔鬼的存在时,不能以驱魔当天的反应来断定。例如,在驱魔的当天,无论患者的情况出现改善或恶化的迹象、昏沉想睡或步履蹒跚、出现瘀伤或疼痛消失,重要的是在驱魔之后的日子里会发生什么。通常在头一两天不会看出有什么改变,接着,改善的迹象会在一段时间内慢慢地浮现,这时期的长短会因病情的严重程度而异,可能是几天,也可能要很多天。如果几天之后病情仍然没有好转,在驱魔时也没有出现“负面力量”的迹象,通常意味着这个问题不是由魔鬼引起。如果驱魔师怀疑魔鬼只是隐藏起来,他可以建议再进行一次驱魔。

重要的是患者在这之后的驱魔过程中的举止,以及驱魔的结果。无论附魔的状况轻微或是严重,有些魔鬼会在第一天就使尽所有的力量,而在另外一些情况下,虽然魔鬼似乎企图隐藏,但是他的力量会在接下来的多次驱魔过程中逐渐呈现。最后,力量慢慢减弱。我记得有一个年轻人,刚开始时他只显出非常轻微的负面力量;但在第二次驱魔时,他开始尖叫并且狂奔乱跳。虽然他的病情比许多其他人都严重,但只需要几个月的驱魔后,他就被释放了。

患者的合作是驱魔成功的基本要素。我常说,驱魔只能治愈百分之十,其余的百分之九十是个人的责任。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在驱魔的事上,需要有许多的祈祷,常常领受圣事,按照福音的教导生活,使用圣物(稍后我将会讨论使用驱魔圣水盐、及圣油的事)。这也意味着要请求他人(整个家庭、堂区、信仰团体、祈祷会……等等)一同为患者的治愈祈祷,这样的祈祷会更有力,并且要奉献许多弥撒。朝圣以及关爱他人,也很有助益。

最重要的是,必须自己常常祈祷,并经由祈祷,在曰常生活中与天主合而为一,才能得到释放。很多时候我碰到的情形是,患者根本不去做或参与任何信仰的活动。我发现,积极地参与堂区活动或祈祷团体,特别是神恩复兴运动,对驱魔的成效非常有帮助。

我常将附魔与吸毒作比较,以说明我对于治愈过程需要患者合作的观点。大家对毒瘾都很清楚:每个人都知道,毒瘾是可以戒掉的,但只有在两种情形下才会成功。首先,患者必须参加一个支持团体或类似的组织,因为他无法靠自己做到。其次,他自己也必须努力合作,否则无论何种形式的帮助都只会徒劳无功。

关于恶魔侵扰的情形,我已经指出了别人帮助的重要性。虽然驱魔与释放的直接效果产生得很慢,但间接效果——心灵的皈依的转变——却发生得很快。很多时候,整个家庭都全心全意地活出基督徒的行为,并在祈祷之中(大部分是藉着玫瑰经)全家人合而为一。

我也见证过出自真心的宽容克服了治疗的障碍,譬如一个不正常的婚姻状况,或是无法宽恕的过失,或是与某一个人和好,最常见的是与一个已经完全断绝往来的亲近家人重新和好。

有个对抗恶魔侵扰的最有效的工具,也是福音中最难遵循的教导,就是:宽恕你的仇人。在附魔的案例中,施放巫术或诅咒并让这事继续不断的,通常都是患者的仇家。真诚的宽恕,包括为加害人的行为祈祷并为他的心灵转变奉献弥撒,常会打开一个本来无解的僵局,使愈合加速。

驱魔的功效包括治愈似乎无法医治的疾病及不适。我们面对的情况可能是某些身体部位无法找出原因的疼痛——我再强调一次,最常受到影响的部位就是头和胃;或者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特殊的疾病,经过医生详细检査后,仍没有医好,甚至宣布这是无法治疗的病症。魔鬼有能力来造成不适。福音告诉我们,有个女人因为魔鬼缠身,佝偻了十八年(这是否就是脊椎变形呢?),耶稣驱逐了魔鬼,使她痊愈。同样的,耶稣让一位受到恶魔侵扰以致又聋又哑的人得到释放。耶稣也曾治愈过因为生病而又聋又哑的人,但这与撒但的侵扰完全无关。福音很明确地区分生病的人与附魔的人,即使他们的症状看起来完全相同。





第五章 驱魔的功效 ■ 最容易受害的人

 

 最容易受害的人

 

谁是最严重的受害者?谁是最难治愈的?根据我个人的经验,最难治愈的是最强力法术的受害者。我记得有些人是在巴西受到名为“密穴地母”(macumbe)的诅咒。我也曾为受到非洲巫师折磨的 人驱魔。这些患者都非常难以治愈。其他棘手的案例涉及要毁灭整个家庭的诅咒。有时问题复杂到让我不知要从何处着手。那些不时地会遭到新的诅咒打击的人,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被释放。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驱魔的力量强过诅咒,因此不可能受阻而无法愈合,只是可能会拖很长的一段时间。

哪些人最容易受害?毫无疑问,是年轻人。当我回想起那些附魔的原因,以及那些招致恶魔侵扰的环境时,我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在今天的环境中年轻人是最危险的。因为年轻人缺乏信仰和理想,因此最容易暴露在灾难的危机下。甚至连幼儿也非常容易受到危害,但这不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过错,而是因为他们的脆弱。很多时候,当我们在为成年人驱魔时,会发现魔鬼存在的迹象可以追朔到患者童年的时期。有些情况更糟,早在他们出生的那一刻,甚至当他们尚在母胎时,就已受到魔鬼的纠缠。

好几次我曾听人说,接受我驱魔的女人比男人多。的确,对所有驱魔师而言,都有同样的情形。若说女人比男人更善于面对魔鬼攻击,这也不算说错。男人和女人面对魔鬼攻击的态度不一样。女人比男人更倾向于寻求驱魔师的“祝福”,这也是真的。许多男人即使确知自己受到魔鬼的攻击,仍然死硬地拒绝去找神父。我常要求患者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但在拒绝我的建议的患者中,男性多过女性。这些拒绝改变生活方式的男人,从此没有再回来,即使他们完全意识到自己 附魔的状况。愈合的最大障碍,是拒绝从无神论者的行为转变为过信仰的生活,或是从罪恶的生活转变为充满恩典的生活。

我不否认要从恶魔的侵扰中得到治愈,需要很努力地去过充实的基督徒生活。我也相信这是天主允许魔鬼存在的原因之一。很多次,被撒但侵扰的受害者告诉我,他们的信仰非常冷淡,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几乎从不祈祷。他们承认,受到恶魔侵扰的直接后果是,将他们与天主——有时是非常热烈地——拉得更近了。我们对生命和尘世的依恋远超过我们自己所认知的,但是上主的目光比我们远大很多,祂看重的是我们永生的美好。

驱魔师施行他的祝福时,也会尽力地鼓励病人祈祷,并追求我在前面提及的各种信仰生活的方式。他也会不遗余力地使用他所有的工具来剌激、打击和削弱魔鬼。《驱邪礼典》建议驱魔师要继续使用会使魔鬼有反应的祝福:魔鬼的反应因人因时而异。有些魔鬼不能忍受被撒到圣水;有些魔鬼如果我们对着他吹气,他会气急败坏(特士良告诉我们,从早期教父时代开始,就已经使用这种驱魔方法)。另外,有的魔鬼无法忍受焚香的气味,因此使用这种方式是有帮助的。还有些魔鬼一听到风琴演奏的圣乐以及额我略圣歌(又译作葛利果圣歌,Gregorian Chant)的声音就会痛苦万分。这些都是我亲自试验过的有效方式。

若问在驱魔过程中魔鬼会如何反应?我将重复我已经说过的话:魔鬼会受到痛苦,并且造成患者的痛苦。在驱魔的过程中魔鬼所经历的痛苦是我们难以想像的。有一天,肯迪度神父问一个魔鬼,地狱里是否有炙热燃烧的火。魔鬼回答说:“如果你知道对我而言, 你是什么样的火,你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很显然我们讲的不是由易燃物质造成的实质的火。我们目睹了当魔鬼碰触到十字架圣体和圣水……这些圣物时,他们是如何地像被火烧般的痛苦。

魔鬼也曾多次告诉我说,在驱魔的过程中,他们所受的痛苦更甚于在地狱。我反问:“那你为什么不去地狱?”他们回答说:“因为我们只对让这些人受苦感到兴趣。”在这里我们清楚地看到魔鬼的邪恶:魔鬼知道他使别人痛苦,对他自己毫无益处。相反地,他知道他的永罚将会因此増加。但是即使这样,即使他必须以自己的痛苦作为代价,他仍因为自己邪恶的心而无法抑制自己的恶行。

魔鬼的名字,甚至也如天使一样,让我们能从他们的名字知道他们的能力。几个最主要的魔鬼,名字都出自圣经或是传统对魔鬼的称呼,例如:撒但、贝耳则步、路西弗、阿斯摩太、则步隆、梅里登。其他名字则更清楚地告诉我们他们的行动目的——摧毁、灭亡、破坏,或是会造成个人的毛病——失眠、恐惧、不和、嫉妒、猜忌、怠情。

在大多数情况下,当魔鬼离开人灵后,他们最后注定会到地狱去,有时他们会被放逐到荒漠中(请参考《多俾亚传》,在那里我们看到阿斯摩太在荒漠中被总领天使辣法厄〔拉斐尔〕捆绑)。我总是强迫魔鬼走到十字架下,去接受耶稣基督这位唯一的审判者的裁决。






第六章 水、油、盐 ■ 三项圣物的用法

第六章  水、油、盐

 

■ 三项圣物的用法

 

在驱魔师(其实不仅是驱魔师)常使用的方式中,我首先要谈论驱魔圣水(或至少是圣水)、驱魔圣油(橄榄油)和驱魔圣盐。每一位神父,不需要特别许可,都可以诵念《驱邪礼典》中的祷文来祝圣这三项物品作为驱魔的工具。当然,了解这三项圣物的确切用法是非常有助益的,若是怀着信心来使用这些圣物,功效更是强大。

 

←→驱魔圣水

被祝圣过的水本来就已经广泛地使用于所有的礼仪中。它的重要性在于提醒我们曾经领受过的洗礼。在使用圣水驱魔时,我们祈求上主,藉着所洒的水,赐予我们以下三个恩典:宽赦我们的罪过,保守我们免于魔鬼的邪恶,以及天主的护佑(在意大利,当我们要比喻两件事互不兼容时,我们会说“他们就像魔鬼与圣水一样相配”)。

驱魔的祷文中会继续提到驱魔圣水的其他功效。驱魔圣水除了能像治愈疾病一样,将人从魔鬼的权势下释放出来,也会强化天主的恩典,保护房屋及信徒的所有居所,使其免于撒但的邪恶所造成的任何不良影响。《驱邪礼典》也列举了驱魔圣水的功能,包括保护住在此处的每一个人免于地狱仇敌的所有阴谋伎俩, 以及每次魔鬼出现时对生活与平安的危害,并赐给他们健康和宁静。

 

←→驱魔圣油

若是怀着信心使用,驱魔圣油有助于驱散魔鬼的力量、魔鬼的攻击,以及魔鬼招来的鬼魂。驱魔圣油也有助于心灵和身体的健康。它让我们立即联想到在伤口抹油的古老传统,以及耶稣授予他的宗徒以覆手及傅油为人治病的能力。

驱魔圣油还有一个独特之处:能将不洁之物从体内分离出来。我曾多次为一些因为吃了或喝了被诅咒的东西而中邪的人驱魔。这种情形很容易分辨出来,因为非常明显的特征就是胃痛。这种邪术的症状包括异常的饱嗝,爆响的嗝声或咆哮,特别是在信仰活动进行时(譬如上教堂或祈祷时),尤其常见的是在驱魔的时候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将所有的邪恶物质排出体外。驱魔圣油非常有助于将这些不洁之物从体内排除。这种状况下也可以饮用驱魔圣水。

说到这,所有不熟悉或从未见过这些东西的人, 都会很难相信我刚才说的,因此我必须要更具体地说明。我们要排除的是什么?有时是浓痰或像白色粒状的流质物体。也有些时候,是非常奇怪的物体,譬如钉子、玻璃碎片、小木偶、打结的线头、电线圈、杂色的毛线,或血块。这些物体也可能会自然排出,通常是呕吐出来。

我要指出的是,将这些东西((即使是尖锐的玻璃) 从身体排除,也从没伤害到身体,反倒对身体有很大的益处。肯迪度神父以前保留了一篮子从不同人身上排除出来的东西。有时候,这些东西如何被排出体外仍然是一个谜。譬如,受害者感到一阵象是钉子梗在胃中的剧痛,接着他在身边的地板上发现一根钉子,然后疼痛就消失了。最奇异的是,所有这些东西都是在被排出体外的一瞬间成为实体的物品。某次在接受采访时,肯迪度神父说:“我看过吐出来的东西包括: 玻璃、铁片、头髪、骨头,或是小的塑胶东西,形状像虎豹、狮子,以及毒蛇或牠们的头。当然,这些怪异的物品与附魔的成因有关。"

 

←→驱魔圣盐

这也有助于驱逐魔鬼和愈合灵魂及身体。这种盐的特别功效是保护一个地方,使其免于魔鬼的出没或侵扰。当一个地方有遭受恶魔侵扰的疑虑时,我通常会建议将驱魔的盐撒在门槛上,以及被魔鬼骚扰的房间的四个角落。



第六章 水、油、盐 ■ 祝福衣物

  祝福衣物

 

“天主教内不相信驱魔的人士”可能会嘲笑我的说去。可以确定的是,怀着信心使用圣物最为有效;若没有信心,将没有效果。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以及《天主教法典》(第一一六六条)使用同样的言词将圣物定义为“神圣的记号,藉此象征精神效果,且赖教会的转祷而获得”。凡是怀着信心使用这些工具的人,会获得意想不到的结果。我遇到过很多对各种药物都没有反应的患者,在我简单地画了十字圣号并将驱魔圣油涂抹于他受影响的部位后,患者就豁然痊愈了。

用驱魔礼的祈祷文祝圣过的香,使用于房屋也很有效。这个议题我们将会分开来讨论。香一直是被视为对抗魔鬼的方法,即使在异教徒的文化中,香也被用来作为赞美和朝拜神祇的一个要件。在我们这个时代,礼仪中的用香已经减少了很多,但香仍然是赞美天主与对抗魔鬼的有效要素。

《驱邪礼典》中有祝福衣物的特别祷文。很多次我都目睹了这些祷文对被魔鬼纠缠的人的功效。有时我用这来测试是否有魔鬼的出现。常有些患者的亲人(父母、未婚妻等等)来问我,他们关爱的人是否受到恶魔的侵扰。如果他们所关爱的人不相信魔鬼的存在,通常这人都是没有信仰的人,也没有任何意愿要接受神父的祝福。

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办?我就会祝福一些患者的衣物,然后请他们将衣物放回那人的衣橱里。很多时候受害者一穿上这些祝福过的衣服,就会立即把衣服撕扯掉,因为他们无法忍受碰触到这些衣物。我已经讲过一个这样的例子。祝福过的圣水是另一个测试的方法。譬如,有位母亲怀疑她的儿子或丈夫附魔,她就用圣水来煮汤,或冲咖啡、泡茶。常常被附魔的人会毫无缘由地觉得这位母亲准备的这项食品很苦,难以下咽。

我必须提醒大家,这些测试是附魔的积极证据: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对于祝圣过的水或衣物很敏感, 这可能就是附魔的迹象。但我不能说反之亦然。换句话说,如果对这些测试没有反应,并不一定表示没有魔鬼的存在。魔鬼会想尽办法避免被检测到。

在驱魔的过程中,魔鬼会试图隐藏。《驱邪礼典》很明确地警告驱魔师,要提防魔鬼的诡计。为了不被发现,魔鬼可能会不回答一些问题,或给一个很幼稚的答案,完全不象是一个有智能的精神体。有些时候,他会假装离开了附魔者的身体,停止所有的活动,希望驱魔师不再照料这个人。再则,他会用尽一切手段来阻扰驱魔。他会制造一些实质或更常见的心理上的障碍,使当事人错过与驱魔师预约的时间,除非他的朋友或亲人强迫他去看驱魔师。

有时魔鬼会使一些自然疾病(特别是心理问题的症状)变得更为严重,以掩盖附魔的症状。有时病人会梦到或在幻觉中看到天主、圣母或是其他圣人将他从魔鬼的控制下释放出来,因此他就自欺欺人地告诉神父他已经被释放了,不用再去接受驱魔。

我所提到的这些圣物,除了个别的特殊用途之外, 也有化解魔鬼诡诈伎俩的效力。与魔鬼交锋时,必然会遭遇到鬼蜮伎俩,因此需要很多的祈祷来帮助我们分辨。让我指出下列最常见的一些附魔迹象:幻觉、呓语、虚伪的神秘主义,或自称有神视。我们所面对的这种情况,常常不是因为心理疾病,而是由于恶魔的欺骗所造成。

我要以一个关于圣水的趣事作为本章的结语。有次肯迪度神父为一位附魔人驱魔时,管理圣堂的人拿着圣水棒和一桶圣水走过来。魔鬼立即转向他说:“你可以拿这桶水去洗你的猪鼻子!”这时,管理圣堂的人才想起来,他在水龙头下装满了水桶后,却忘了去请神父祝福这桶水。

虽然一九九三年四月十一日颁布遵行的新“祝福礼典”(BookofBlessings)改变了祝福的方式,但它并没有削弱这些祝福的有效性,即使它没有明确地列示出所有益处也一样。



第七章 为房屋驱魔 ■ 家中的怪现象

第七章  为房屋驱魔

 

  家中的怪现象

圣经中没有任何为房屋驱魔的记载,但经验告诉我们,在某些情况下,这是必要并且非常有效的。《驱邪礼典》也没有提到这类的驱魔。没错,在教宗良十三世的“驱魔礼”结束时,我们会祈求天主祝福我们诵念这些祷词的所在,但这些祷文本身是呼求天主保护教会对抗邪灵,并没有提到那个场所。

我必须先说明,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小说或电影中所描述的那种群魔出没的地方,例如一个古老、荒废的城堡。那只是为了营造场面与气氛,没有任何严肃的研究成分在内。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常会遇到屋内有怪异声音的情况,例如地板的嘎吱声或沉重的脚步声。常常会觉得自己似乎被一个看不见的人监视着,或是感觉到被人盯梢、触摸或攻击。在这些感觉中,恐惧会起很大的作用,把阴影变成真实。

还有许多更复杂的问题。例如,大门及窗户在某一个时间会自行开启及阖上;走廊上的脚步声;东西莫名其妙地被移动或消失,之后又在其他非常不可能的地方重新出现;听到动物的声音却看不到踪影。

我记得一个案例,有某个家庭,家中的每个成员都听到前门打开又关起来的声音,然后很清楚地听到有人穿过大厅,走到其他房间后才消失的脚步声。有一天,有位朋友来访,他也听到同样的声音,就问是谁来了。为了避免吓到他,家人告诉他,那是一个在这里借宿的客人。我碰过一些情况,譬如,突然凭空出现了昆虫、猫还有蛇„有次我正在为一个人驱魔时,甚至在他的枕头内发现了一只活蟾蜍!

受到魔鬼的骚扰会呈现身体不适的症状:失眠、头痛、胃痛,或是只有当身处某个特定的场所时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在别的地方就不会。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去找医生检査很容易,却不容易找到原因。例如,有个人声称,每次他到某个亲戚或朋友家作客时,他就会感到身体不适,譬如:失眠、头痛,或其他可能持续好几天的疼痛,但是当他在其他任何地方时,这些症状都不会发生。

要诊断很容易,但要找到问题的症结却不容易,因为每个人的成因可能非常不同。如果有理由相信的话,这也可能只是自我暗示的结果一一例如,一个媳妇到婆婆家作客,这个婆婆非常反对这门婚姻,或者对她的儿子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导致媳妇每次去作客都会感到身体不适。然而,我们也不能将魔鬼的因素自动排除。

值得一提的是,当这些现象发生时,家中宠物的行为是非常有趣的。例如,如果感觉到屋内有不可见的东西出现时,猫或狗常会定睛在一个特别的地方。有些时候,宠物会起来,惊慌地逃跑,好像有个神秘的东西要攻击它们。如果有人有兴趣研究这个话题,我还有很多有趣的细节。这里我只能说,我相信虽然动物没有看到任何具体的东西,但他们对于异物的出现,比我们敏锐许多。我不否定家庭宠物的行为可以作为是否要为房屋驱魔的决定因素之一。



第七章 为房屋驱魔 ■ 为房屋与动物驱魔


■  为房屋与动物驱魔

 

最重要的是,在决定进行驱魔之前,要仔细地询问受到这种现象影响最深的人。最常见的是,这些现象的发生并非由于魔鬼在屋内出没,而是由于魔鬼附在这个人身上。有很多次,我为一个房子驱魔没有成效,但当我开始对住在这里的一个或几个人驱魔后,这些在屋内出现的异状就逐渐减少,终至完全消失。

我们如何为房屋驱魔?肯迪度神父和我都用相同的方法。《驱邪礼典》中大约有十段祷文是请求上主保护某个地方免受恶魔的侵扰。这些经文包括祝福家庭、学校,以及其他建筑物。我们会诵念这其中的几段祷文,然后诵念为个人驱魔的经文的第一部分,只是将经文略作修改为针对一个建筑物。接下来,我们会为每个房间驱魔,就像平常祝圣房子一样之后,我们再做一次,但这一次用祝圣过的香。我们用其他祷文来作为结尾。驱魔之后,在屋内做一台弥撒是非常有效的。

如果魔鬼骚扰的情况轻微,只要做一次驱魔礼就够了。如果这个状况是由诅咒造成的,并且又再次被诅咒,也就必须再次驱魔,直到房屋变成“魔鬼不侵”为止。最糟的情况都是由多重原因造成的。例如,我有次要为一栋公寓驱魔,因为那里长期地举行招魂仪式,或有术士施行黑魔法。最不好的是,其中还涉及撒但教的仪式。有的时候,魔鬼骚扰的情况太严重,要彻底释放太过困难,我只得建议他们干脆离开那里。

在其他较不严重的情况下,只靠祈祷就足以恢复平安。有一个家庭每晚都受到怪异的声音干扰,但在奉献了十台弥撒之后,怪音就完全停止了。难道这是在炼狱中受苦的灵魂得到天主许可而来此要求代祷吗?这很难说,但它发生了不止一次。

威尼斯地区最著名的驱魔师,也是著名的圣经和音乐学家,派里格勒·艾利堤(PellegrinoErnetti)神父,曾经处理过一些非常严重的案件。有一个家庭,不仅紧密关好的大门及窗户会随时自行开启和关闭,椅子也会飞起,大衣橱会摇摆,还有其他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件。最后这位驱魔师同时使用了驱魔的标准工具——三样圣物——才终于成功地完成驱魔。他告诉这家人将驱魔的水油和盐混在一个杯子或玻璃瓶里,每天晚上,将一茶匙的混合物倒在每个窗户的窗台以及每扇门的门槛上,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要同时念《天主经》(主祷文)来祈祷。

这个方法有非常明确的效果。过了一段时间后,这家人停止了这个做法。仅仅一个星期后,同样的怪事又再度开始发生,但是当家人重新开始做驱魔师教导的程序后,怪事就立即停止。

也有人问我,家庭宠物是否也可能被魔鬼附体。有这个可能吗?有什么补救的措施?福音告诉我们有个军旅的魔鬼要求耶稣允许他们进入猪群。耶稣允许了他们,整个猪群就都冲入革辣撒海(加大拉海)。(玛窦(马太)福音8章28-33节)。我知道有一个没有经验的驱魔师命令一个魔鬼进入农家养的一条猪,这只猪就野性大发,开始攻击农夫的妻子。不用说,这只猪立即被杀了。这是罕见的情况,而且每次都会直接导致动物死亡。

曾有一个术士告诉我,他用他的猫把诅咒过的物品送到目的地。在这里我必须说,这是主人而不是动物附魔。常有人说,猫是会“吸取灵魂”的动物,因此魔鬼假冒猫的形体,以避免被人发现。有些术士和某些形式的魔法,使用猫是基本的要件。我要澄清一点,这不是这种可爱的家庭宠物的过错。

动物也可能受到恶魔侵扰,因此也可以为动物做驱魔祝福。这种情形和所有其他情况一样,驱魔师必须找出魔鬼出现的根本原因。必须要知道原因,才能避免错误,虽然我不会在这本书中讨论这个问题。

我将会提到,我们在第一世纪的基督徒中就可以找到对房屋、动物和物品的驱魔事迹。其中一个证据就是早期教会的教父俄利根(Origen)的证言。《天主教教理》很明确地指出,驱魔不仅是对人,也包括对物件(第一六七三条)。



第八章 诅咒 ■ 诅咒的四种形式

第八章  诅咒

 

■  诅咒的四种形式

 

我前面已经提过,诅咒可以造成一个无辜的人被魔鬼攻击。因为这是最常见的情形,所以我必须单独来讨论这个议题。我会尽量使用明确的字眼。因为在这方面没有通用的名词,所以每一位作者都必须先定义他自己的名词。

「诅咒」(curse)是一个通用名词,它通常被定义为“藉由魔鬼的干预损害他人”。这是一个确切的定义,但由于它不能解释伤害的原因,从而会造成困惑。例如,有些人认为诅咒是符咒(spell)或巫术(witchcraft)的同义词。但我认为符咒和巫术是两种不同类型的诅咒。当我定义下面这些形式的诅咒时,我只是凭自己的经验来区分,而不是企图做一个完整的说明。这些形式的诅咒虽然各自不同,但它们并非毫不相干的;它们彼此之间常有重叠之处:(1)黑魔法,(2)诅咒,(3)恶魔的眼光,(4)符咒。

 

①黑魔法、巫术、以黑弥撒为极致的撒但仪式

我将这几项放在同一个标题下讨论,因为它们属于同一类。我按照它们严重的程度来排列。它们的共同特点就是藉由魔法或仪式——有时程序非常复杂——召唤恶魔来诅咒某个特定的对象,但它们不使用特别的物件。任何一个参与从事这些行为的人,都是自甘堕落,成为撒但的奴仆。

在这里,我讨论的重点只在于它们是藉着诅咒作为害人的工具。圣经非常严格地禁止这类行为,因为他们是拒绝天主而转向撒但:“在你中间,不可容许人使自己的儿子或女儿经过火,也不可容许人占卜、算卦、行妖术或魔术;或念咒、问鬼算命和求问死者;因为凡做这些事的人,都是上主所憎恶的。“(申命纪18章10一12节)或”不可去探询亡魂,亦不可寻问占卜者,而为他们所玷污:我,上主是你们的天主。“(肋未(利未)纪19章31节)以及”凡召亡魂行巫术或占卜的男女,应一律处死,应用石头砸死;他们应自负血债。“(肋未纪20章27节;19章26-31节)

《出谷纪》(出埃及记)22章18节对此也毫不宽贷:「女巫,你不应让她活着。」其他文化也对施行黑魔法者处以死刑;即使他们使用的名词不同,但其含义非常清楚,稍后我会再谈论这个主题。

 

②诅咒

诅咒引来邪恶,所有这些邪恶的根源都是魔鬼。以伤害亲密关系为目的而做的恶毒诅咒,尤其是当诅咒者和被诅咒者之间有血缘关系时,更会造成非常可怕的后果。我最常遇见的情况是,父母或祖父母诅咒儿女或孙辈诅咒儿孙的性命,或是在特别的场合(譬如在婚礼中)发出诅咒,后果将会非常严重,因为父母对儿女的权威以及亲子关系的紧密,远超过其他任何人。

我要举三个典型的诅咒例子。

我曾帮助过一个年轻人,他一出生,就被他的父亲诅咒。很显然他的父亲不想要这孩子,一直到他长大离家,都是如此。这位可怜的年轻人,遭遇了所有你可以想象得到的不幸:他的身体非常衰弱,他找不到工作,他的婚姻问题重重,他的儿女也都有各种病痛。驱魔除了抚慰他的精神外,也起不了任何其他作用。

第二个例子是一个年轻女子,她想与她深爱的一位好青年结婚,但是她的父母反对。他们尽了一切努力,仍然无法得到父母的同意,遂决定要不顾一切地举行婚礼。就在结婚当天,父亲找了一个借口把女儿叫到一边,用尽所有他能想到的恶毒言语诅咒女儿、女婿,以及他们未来的孩子。虽然他们做了驱魔,并热心地祈祷,这些诅咒仍然全部发生了。

还有一个例子。有次有一位非常有教养的男子来找我。他先将裤脚卷起来,让我看他腿上经过多次手术后留下的可怕疤痕,然后对我讲述他的故事。他的父亲年轻时非常有才华,他的祖母希望他的父亲无论如何都要去当神父,但他的父亲觉得自己没有圣召。为了这个问题,家中被揽得鸡犬不宁,因此他的父亲决定要脱离家庭。他的父亲大学毕业后,在职场上一帆风顺,也结婚生子。这些美好的事情都是在他的父亲与他的祖母决裂后发生的,于是愤怒的祖母拒绝再见到他的父亲。

这位男子给我看一张他八岁时他的父亲帮他照的相片。照片中的男孩带着迷人的微笑,穿着当时流行的露膝短裤与长筒袜。他的父亲有个很伤感的主意,想把这张相片寄给男孩的祖母,希望她会因为看到这个可爱的孙儿而愿意尽释前嫌,母子重归于好。然而,她的回音竟是:”希望这个孩子的双腿灾难不断,而你如果胆敢返乡,你将会死在你出生的床上。“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这位男子告诉我,他的父亲在他祖母过世后几年返回家乡,但他立即感到不适。他被送到他出生时的住处,当晚就过世了。

 

③恶魔的眼光

这是以注视着某个人来诅咒他。但这不像很多人所想的那样,以为有些人只要町着你看,就会造成你的厄运——那是无稽之谈。恶魔的目光是真正的诅咒,换句话说,这个目光具有藉着魔鬼来伤害特定对象的力量。在这个例子中,恶毒的行为是由目光的感觉来实行的。虽然我无法确定哪一种诅咒是由恶魔的眼光所造成,也不知道是否只要看一眼就能够造成伤害,但它的效果是很清楚的。

往往被诅咒陷害的对象并不知情,也不知道这是如何开始的。重要的是,受害者不需要去猜疑他曾经遇过的每一个人,而是要衷心地宽恕造成他中邪的人,无论这人是谁。我要再强调一次,恶魔的眼光是可能的,但我不能确定在我驱魔师的生涯中曾经遇过这种事。

 

④符咒 (也被称为妖术或魔力)

这是现在所知最常被用来使人中邪的方法。这个名词的拉丁原文malefactus意为”做邪恶的事“,也就是说,用非常多匪夷所思的材料来当作或制造成某项物品。这种物品几乎都具有象征性的意义:它是害人意愿的有形象征,并将此献给撒但,让他灌注魔鬼的力量。常言道,撒但喜爱模仿天主,在这个例子中,我们可以用圣事来作类比。圣事是以实体的物质(譬如,领洗时要用水)作为赐予恩宠的工具,符咒的物件则是用来当成伤害人的工具。

有两种不同的方法将符咒施加于被害人。直接的方法是将作为符咒的东西混入受害者的食物或饮料中。如前所说,符咒是用非常多匪夷所思的材料制成,可能是女人的经血、死人的骨头、各种燃烧的灰炉(绝大部分是黑色的)、动物的内脏(似乎最常用的是心脏)、特殊的药草……等等。但是魔鬼的效力不是在于所使用的物质,而是在于想要藉魔鬼来害人的意图。在调制符咒时,要一边混合各种材料,一边吟唱黑魔法的咒语。种种害人的意图就在这些咒语中显示出来。几乎所有被符咒伤害到的人,除了其他的一些症状外,都有胃痛的病症。驱魔师都很清楚这个现象,在大量的呕吐或腹泻之后,这些异物就会被排出体外,患者也就痊愈了。

第二类施放符咒的方式是用间接的方法(我引用拉古鲁阿神父在他的《释放的祈祷》书中所用的名词)。这个方式是以一些替代物来代表被诅咒者,对其施行法术。替代物可能是被诅咒者的所有物(相片衣服,或其他随身物件),或是代表被诅咒者形象的玩具娃娃、木偶、、动物,甚至是与被诅咒者同年龄及性别的真人。这些被称为”转嫁物“的替代对象,也会受到与受害者一样的打击。布偶是最常见的例子:在撒但仪式的过程中,会在布偶头上剌满整圈的大头针。结果被害者会感到严重的头痛,而来找驱魔师说:”我的头痛得像是被针尖乱刺。)也可能用针、钉子或尖刀刺进作为诅咒对象“代理人”的布偶的身体。

通常,被诅咒的人会感到身上的某一部位有难以忍受的痛。有些被称为有“超感”的人——稍后我会再讨论有关这类的事——能够告诉受害者:“有一支长针从这里穿过你的头到那里。”并能精准地指出穿剌的位置。我看过有些人从被指出的位置排出怪异而且很长的针后,疼痛就立即消除了。针的质料类似塑胶或非常柔软的木材。通常当患者排出一些非常不寻常的物件,譬如:彩色棉线、丝带、铁钉、铁线圈之后,就得到释放而痊愈了。



第八章 诅咒 ■ 其他的符咒妖术

 

 

■  其他的符咒妖术

 

还有一种以捆绑形式施行的符咒妖术值得特别一提。施行这种形式的符咒时,无论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魔鬼转嫁物,都必须绑在头发上或彩色的布条上(特别是白色、黑色、蓝色或红色的布条,依照想要达成的结果来决定使用何种颜色的布条)。

有一个案例是,有一个人想要攻击一个孕妇的胎儿,施符咒的人就把一个玩具娃娃从颈部到肚胆的部位都用针缝上马鬃线,捆绑起来,目的是要让胎儿变形,使胎儿在捆绑范围内的器官都异常发展。这事真的发生了,但所幸实际的伤害没有施符咒的人所期望的严重。捆绑是专门用来妨碍某些身体部位的发育,最常被用来阻挠心智的发展。捆绑在脑部会造成受害者不能读书、工作或表现出正常的行为。如果这个符咒施行成功,医生也无法确定疾病的根源及如何治疗。

在枕头和床垫中出现怪异物体,是被人施放符咒的常见证据。如果要我讲述我所见过的怪异、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我可以几天几夜讲个不停。我发现过各种各样的东西,包括:绑在一起的彩色丝带、扎得很紧的头发、以超人般的力量将打了很多结的绳子和毛线编织成厚厚的头冠、呈现几何或动物形状(特别是小老鼠形状)的物体,还有血块。我见过大块的木头或铁块、双股绞起的电线,以及满身有剌透和划伤的玩具娃娃,也看过突然冒出来,用儿童或女人的头发编出来的大辫子。

所有这些事情,除非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介入,没有其他可以解释的原因。有时,在刚打开枕头或床垫时,没有看见这些奇怪的物体,但是在洒过驱魔圣水或者在上面放一个圣像特别是十字架苦像或圣母的图像——之后,这些非常奇怪的物体就呈现出来。我将在后面几页再回头来讨论这个主题。

我想现在是时候,再重复一下拉古鲁阿神父在他的《释放的祈祷》书中所提出的劝告:“即使我写的都是我亲身的经验,我们不能太轻易地认定我们遇见的是被诅咒的情况,尤其是使用符咒妖术的情况。”毕竟,符咒妖术是很少见的。当驱魔师在分析患者描述的症状时,常会发现其中存有某些心理因素,例如自我暗示和无来由的恐惧。

诅咒也常由于许多原因而无法成功,例如,因为天主不允许这个邪恶情况发生,或是被锁定的受害者是位虔诚祈祷与天主结合的人。此外,也可能是因为许多术士经验不足或没有能力完成想施行的妖术,有些人只是骗子,或是因为魔鬼愚弄了他自己的仆人,就像福音所指责的一样,他“从起初就是说谎者”。如果我们因为害怕会成为符咒的受害者,而生活在恐惧中,那将是一个最严重的错误。圣经从来没有告诉我们要惧怕魔鬼,反倒是教导我们要坚定地对抗魔鬼,魔鬼就必会逃避我们,并应以坚固的信心抵抗他的攻击(分别见:雅各白(雅各)书4章7节;伯多禄(彼得)前书5章9节)

我们有来自基督的恩宠,他以十字架战胜了撒但;我们有圣母玛利亚为我们代祷,她自人类初始就是撒但的敌人;我们也有众天使及圣徒的帮助。最重要的是,在我们领受洗礼时,就有了天主圣三的印记,只要我们生活在天主之内,那么当我们在场时,害怕颤栗的应是撒但及地狱的魔鬼——除非我们自己打开通往魔鬼的大门。

因为诅咒是恶魔侵扰最常见的形式,我愿以自己的经验提供一些其他感想。

诅咒会因其想要达成的目标不同,而有不同的症状。例如,企图要使夫妇、情侣、朋友分散的诅咒,我们可以称之为“分裂”。我处理过很多本来相爱订婚的恋人,却没有任何明显的原因就分手,再也没有复合。我后来发现,有对情侣的父母其中一方反对他们的婚姻,而请了施行黑魔法的人来破坏他们的婚约。

另一类可以称之为“迷恋”的诅咒,是用来诱使人“坠入爱河”。我知道一个女孩爱上了她最要好朋友的未婚夫。在费尽心补仍无法让这男子回应她的示爱后,她转而求助于巫师。终于,未婚夫妻分手了,男子娶了施放诅咒的女子。不用说,这是一个非常失败的婚姻:这位丈夫虽然不能离开他的妻子,但他从来也不爱她,而且他总是感觉他是被迫娶她。

另外一些诅咒被称为“疾病”,因为它锁定的目标总是生病。所谓的死亡诅咒则被称为“毁灭”。在这些情况下,被诅咒的对象只要呼求教会的保护就足够了。换句话说,只要这个人开始祈祷,也请别人为他虔诚地祈祷,并寻求驱魔师的协助,就可避免死亡。

我已经追踪了很多这样的案例。我前面提过,上主常常奇迹般地,或至少以人类无法解释的方式干预,以拯救这些人免于致命的危险,特别是自杀的企图。如果诅咒的力量很强,它几乎总会(也许我应该说,至少在我知道的那些情况下,它“总会”)包括魔鬼的迫害,甚至附魔。这就是为何必须要驱魔。最可怕的是那些旨在毁灭整个家庭或打击整个家庭的诅咒。



第八章 诅咒 ■ 诅咒的排除


■  诅咒的排除

 

《驱邪礼典》准则第八条提醒我们,不可建议被诅咒的人去向巫师、术士或非教会司铎的其他人求助,禁止企图使用任何形式的迷信或其他非法手段来治疗。经验告诉我们,这种警告是必要的。巫师很多,驱魔师则少有。不幸的是,有一些关于驱魔的书籍建议读者去找巫师协助来对抗诅咒,连患者自己都怀疑这样会不会使他成为另一个诅咒的目标。即使是一本值得称赞的好书(特别是来自有经验的作者)提出这种建议,都是不可原谅的过失。

这个警告非常重要,因为自古以来,人就有求助于巫师、术士、巫医的倾向。虽然现在的社会、文化和科学都有长足的进步,这种喜欢向邪教司祭求助的习惯,似乎仍与我们的“现代世界”和平共存。社会各阶层,即使是教育程度最高的工程师、医生、教师、政界人士等等,也不例外。

《驱邪礼典》准则第二十条提醒我们,要问魔鬼是什么造成他的出现,尤其要知道是否由于受害者吃了或喝了什么。如果是由饮食造成,驱魔师必须教患者呕吐。如果诅咒是由其他异物造成,驱魔师必须要他指出这异物藏在何处,并把异物找出来烧掉。

这些都是很有用的建议。事实上,如我之前所提过的,如果传送诅咒的媒介是食物或饮料,我们会看到患者有那种特别的胃痛,这种情况通常是以生理性的方法使患者得到释放。使用驱魔的水、盐或油,对这过程会有很大的帮助。某些被诅咒的物体也可能以很神秘的方式被排出体外,正如我已经解释过的:例如,受害者可能突然感到胃里象是有块石头般地出奇沉重。过了一会儿,他在地上发现了一块石头,疼痛就消失了。也可能会发现其他东西彩色布条、编织的绳索,以及许多其他物件。

所有这些东西都必须洒上祝福过的驱魔圣水(当事人自己也可以做这些事)然后在空旷的地方将这些东西焚烧,并将灰炉撒到流水中。无法烧毁的物品,例如电线,也必须扔进河流或下水道的流水中。千万不要将这些东西丢进抽水马桶或水槽中,因为这样常会造成整个房子水流满地,或是所有排水管都被堵塞。

会在床垫或枕头中找到奇怪的物体,常常不是因为质问恶魔而找到,而是经由有神恩或超感的人指出位置——我会再回头来讨论这个主题——然后才去找驱魔师。这时候,必须在床垫或枕头上洒圣水,然后拿到户外焚烧,并且按照我前面所说的方法处理灰炉。

在焚烧符咒的物件时,很重要的是每个人都要祈祷。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特别是如果这诅咒的事情只是碰巧被发现,或是因为魔鬼显露了才知道的。在我跟随肯迪度神父学习时,告诉我一个他刚出道时所犯的错误。

那时,肯迪度神父与另一位苦难会的神父被主教任命为一个女孩驱魔。在质问魔鬼时,他们发现这个女孩被人施了符咒。他们问魔鬼,是什么形式的符咒,魔鬼告诉他们是一个手掌大的木盒。他们质问魔鬼正确的位置在哪里,而得知是埋在某棵大树附近,三码深的土下。他们立即满心火热地带着铲子及锄头到那里开始挖掘。

他们找到了魔鬼告诉他们的那个木盒,打开后,在盒里的一堆废物中找到了一个猥亵的小人偶。他们在所有东西上洒了酒精,然后仔细地焚烧所有物件,直到这些东西变成了一堆灰炉。但在烧这些物品前,他们忘了祝圣,过程中也忘了祈祷呼求基督宝血的保护。他们不断地碰触到这些物品,也没有立即用圣水洗手。故事的结局是,肯迪度神父因为剧烈的胃痛,卧病床榻三个月;后来这些疼痛虽然减轻了,但仍持续了十年之久,并且此后仍不时地再犯。这是一个很沉重的教训,但对我及其他可能会遇到同样状况的人,是非常有益的一课。

我也问过肯迪度神父,经过了这么多的痛苦和艰难,那个年轻女子被释放了吗?答案是否定的。她觉得情况完全没有改善。这教导了我们,有时侯,当符咒一施放,所有伤害就立即造成,即使后来找到符咒的物件并烧毁它们,也无济于事。我处理过几个类似的案件,从施放符咒到找到被诅咒的物件,中间相隔了好几年。符咒已经完成了所有的邪恶工作,因此找到并烧毁符咒的物件也毫无用处。在这之后,只有驱魔祈祷以及领受圣事才会有帮助。

在其他情况下,焚烧符咒的物件会阻止某些妖术的作用,例如所谓“腐烂到死”的符咒。有次当我在调査一个符咒事件时,我发现有一些被诅咒过的肉被埋在土里。所幸这些肉被发现时尚未腐烂,还来得及销毁,因此被诅咒的人幸免于死亡。有时他们会活埋动物,特别是蟾蜍,但因为动物的四周会有一些空隙,让牠们得以呼吸一段时间。如果这些动物在死亡之前被人发现,符咒就失效了。然而,对抗符咒的主要工具是驱魔、祈祷、圣事,以及圣仪。



第八章 诅咒 ■ 求助于巫术的结果

 

■  求助于巫术的结果

 

即使有时我们会觉得天主的方法缓不济急,但我们仍须呼求天主,用祂的方式来使我们得到释放,而不能求助于巫师或魔法。这点非常重要,所以我必须一再强调。天主给予我们祂名号的权能与祈祷的力量——包括个人以及在团体中的祈祷,与教会代祷的力量。向巫师求助只会使恶魔侵扰的情况更加恶化,因为巫师以“白魔法”的伪名来掩盖他的行动,实际上他是召请撒但的援助,就像有些人以一个诅咒来消除另一个诅咒。福音记载,有一个魔鬼由人身上出去以后又带了七个比他更恶的魔鬼回来住进去(玛窦福音12章43一45节)。

如果我们求助于巫术,就会有这种后果。下面我讲三个典型的例子。

第一个例子:有一个人感觉到身体疼痛。虽然他遍访良医,寻求灵药,但疼痛不减反増,也找不出原因。绝望之际他求助于巫师或以塔罗牌占卜的术士。他被告知:“你被人施了符咒。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解除它。我只收你一千元的费用。”这位患者略作思考后,就付了钱。有时候他会被要求给一张照片、一件贴身衣服,或一绺头发。

几天之后,这人感觉恢复健康了,而认为这钱花的真是值得。如此,魔鬼离开了。但是一年后,同样的病痛又开始复发了。这位可怜的受害者又开始他熟悉的四处访医的过程,但是药物对他越来越没有效力,而且疼痛急剧地恶化。当这位受害者实在忍受不了时,他心想:“那个巫师收了我一千元,但他把我的痛苦消除了。”这时候,他又回去找巫师了,但他不知道其实是这巫师造成他遭到更多的病痛。

这一次他被告知:“你这次被施放的符咒比前一个更强。只要五千元,我就能把它消除。但对其他人,我可要收两倍的费用喔。”因此,这位受害者又重新开始了一个恶性循环。如果他最后终于决定向驱魔师求助,他不仅必须从最初那个魔鬼的侵扰下释放出来,还必须从这巫师引来的另一个更大的魔鬼侵扰下解放出来。

第二个例子也是同样的。病人花了大笔钱,巫师帮他治好了,并且没有复发。然而,他的病转移到他的妻子、儿女、父母和兄弟姐妹。这个情形,仍然招来了加倍的魔鬼。魔鬼可能以各种不同的形式侵扰,例如:执拗的无神论罪恶的生活、接连的车祸不幸之事、忧郁症等等。

第三个例子与前面两个一样:病人痊愈了,而且没有复发。然而,这原是天主允许魔鬼让这事情发生,让这位受害者所犯的罪能够以此补偿,并因而开始充满祈祷与圣事的新生活。这个病痛的目的是为了让他获得灵魂救赎的果实。但若是经由魔鬼的介入而得到痊愈,天主原想藉着病痛使患者回归的计划就无法达成。

我们必须清楚地认知,天主允许我们受到试炼,是为了我们自身的好处。祂允许苦难的十字架,只因为十字架导引我们朝向天国。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举例来说,有特殊神恩的人也会受到许多痛苦的打击,在这种情形下,我们不能祈求愈合。就像毕奥神父承受了像耶稣一样的圣五伤的痛苦(编注:毕奥神父身负基督圣伤,他的手、脚与肋旁,会不断流血且疼痛异常。许多医生试图治疗他,但几十年来伤口始终没有愈合,疼痛也未曾减轻请见《圣五伤毕奥神父传》(启示出版)。)长达半个世纪,但没有一个人会愚味地要求天主消除他的圣伤;为很明显的,天主要藉此带给他伟大的灵性成果。魔鬼是狡狯的,如果有机会,他会非常乐意将基督受难的记号从毕奥神父的身体上消除。反过来说,若是由魔鬼造成的五伤,只会导向虚假的奇迹,我们就需要祈求天主的疗愈。





第九章 再论巫术

 

第九章  再论巫术

 

巫术的话题涵盖非常广泛,关于这个议题的书籍也是汗牛充栋。人类有史以来,所有文明都有巫术的施行。直到今曰,仍有许多人身陷其中。

许多神父低估了巫术的危险,虽然他们确信救主耶稣将我们从撒但的权势下释放出来,但他们忘了,救主从没有告诉我们可以小觑魔鬼的力量,也从没告诉我们要轻忽魔鬼或不与魔鬼战斗。相反地,天主给予我们驱逐魔鬼的力量,并提到我们与魔鬼之间将有无止境的战斗。耶稣自己经历过撒但诱惑的考验,他向我们明白地显示,我们‘不能事奉两个主人“(玛窦福音6章24节)。

旧约及新约圣经警告我们要提防巫术及邪法的次数之多,令人惊讶。圣经警告我们,巫术是魔鬼最常使用的方法,将人归于他的权势之下,并使人泯灭人性。所有巫术都直接或间接地属于崇拜撒但的邪教。无论施行何种魔法的人,都自认为可以掌控超人的力量,殊不知其实他们才是被操纵的那一个。

巫师相信他们自己掌握了善与恶。灵媒及施行招魂术的人召来强而有力的邪灵或死者的亡魂,却不知他们已将自己的身体与灵魂交付在魔鬼的权势下了。即使刚开始时不是很明显,但这些邪灵总是利用他的喽罗来达到破坏的目的。一个人远离了天主,将是贫乏而且悲哀的;他无法了解生命的意义,更遑论了解困苦、磨难与死亡的意义。他渴望世俗诱惑的快乐:财富、权力、健康、爱情、享乐、名声。这一切似乎是魔鬼在说:”你若是朝拜我,这一切都是你的。“(路加福音4章6-7节)

因此,我们看到每一个人——年轻或年老、妇女、劳工、专业人士、政治家演员……等等一都在寻寻觅觅关于他们未来的”真相“。这一类人将会找到的,总是另一类人:巫师、预言家、星象家占卜者、生命能量(般那)治疗师,以及各种算命者。这些人求助于巫术的原因不外:机缘巧合、抱着希望、病急乱求医,或只是想试试看。有些人成为受害者,有些人无法挣脱,还有些人加入了隐密封闭的邪教派。

        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无知者认为这只是迷信、好奇、虚构、诈欺。事实上,这关系着大量的金钱利益。就实质而言,魔法不仅仅是一个没有根据的愚妄迷信,也是诉诸魔鬼的力量来影响事件发展或操纵他人以谋取个人利益。

这种变质的宗教形式,在原始民族中就已普遍存在,而且历久不衰,现在仍在世界各地继续与许多宗教并存。虽然它有许多不同的形式,但其结果皆是:使人远离天主,导致人犯罪以及灵性的死亡。





第九章 再论巫术 ■ 魔法的形式

 

■  魔法的形式


有两种形式的魔法:摹形与感染。摹形的魔法是基于形体和实际相似的概念——它根据的原则是所有东西都会造成某种与其类似的东西。用一个人偶代表要施行法术的对象,在用针截刺人偶的时候,同时诵念适当的”礼仪经文“,然后受害者也会感到被戳刺,并且在与人偶被刺的相对应部位,也开始感到疼痛或不适。

感染性魔法的施行是基于身体接触或感染。巫师想要加害一个人时,必须先要拿到这个人的一些东西,譬如:头发、指甲、衣服……等等。一张照片也可以,但最好是全身照,脸部必须没有任何遮盖。在这种形式的魔法中,部分就代表整体。换句话说,对身体一个部位所做的,会影响到整个人。因此,巫师会在一年中某个特定的曰子与特定的时间,施行适当的仪式或法术,藉着他所召来的鬼魂来达成邪恶的成果。当我们在讨论符咒时,已经谈论过这个,但巫术所涉及的范围远比简单的符咒更广,比恶魔的眼光更大。

在一个黑魔法的新成员入会仪式中,身着绿披肩的女巫宣布,在礼仪进行时,新人将会站在一面镜子前面,撒但将要经由这个镜子亲自赋予他”权力“,并将他要使用的武器交在他手中。基督徒对抗”咆哮的狮子“(伯多禄前书5章8节)的武器是真理、正义、信德,以及天主圣言这把双刃剑(希伯来书4章12节)。然而,巫师有的是一把真正伤人的剑。巫师可能拥有毁灭诅咒预言、治病等等力量,但要看他想要做什么来阻碍天主的计划,以及他能给撒但什么来交换这些力量。

除了他自己能拥有这些力量外,他也可以将这些力量给他的孩子,或是向他求助、惧懂无知的人。巫术的受害者至少都会有一种共同的征状,就是对所有神圣的事物,譬如:祈祷、教堂、圣像...等等,都感到极为厌恶。而他的生活将会充满各种无法预知是何种形式的邪恶。

一旦向撒但奉献了”祭牲“,一旦按照巫师所要求的去做,无论给他的是多么微不足道的物品,就连聘请巫师的人都会受到影响。巫师所建议的祭典仪式,譬如:参访七所教堂,以某种特别的方式来点燃蜡烛,撒一些特殊的粉末,或是穿戴巫师所指定的物品,都是造成这些影响的媒介。经由这些仪式,受害者多多少少都会受到恶魔某种程度的控制,从而对身体及灵魂带来不良的后果。

常常有母亲带孩子去见巫师,巫师就给孩子们一些穿戴的东西,当问题开始发生后,有些人会来找我帮个忙。在没有经验的人眼中,这些物品只是无用之物,但是这些物品所造成的邪恶后果,证实它们是真正的诅咒。如果我们冒然地进入与我们敌对的魔鬼的领域中,即使我们是”真诚善意“地行事,仍会坠入他的掌握中,只有天主强力的手才能使我们挣脱自己投入的罗网。

所请的仪式魔法(high  magic,亦称高等魔法)的方式可以分为圣化祭献、祝福、除权、开革,以及诅咒。所有这些做法的目的,是要将物件及个人变成“神圣的符号”,也就是将其献祭给撒但的意思。若是占星术魔法的物品,魔法的用具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被“魔化”。每个巫师都会戴着所谓的五角星,也会为其他人准备。五角星这个名词源于希腊文的panta-klea,通常被做成徽章,象征”能量催化“。根据巫师的说法,这些符号具有特别的神圣力量。

我们绝不能将它们与护身符混为一谈。护身符代表了受到保护的这个人的某些特质,而那些自认遭受厄运、被人误解、缺乏爱,或是贫困绝望的不幸顾客,特别容易被这样的东西吸引。不管要价多少,有时甚至高得离谱,他们也乐于付出钱财,因为他们希望能藉着这些”“幸运符”消灾解厄。然而,这些人为自己招来的负面能量是如此之大,不仅伤害到他们自己,也会伤害到他们的整个家庭。另外,在准备这些物品时,会使用大量的香,就如同在所有巫术的魔法活动中一样。这香是奉献给撒但的,很显然是为了要对应我们在礼仪中向天主献的香。

其他形式的魔法教导巫师如何调制魔药和其他秘方,用以加在食物或饮料中,让人吃了后会产生被魔鬼迫害的感觉。受害者不仅会在体内出现令人恶心的东西,也会受到在调制这些药剂时所召来的邪灵的影响。恶名昭彰的“春药”会迫使人发生可怕的关系(或称为“束缚”)的一种药——无非就是撒但力量的展示。





第九章 再论巫术 ■ 巫毒、占卜与招魂

 

■  巫毒、占卜与招魂

 

圣经中第一次提到的魔鬼,是以蛇的形态来诱惑我们的先祖。在神话中,蛇总是与知识的化身有关。在埃及神话中,这条蛇是伊西斯(Isis)女巫。她通晓矿物、植物和动物的奥秘,也精通疾病和疗愈之道,因此,她能将欧西里斯(Osiris)已被肢解的身躯拼接起来,并使其复活。这条蛇总是以盘绕起来的形态呈现,口衔自己的蛇尾,象征永恒不断的生命。这也让我们想到印加皇帝的巨蟒,或印度的圣蛇。

在巫毒教中,丹柏哈拉•维多和阿伊达•维多(Danbhalah and Aida Wedo)这条雌雄同体的巨蟒,无论白天、黑夜,任何时候都能给予其追随者坚定、准确的导引,而能获得令人惊叹的结果。这条蛇号称能藉着“魔法的语言”得知造物大神韦波(CreatorVerb)的所有秘密,圣乐能増强他们的力量。这种海地的巫术,起源于非洲,后来融合了来自南美(特别是巴西)的魔法,成了所请的“密穴地母”,具有很大的邪恶力量。在我驱魔生涯中所碰过最棘手的诅咒,都是来自巴西或非洲。

现代文明融合了,但并没有改变这些习俗。因此,科学与魔法、宗教、古老的习俗在我们这个世界上并存。即使在今天,特别是在意大利的乡下地方,非常虔诚的人在碰到各种困境时,仍常会转向求助于巫师,从身体不适到恶魔的眼光,从找工作到找丈夫,都是如此。我这里说的是那些“常去教堂”的善良人士,就像有些母亲会在圣诞夜诚心地教导孩子如何使用言语及手势来消除恶魔的眼光,或是在儿女的脖子上挂上十字架或圣牌项链;但在此同时,也挂上獾毛、狼牙或红角——这些都是因为迷信的罪过而与撒但发生关联的物品,即使这些物品并没有以魔法仪式“加持”来注入负面能量。

魔法总是与占卜预言有关,也就是企图经由不正当的途径来得知我们的未来。常见的塔罗牌算命的风俗——以塔罗牌来预测未来——是巫师和算命师最常使用的占卜方式。据信,塔罗牌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十三世纪,这是由吉普赛人传入的。他们将预测未来的能力凝聚在这个卡牌“游戏”上。这个游戏的基础是某种神秘的教义,号称能够修复人与神祇世界之间的关系。

我不想将这个话题扯得太远,只是要指出那些天真的人,他们因为自己的过去被人精确地道出而大感惊讶,但在算完命后,他们总是抱着绝望或是空洞的希望离开。他们往往会开始对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心生质疑,却对那些以纸牌算命的人产生某种耽溺沉迷的心理,长久以后将会形成恐惧、愤怒、不安的感觉。他们会不断地想要求助于魔法,或购买一些护身符来对抗自己内心的敌人,从而将自己开放给这个敌人,使这敌人得以带来疾病、灾祸等事故。

起源于非洲的魔法,最恶毒之处是它不但使用巫术,也同时使用招魂术。巫术的目的是要藉着魔法来伤害人,招魂术则是企图与死者的灵魂或更强的鬼神来往。在每一个地域以及每一个民族中,都有行使招魂术的事情。作为人鬼之间媒介的灵媒,把自己的能量(声音、手势、书写等)出借给想要揭示自己的鬼魂。可能会发生的情形是,这些鬼魂——他们总是,也只会是魔鬼——将会附身于某些参与招魂仪式的人。教会一向谴责招魂以及参与招魂的人。求助于撒但,绝不会为我们带来任何益处。

真的不可能唤起死者吗?招魂的时候永远只会有魔鬼出现吗?我们非常了解,信徒心中的疑惑都是由一个例外的事件所造成。圣经告诉我们,当国王撒乌耳(扫罗)转向灵媒求助,并命令她:“求你用招魂的法术给我占卜,将我向你所指出的人给我招上来。”已经过世了一阵子的先知撒慕尔(撒母耳)真的出现了。虽然天主允许这个例外事件的发生,但我们便应该注意到灵媒吃惊的大叫,撒慕尔则是更加严厉的谴责:“为什么你扰乱我,叫我上来?”(撒慕尔纪上28章15节)死者必须受到尊重,不应再受到骚扰。

我要强调,这只是个特例,因为整部圣经中仅有这一段关于招魂的记载。我完全同意一位基督新教的驱魔师和心理学家在他书中所写的:“一直企图紧抓着已经离我们而去的人,或者想要召唤他们再回到我们中间,完全是出于自私之心的残忍行为。他们需要的是永恒的释放,而不是再次被这个世界的事物和人所困扰”KennethMCAll, Finoalleradici Ancora),p.141.





第九章 再论巫术 ■ 集体附魔


■  集体附魔

 

很多人只是因为缺乏信心和无知而被骗。有时只是出于对少数民族文化或民俗的兴趣,而爱上某些在巫毒教或密穴地母仪式中使用的舞蹈、吟唱、服饰,以及动物。有些事情看起来好像只是为了好玩或是无伤大雅的迷信,譬如:在街道四角或三边放上蜡烛,其中一个朝向地面;但现在是我们应该要正视这些问题的时候了。我特别要针对神父们说这些话:这些都是试图召唤邪灵的举动,最后也许未必会伤害到任何人,但是他们的终极目的都是要让受害者远离天主,以造成他犯罪、苦恼、孤立,和绝望。

有人问我说,魔法是否可能被用来打击整个团体。我的回答是绝对肯定的。然而,这个议题本身就值得再做一些更深入的探讨,因此在这里我只简短地指出几个重点。魔鬼有能力利用一个人来攻击一个非常大的群体一一甚至可以接管这些群体或影响到不只一个国家。以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为例,我相信像马克思、希特勒和史达林之辈所造成的影响,就属于这类的情况。纳粹的残暴、共产主义的恐怖,以及史达林的屠杀,都已达到了恶魔的程度。撤开政治不论,我还要不客气地指出,常有一些歌手在人潮拥挤的地方,以煽动性的歌曲来达到极端暴力和破坏的高潮,这是让音乐成为撒但的工具。

在此之外,有些魔鬼的影响比较容易控制和治愈,但是集体附魔一向都很难以治愈。其中一些案例涉及全班学生、整个社群组织或宗教团体……等等。恶魔能够迷惑整个团体,让他们犯下最恶劣的错误,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有些人坚信,欺骗群众比欺骗一个人要来得容易。魔鬼固然可以伤害一个非常大的群体,但也很明显地,几乎每一次这种事件都是因为有人同意才可能发生,而自愿接受撒但的行为是人的罪恶。接受魔鬼的动机有很多,包括:财富、权力、邪恶的意图等等。

撒但的影响会对团体造成极大、极为严重的破坏。这就是历任教宗(特别是近几任的教宗)不断地警惕我们要注意防范的原因一一例如教宗保禄六世在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十五曰的讲话,以及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在一九八六年八月二十曰的演讲。

撒但是我们最大的敌人,直到今世的终结。所以他绞尽脑汁,竭尽所能地试图破坏天主想要拯救所有世人的计划。我们的力量来自基督的十字架,他的宝血,他的圣伤,以及遵守他的圣言和他的教会的教导。





第十章 以基督为中心

 

第十章  以基督为中心

 

魔鬼也是天主所造。要谈论魔鬼与驱魔的事,就不得不先讲述一些关于天主创世计划的基本事实。我们不是要讲论什么新奇的理论,但也许会提出一些新的观点。

常常因为我们对于天主的创造抱持着错误的观念,也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下述这种对创造之后事情发生顺序的错误说法。这错误的说法相信,某一天,天主创造了天使,然后让天使们接受一场我们也不确定是什么内容的考验。总之,结果就是有了天使与魔鬼之分。天使得到赏赐,住在天堂;魔鬼则受到惩罚,被打入地狱。然后在另外的某一天,天主创造了世界大地、植物和动物,最后创造了人。在伊甸园中,亚当和厄娃(夏娃)听信了撒但而背叛了天主,因此他们犯了罪。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天主为了要拯救人类,只得决定派遣祂的独生子来到世间。

这不是圣经的教导,也不是早期教会教父的教导.如果真是这样,天使以及创造就都与基督的奥迹毫无关系了。我们只要读《若望福音》(约翰福音)的序言以及《厄弗所书》(以弗所书)和《哥罗森书》(哥罗西书)这两封书信的致候辞,就会知道基督是“是一切受造物的首生者(哥罗森书1章15节)。一切都是藉着他也是为了他而受造的。任何神学理论若是质疑“假使亚当没有犯罪,基督是否还会降生?”这个神学理论就无法立足。基督是创造的中心,所有受造的生灵,包括天上的(天使)和地上的(人),都在基督内找到他们的归属。

在另一方面,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因为我们原祖的罪,基督背负了一个特殊的身分降临于世:他是救世主。逾越奥迹包含了他所行一切的核心——藉着他在十字架上所流的宝血,他使所有天上的(天使)和地上的(人)都与天主和好。每一个受造生灵的角色,都是基于这个“以基督为中心”的认知。我们也不能对童贞玛利亚的角色略过不谈。如果受造物的首生者是圣言化成血肉,玛利亚作为基督降生的渠道,也一定比所有其他受造物更先存于天主的计划中。玛利亚与天主圣三的特殊关系也由此而生。

我们也必须要论及基督对天使以及魔鬼的影响。关于天使,有些神学家相信,只有靠着十字架的奥迹,天使才能得见天主的圣容。许多早期教会的教父也做过一些有趣的论述。譬如,圣亚大纳削(Saint  Athanasius)写道,天使因为基督的血而得到救赎。在福音中我们看到很多关于魔鬼的记载,都清楚地指出:基督以他的十字架摧毁了撒但的统治,从而建立了天主的国。那些附在加达辣(加大拉)人身上的恶魔喊说:“天主子,我们与你有什么相干?时期还没有到,你就来这里苦害我们吗?”(玛窦福音8章29节)这很明显地反映出一个事实,撒但的力量已逐渐被基督破除。因此,撒但的力量仍然存在,并且会继续存留到我们的救赎完成的时刻,“因为那控告我们弟兄的控告者,已被摔下去了。”(默示录12章10节)






第十章 以基督为中心 ■ 天主的计划

 

■  天主的计划

 

如果我们以基督为中心来看这一切,就可以看到天主的计划,祂创造了万物是“为了他和准备他的到来”。我们也可以看出撒但——这个敌对者、诱惑者、也是指控者——的所作所为。因为他的诱惑,邪恶、痛苦、罪和死亡进入了世界。在这个视野下,我们能够看到基督如何以他的血为代价,完成了天主最初的计划。

在这个视野下,我们认识了魔鬼的力量。耶稣称他为“世界的首领”(若望福音12章31节;14章30节;16章11节),若望(约翰)明言“全世界都处在那邪恶者的辖制下”(若望一书5章19节)。在这里“世界”一词,若望指的是一切与天主相反的事物。撒但原是最聪明的一位天使,却变成了最邪恶的魔王。魔鬼仍然受制于严格的等级制度,如同他们还是天使时所领受的一样:秩品、座次、权限……等等。然而,以弥额尔(米迦勒)为首的天使们,他们的等级是爱的约束,邪灵却是活在奴役的统治下。

我们也认识到基督的行动,他粉碎了撒但的统治,并建立了天主的国度。这就是为何那些耶稣治好附魔者的故事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当伯多禄(彼得)向科尔乃略(哥尼流)宣讲基督时,他没有提到耶稣所行的任何奇迹,除了他“治愈治好一切受魔鬼压制的人”宗徒大事録(使徒行传)10章38节的事实。我们也能由此明嘹,为何耶稣授给他的宗徒的第一项权柄是制伏魔鬼的力量。所有信徒也都可以这样说:“信的人必有这些奇迹随着他们:因我的名驱遂魔鬼。”(马尔谷福音16章17节)因此,耶稣修补并重建了被一些背叛的天使以及我们的先祖所破坏的神圣计划。

我们必须在这里非常清楚地指出:邪恶、痛苦、死亡和地狱(亦即承受无尽痛苦的永远死亡)并非天主所为。我愿在这一点上再多加说明。有一次,肯迪度神父在驱魔将要结束时,他对着魔鬼讽剌地说:“滚出去!上主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个既高级又温暖的住处!”魔鬼针锋相对地回说“你懂什么!地狱不是他(天主)造的,是我们造的。他连想都没想过!”在另一个类似的场合中,我质问一个魔鬼,他是否也曾参与建造地狱,我得到的答案是:“我们大家通力合作。”

为了理解天主的计划和世界的终极,必须先明了天主的创造计划以及经由救赎的复兴都是以基督为中心。天使和人都获得了智慧和自由的本质。常有些把天主的旨意与宿命论混淆的人会对我说,天主已经知道谁将得救、谁将被诅咒,因此无论我们做什么也都没什么差别。我通常会以圣经教导我们的四个真理来回答他们:天主希望每个人都得救;没有人命中注定要入地狱;耶稣为所有人而死;每个人都有足够得救的恩宠。以基督为中心让我们晓得,我们只能以他的名得救。唯有因他的名,我们可以战胜救恩的敌人——撒但,将自己从撒但的权势下释放出来。每次我碰到最困难的驱魔状况,在最后阶段要面对着被恶魔全盘附身的人时,我就以保禄宗徒的书信中对基督的赞美诗(斐理伯(腓立比)书2章6一11节)来祈祷。当我念到“致使上天、地上和地下的一切,一听到耶稣的名字,无不屈膝叩拜”时,我跪下,在场的每一个人也都跪下,毫无例外地,那个被魔鬼附身的人也总是被迫跪下。这是一个令人感动而震撼的时刻。我总感觉到,所有天使军旅也都围绕着我们,因耶稣之名而屈膝叩拜。

 




第十一章 撒旦的力量


第十一章  撒旦的力量

 

本书因受到我自己选择的主题限制,无法对其他一些非常有趣的神学问题多加讨论,但在某些与驱魔结果有关的话题上,我仍会加以说明。像肯迪度神父这样具有扎实的神学与圣经基础,并与魔鬼交手三十六年的驱魔师,非常有资格评论那些过去被神学家以“我们不知道”就轻描淡写地带过的议题:例如,叛逆天使的罪。天主创造的万物都依循一个和谐的设计,因此,最小的原子会影响到所有物体,每一个影子都在所有东西上投射了一些黑暗。一个没有注意到天使世界的神学不能算是完成,也称不上完备;而漠视撒但的神学也是残缺不全的,也将永远无法了解救恩的浩瀚。

我们现在要继续讨论基督,他是宇宙的中心。天上(天使)及地上(有形的世界,首先是人)的万物皆因他而受造,一切都是为了准备他的降临。如果除了基督,我们不需提到其他事物,那当然最好,但这不符合他的教导及所行的事,我们也将永远无法了解他。圣经不但告诉我们天主的国度,也告诉我们撒但的国度。圣经不但告诉我们造物主与宇宙的主宰、天主的权能,也告诉我们黑暗的势力。圣经论及天主的子女,也论及撒但的子女。如果我们无视撒但的破坏行动,就不可能了解基督的救赎行动。

撒但是天主创造的生灵中最完美的。天主赋予他的职权与地位超越其他天使,也被所有天使承认,因此他认为他对天主创造的一切都具有这样的权威,可以凌驾在万物之上。撒但曾试着去了解所有受造物的计划,但他无法做到,因为所有创造的计划都是朝向基督。在基督来到人间之前,天主的计划不会完全揭示。因此,撒但反叛了。他想要继续当绝对的第一、做创造的中心,即使这样会与天主的设计抵触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为何撒但不断地想要掌控世界。(若望一书5章19节:“全世界却屈服于恶者。”)从我们的原祖开始,撒但就想要奴役人,使他们服从他,而不服从天主。他的伎俩在我们的原祖身上得逞后,他还希望藉着“天上三分之一的天使”继续对所有人重施故技。按圣经《默示录》记载,这些天使跟随撒但背叛了天主。

天主从不舍弃祂的创造物。因此,虽然撒但和他的天使们背离了天主,他们仍保有原来的权力与地位(宝座、管辖权、职位、力量……等等),甚至当他们使用这些权能为恶时,也没有失去。圣奥思定说,如果天主准许撒但放手去干,“将没有一人可以存活”——这话丝毫没有夸张。因为撒但不能杀死我们,他就企图“使我们跟随他,对抗天主,如同他对天主的悖逆”。

救恩的真理就是:耶稣来“是为消灭魔鬼的作为”(若望一书3章8节),使人脱离撒但的奴役,并在摧毁撒但的统治之后建立起天主的国。然而,从基督第一次降临人世,到基督光荣再临审判万民之间的这一段时间,魔鬼会使尽一切手段,试图诱使更多的人投靠他那边。在这场战役中,撒但知道自己这个败军之将只有很短的时间可以做决死一搏,因此,保禄坦白地告诉我们:“我们战斗不是对抗血和肉,而是对抗率领者,对抗掌权者,对抗这黑暗世界的霸主,对抗天界里邪恶的鬼神。”(厄弗所书6章12节)

 



第十一章 撒旦的力量 ■ 延续至末曰的斗争


■  延续至末曰的斗争

 

圣经告诉我们天使和魔鬼(我要特别指出撒但)是属灵的受造物,但他们也是具有智慧、意志自由和主动性的个体。有些现代神学家将撒但仅视为代表邪恶的抽象概念,那是完全错误的。他们的理论真可以被称为异端:也就是说,这种理论与圣经、早期教会教父和教会的训导公然对立。过去,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撒但真实存在”,因此,除了在第四次拉特朗大公会议的宣言中对魔鬼有以下说明之外,没有任何教条对此下过定义:“魔鬼(即散但)和其他魔鬼是天主所造,但他们是由于自己的错误而变成魔鬼。”否认撒但的存在,就是否认罪的存在,当然也会因此无法理解基督的作为。

让我们厘清这点:耶稣以他的牺牲战胜了撒但。然而在他死前,耶稣就已经以他的教训战胜了撒但:“如果我是仗赖天主的手指驱魔,那么,天主的国已来到你们中间了。”(路加福音11章20节)耶稣是最强的战士,他捆绑了撒但,剥夺了他的权力,抢劫了他的王国,使其不能游立,终将灭亡。耶稣将驱逐魔鬼的权柄赐给他的宗徒,后来也将这能力给了七十二位门徒,最后他将这权柄许给所有相信他的人。

《宗徒大事录》告诉我们,圣神降临后,宗徒们继续为人驱魔,后来所有基督徒也像他们一样如此做。教会最早期的教父,例如:儒斯定Justin)和依勒内(Irenaeus),清楚地表达了基督徒关于魔鬼的思想,以及驱逐魔鬼的力量。其他教父,特别是特士良(Tertullian)和奥利振(Origen)也都表同意。这四位教父的著作就足以驳斥许多不知为了何种目的,不相信魔鬼或完全忽视魔鬼的现代神学家。

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强力地提醒我们教会对此持久不变的教导:“人类整个历史充斥着反黑暗势力的斗争。这斗争由世界肇建伊始,将延续至末曰。”、“天主虽造人于义德内,但因恶魔的诱惑,由于有史之初,人便企图在天主以外,达成其宗旨,而滥用其自由,反抗天主,既认识天主而不把他当天主来光荣,故某些愚蠢的心灵反而为黑暗所蒙蔽,不事奉天主而事奉受造物”、“他遂决定了派遣自己的圣子取人性,要藉圣子把人类从黑暗和魔鬼的权下解放出来。”分别见:《论教会在现代世界》牧职宪章(Gaudiumet Spes)第37条、第13条,以及《教会传教工作法令》(AdGentes)第3条。

那些否认撒但存在及撒但许多作为的人,怎能理解基督所完成的事呢?他们怎能理解基督为救赎而死的价值?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基于圣神而确认:

“(基督)以其死亡与复活,从撒殚权下把我们解救出来。”、“(世界)却为战胜恶魔的基督,以其苦架及复活所救赎”(礼仪宪章(SacrosanctumConcilium)第6条;牧职宪章第2条。)撒但被基督打败后,遂与基督的追随者争战。在这段时间里,每个人都处于战斗的戒备中,因为尘世的生命是对天主信实的试探。所以“我们努力在各种事情上中悦天主,用天主的武器装备自己,好能对抗魔鬼的阴谋,在邪恶的曰子屹立不倒……实际上,在我们和光荣的基督一起凯旋之前,我们都要出现‘于基督的法庭,按照生前所作的善或恶,领取相当的报应’。”牧职宪章第37条、教会教义宪章(LumenGentium)第48条

即使这场与撒但的斗争涉及所有的人以及所有的世代,但毫无疑问的,在历史的时代中,当社会的罪性越加明显时,就会感到撒但的力量越加强烈。例如,当我们看到罗马帝国的腐败时,就可以看到历史上那个时代的道德瓦解。现在我们处于同样腐败的水平,部分原因是由于滥用大众媒体(媒体本身并不是邪恶),部分原因是由于西方的消费主义和物质主义,这些主义毒化了我们的社会。

教宗良十三世(PopeLeo XIII)曾在一次神视(异象)中,看到一个关于恶魔攻击我们时代的预警。本章的附录资料中收录关于这次神视的详细叙述。

 




第十一章 撒旦的力量 ■ 魔鬼如何反对天主

 

■  魔鬼如何反对天主

 

魔鬼如何反对天主和我们的救主?他声称自己应受到原该归于上主的敬拜,并模仿基督徒的崇拜制度。因此,他是反基督和反教会的。撒但利用人们对“性”的偶像崇拜,使人的身体成为罪的工具,对抗化成肉身来救赎他人的基督。

撒但利用他的教会、他的祭仪他的信徒(通常经过歃血为盟的仪式)、他的崇拜者、相信他的应许的追随者,来模仿对天主的敬拜。正如基督赋予他的宗徒和他们的追随者某些特别的力量。撒但也给予他的追随者某些特别的力量;但是,基督所赋予的力量是为了他们身体及灵魂的益处,撒但所赋予的力量却是为了毁灭身体和灵魂。前面在解释巫术时,我们就讨论过这些特别的力量。

谈到撒但这个话题,我要再提另外一件事。正如很多人误以为撒但不存在,也有很多人误以为还有很多圣经中没有提到的精神体。这些是相信招魂的人、神秘主义者,相信轮回的人,或是那些相信有“孤魂野鬼”的人想象出来的。

除了天使以外,没有善灵;除了魔鬼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恶灵。两次大公会议(里昂及佛罗伦萨)都告诉我们,亡者的灵魂会立即到天堂、地狱或炼狱。在招魂时出现的,或是附在活人身上折磨人的亡魂,都只是魔鬼,不是其他鬼魂。只有非常罕见例外的案例,天主允许亡者的灵魂回到尘世,但我们必须承认,对这个议题我们仍然所知不多。拉古鲁阿神父曾试图解释一些他自己见过的亡魂被魔鬼控制的经验,但我必须重申,这是一个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问题,我将在另一本书中讨论。

有些人惊叹魔鬼的力量之大,因为他们能以附身或迫害的方式来诱惑人,甚至占据人的身体(但是他们永远无法占有人的灵魂,除非人自愿把灵魂交出)。但我们应该记住《默示录》12章所写的:“以后,天上就发生了战争:弥额尔和他的天使一同与那龙交战,那龙也和他的使者一起应战,但他们敌不住,在天上遂再也没有他们的地方了。于是那大龙被摔了下来,他就是那远古的蛇,号称魔鬼或撒殚的。那欺骗了全世界的,被摔到地上,他的使者也同他一起被摔了下来……那条龙一看见自己被摔到地上,就去追赶那生了男婴的女人。”那女人“身披太阳“,所生的男婴就是耶稣(很明显的,这位女人指的是真福童贞玛利亚)。当龙发现自己追不到时,“遂去与她其余的后裔,即那些遵行天主的诫命,且为耶稣作证的人交战”。公元一九八七年五月二十四曰,教宗若望保禄二世访问总领天使弥额尔圣堂时说:“与魔鬼战斗是总领天使弥额尔的主要任务,今天,这个战斗仍在进行,因为魔鬼仍然活跃存活在世上。今天包围着我们的邪恶,困扰社会的混乱,以及人的不合与分裂,都不只是原罪带来的后果,也是因为撒但无所不在的恶行所造成。”

在诱惑了亚当与夏娃之后,天主对蛇说:“因你做了这事……你要用肚子爬行,毕生曰曰吃土。我要把仇恨放在你和女人,你的后裔和她的后裔之间,她的后裔要踏碎你的头颅,你要伤害他的脚跟。”(创世纪3章14一15节)这段话很明显就是指天主对蛇的谴责。撒但已经在地狱了吗?天使与魔鬼之间的战争何时发生的?我们无法回答这些问题,除非我们记住地狱比较像是一种心理状态而不是一个地方。地方与时间对精神体而言,是不同的概念。

《默示录》告诉我们,魔鬼被摔到地上,因此,他们的最终诅咒尚未发生(虽然这个诅咒不会撤销)。这意味着他们仍然具有天主赋予他们的能力,但是只是“短暂的时间”。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问耶稣:“时期还没有到,你就来这里苦害我们吗?”当耶稣为被附魔的革辣撒人驱魔时,那人身上的魔鬼恳求基督,不要命令他们到深渊中去一一他们只是想要保住他们的力量。(玛窦福音8章29节、31—32节)

为魔鬼而言,离开一个人的身体,坠回地狱,是一个不可挽回的死刑判决;这就是为什么魔鬼要抗争到底。然而,他将要永远承受的痛苦,与他在世界上所造成的苦难,成正比地増加。这就是为何圣伯多禄告诉我们,魔鬼还没有受到最后的判决:“天主既然没有宽免犯罪的天使,把他们投入了地狱,囚在幽暗的深坑,拘留到审判之时。”(伯多禄后书2章4节)天使的荣耀也会因他们的善行而増加。因此,请求他们的帮助是非常有效的。

 



第十一章 撒旦的力量 ■ 魔鬼的特殊伎俩

 

■  魔鬼的特殊伎俩

 

“魔鬼对我们的生活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坊间有些关于这个问题的书,但这些书使用的名词不一致。这里我先试着定义在本书中我要使用的名词。

常见伎俩:最常见的魔鬼伎俩就是“诱惑”,而且是直接针对所有人。当耶稣允许撒但诱惑他时,他接受了我们人类的状况。在这本书中我不讨论这个常见的魔鬼伎俩,因为这本书的目的是要突显撒但的特殊伎俩,这只有在天主允许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这第二个类别,是以六种不同的形式进行:撒但造成外在肉体的痛苦:我们从很多圣人的生活中看到这种形式:圣十字保禄(Saint Paul of the Cross)、圣若翰,卫雅司铎(the Cure of Ars)、圣五伤毕奥神父(Padre Pio)以及许多其他圣人,都曾被魔鬼殴打、鞭挞,以及痛击。这种外在肉体的迫害不会影响灵魂,因此这种类型的魔鬼行为从来都不需要驱魔,只需要祈祷。在这里,我只讨论对驱魔师有直接影响的其他类型的魔鬼行动。魔鬼附身(附魔):这种情况发生在撒但完全占据了一个人的身体(但不是灵魂)的时候。撒但藉着这个人的身体说话行事,但附魔的人不知情也不同意,因此受害者并没有道德上的缺失。这种类型的魔鬼侵害最严重,但因为附魔的景象十分惊悚,吸引了很多电影制片人的兴趣,电影“大法师”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根据教会的《驱邪礼典》所述,一些魔鬼附身的迹象包括:语无伦次或说别人听不懂的语言,显示超过他年龄和体能的力气,能说出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要列出一套附魔的固定“模式”是不可能的事。这类魔鬼的困扰,有各种不同的症状及严重的程度。例如,我会为两位被魔鬼完全控制的人驱魔,这过程中,他们保持完全的静止和沉默。我还可以列举许多其他不同的例子,而每个例子都有不同的症状。

魔鬼迫害:这类症状从非常严重到很轻微都有可能。这类症状没有附魔的现象:像是失去意识或者自己不能控制行动和言语之类。圣经给了我们许多恶魔迫害的例子,其中一个是约伯:他没有附魔,但他失去了他的孩子、他的财产和他的健康。佝偻的病妇和被耶稣治愈的聋子及哑巴,都没有被魔鬼完全控制,但是因为有魔鬼,才造成身体不适。圣保禄绝对没有附魔,但他被一个恶魔迫害,造成身体非常痛苦:“免得我因那高超的启示而过于高举自己,故此在身体上给了我一根剌,就是撒殚的使者来拳击我,免得我过于高举自己。”(格林多(歌林多)后书12章7节)毫无疑问地,这些痛苦都是由魔鬼引起的。

虽然现在附魔的情形相对地罕见,我们驱魔师仍会碰到很多在健康、工作或人际关系中被魔鬼打击的人。我们必须让大家明白,诊断和治疗与恶魔迫害有关的疾病,并不比诊断和治疗被魔鬼完全控制的人容易。严重的程度可能不同,但诊断的难度和愈合所需的时间则无差别。

魔鬼扰念着魔):着魔的症状包括会突然攻击人(这可能是持续的),有时会执着于妄想或甚至是没有理性的荒谬想法,但由于着魔,受害者无法自拔。因此,受魔鬼困扰的人,总是生活在空虚绝望和企图自杀的精神状态下。幻想几乎总是与梦境混淆,因此有些人会说,这是精神疾病的证据,需要精神科医生或心理学家的治疗。当然,同样的说法也适用于所有其他被恶魔侵害的现象。然而,因为某些症状与医学所知的疾病是如此不同,而很确定地显示出这是源于恶魔的侵扰。只有这方面的专家以训练有素的观察,才能识别出其中关键性的差异。

魔鬼感染:这种感染会影响房子、物件或牲畜。这本书只会提到这个主题。我的意思是说,当我提到人的时候,我绝不会用这个名词。论及人时,我只会说魔鬼附身(附魔)、鬼迫害、或魔鬼扰念(着魔)。

屈服或依附魔鬼:当人自愿屈服于撒但时,就会陷入这种形式的邪恶。两种最常见的依附形态是与魔鬼歃血为盟,以及接受撒但授予的职位。

 



第十一章 撒旦的力量 ■ 天使的保护

 

■  天使的保护

 

我们要如何保护自己免于所有这些魔鬼的侵害呢?严格的说,《驱邪礼典》只限于用在真正附魔的情况下。因为如我之前所说,目前的《驱邪礼典》并不包括许多由驱魔师诊断出受到魔鬼影响的情况。所有不是附魔的情况,一般祈求天主恩宠的方法就足够应付。这些方法就是祈祷、圣事、施舍、过基督徒的生活、宽恕,以及呼求上主、圣母、圣人和天使的帮助。

    我现在要说几句关于天使的话。我很高兴能以谈论天使来为本章魔鬼的主题做结语。魔鬼是基督的对敌,天使是我们伟大的盟友。我们受惠于天使良多,却甚少提及他们,真是不该。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位护守天使,他是最忠实的朋友,从我们受孕到死亡,每天二十四小时都陪伴着我们。他一直保护着我们的身体和灵魂,而我们大部分的时间从没想到他。每个国家都有特定的护守天使,也许每个团体和家庭也有他们的护守天使,虽然我们不能确定最后两点。然而,我们知道有很多天使,他们想要帮助我们的意愿,远远大于撒但想要毁灭我们的意愿。

圣经中有多处告诉我们天主交付给天使们的任务。我们知道一位总领天使的名字是圣弥额尔(米迦勒)。天使之间有一个出于爱的等级体系,这个等级体系遵守天主的带领,正如但丁所言:“在他的圣意中我们寻得平安。”我们也知道另外两位总领天使的名字:加俾额尔(加百列)和辣法耳(拉斐尔)。伪经中添加了第四个名字,优礼(乌列尔)。圣经将天使分成九个品位:宰制、大能、上座、掌权、异能、护守天使、总领天使(天使长)、革鲁宾(基路伯)、以及色辣芬(撒拉弗)。

信徒生活于天主圣三的临在中,并且确知圣三也在自己之内,他也知道还有一位母亲——天主自己的母亲——永不歇息地协助他。他晓得,他总是可以得到天使及圣人的帮助,因此,他怎么会感到孤独、被遗弃、或被魔鬼迫害呢?信徒的生活中会遭遇痛苦,但因为那是十字架拯救我们的道路,我们无须沮丧。信徒总是时常准备好,当有人询问他是什么支撑着他的希望时,他要为主作见证。

很显然的,信徒必须忠信于天主,并且必须敬畏罪。这是我们力量的基础,正如圣若望告诉我们的:“我们知道凡由天主生的,就不犯罪过;而且由天主生的那一位必保全他,那恶者不能侵犯他。”(若望一书5章18节)如果有时我们因为自己的软弱而跌倒,我们必能立即再站立起来,因为我们有天主仁慈伟大的恩赐一一悔改与告解。

 




第十一章 撒旦的力量 相关资料 ■ 教宗良十三世关于恶魔的神视

 

■  相关资料

 

■  教宗良十三世关于恶魔的神视

 

许多人都记得,在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改革之前,在每一次弥撒结束前,主礼和信众会跪下诵唸一遍《圣母经》,以及一篇向总领天使弥额尔的祈祷文。这是一篇非常美丽的祷文,会为所有诵念这篇祷辞的人带来极大的好处:

圣弥额尔总领天使,在战争的日子里保卫我们,免我们陷入魔鬼邪恶的阴谋,和奸诈的陷阱中,我们谦卑地祈求,但愿上主谴责他。

上主万军的统帅,求你因上主的威能,把徘徊人间,引诱人灵,使其丧亡的撒殚及其他邪灵,抛下地狱里去。阿们。

这篇祈祷文的来历是什么?根据一九九五年的《礼仪年报》(Ephemeri des Liturgicae)第58~59页的报导,是这样的:

多明尼加·派奇诺神父(DomenicoPechenino)写道:“我记不清楚是在哪一年。有天早晨,伟大的教宗良十三世在做完了一台弥撒后,和往常一样,参加一个感恩祭。突然,我们看见他抬起头来,目光凝聚在主礼者的头顶。他闻风不动,只是目不转睛地町着。他显得有些惊惶,面容及脸色骤变,像是有什么异常严重的事情正在他身上发生。

“终于,他似乎回过神来,轻而稳定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站立起来,走向他的私人办公室。他的侍从焦急担心地跟着他,轻声问说:‘圣父,你哪里不舒服吗?你需要什么吗?’他回答说:‘没什么,没什么。’大约半个小时后,他将圣礼部的秘书召来,递给他一张纸,请他将其印出来,寄给世界各地教区的负责人。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就是我们在每一次弥撒结束时大家一起念的祈祷文,热切地恳求圣母及总领天使弥额尔,请上主将撒殚抛入地狱。”

教宗良十三世指示,在诵念这些祷文时,应该跪下。这段叙述原刊登于一九四七年三月三十曰的《神职人员周报》(La settimana del clero),虽然没有这信息的原文,但我们可以证实的是,这篇祈祷文确实是在公元一八八六年发送到各教区,这是一个不寻常的状况。

有一个可信的证人,就是纳撒利·罗卡(Nasa|i Rocca)主教,他在一九四六年给博洛尼亚(Bologna)教区的四旬期牧函中写道:“这篇祈祷文是教宗良十三世自己写的。其中,‘徘徊人间,引诱人灵,使其丧亡的撒弹及其他邪灵’这句话背后有个历史背景。教宗的私人秘书里纳尔多·安吉利(Rinaldo Angel)蒙席曾经多次解说过,教宗良十三世确实曾在一次神视中看到魔鬼的灵体在‘永恒之城’(罗马)聚集。他要求所有教堂诵念这篇祈祷文,就是由于这次经验的关系。他常会用力、大声地诵念这篇祷文,我们在梵蒂冈大教堂听过很多次。教宗良十三世也亲自写了一个驱魔礼,被包括在《驱邪礼典》中。他建议主教和神父要经常在教区和堂区诵念这些驱魔礼仪。他自己则常在一天中多次诵念。“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可以证明以前每次在弥撒结束时都要诵念祈祷文的重要性。教宗庇护十一世(Pius XI)添加了一个为俄罗斯的皈依祈祷的特别噫向(一九三O年六月三十曰谕)。在这个谕令中,教宗提醒所有人要为俄罗斯及在俄罗斯的宗教迫害祈祷后,他以下面几句话做结语:“让我们以伟大的前教宗良十三世所指示的,所有神父和教友要在弥撒结束时所念的祷文,来为俄罗斯的皈依的特殊意向祈祷。所有主教和神职人员也应如此教导每一位参与弥撒神圣献祭的人,并经常提醒他们。”《天主教文明》期刊(Civilta Cattolica),—九三O年,卷3

我们可以看到,这几位教宗都经常提醒我们,撒但在我们中间出现的可怕。此外,教宗庇护十一世的建议一针见血地驳斥了盛行在这个世纪的伪教义。这些伪教义不仅一直在毒害神学家的生命,也毒害了所有人的生命。庇护十一世的指示没有被人们遵循这一事实,是负责执行这些指示的人的过错。教宗下达这些指示,是在法蒂玛圣母显现事件传遍世界各地而广为人知之前。天主藉着圣母显现祝福人类,教宗的指示与这神恩的事件虽然没关联,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十一章 撒旦的力量 ■ 撒但的赏赐

 

■  撒但的赏赐

 

撒但有权柄赋予他的信徒某些能力。由于魔鬼是一个骗子,当那些人在接受这些能力时,他们也许不知道(要不然就是不想要知道)这些能力的来源,而只是为了能得到这些免费的赏赐而大感兴奋。某个人可能开了天眼;另一些人坐在那里,只要有纸笔,就可以马不停蹄地写下一页又一页流畅的讯息;还有一些人觉得他们能够以自己的分身进入很遥远的建筑;很多人则是常常听到“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有时像是祈祷,其他时候则可能是任何声音,但绝不是祈祷的声音。

我还可以再举出其他例子。但是这些特殊的赏赐是源自何处?这些是来自圣神(圣灵)的神恩吗?它们是出于撒但吗?还是,这些只是超自然的天赋呢?要能分辨真相,我们必须求助于在这方面有经验的人。当保禄在提雅提辣(推雅推喇)的时候,有个具有占卜能力、为主人赚了很多钱的女奴,一直紧跟着保禄。这女孩的异能来自撒但,当保禄把那邪灵赶走之后,她的异能就立即消失了。(宗徒大事录16章16一18节)

我再举一个例子,是刊登于一九八七年九月号的杂志《在圣神内重建》(Rinnovamentodelo Spirito Santo)中,自称“巴里的伊拉斯谟”("Erasmus of Bari")的人的真实案例。下文中,括号内的说明是我添加的:

几年前,我玩过一个名为“镜子”的游戏,但是当时我不晓得这是招魂术的一种形式。这个游戏传达给我的讯息,都是在谈论和平与共融的精神(注意魔鬼如何隐藏在善行的外表下)。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在露德进行宣教工作时,我被赋予了奇特的能力(这也是值得注意的:没有任何地方魔鬼不能进入,无论那地方是多么神圣)。我所得到的特异能力,以通灵学的定义来说,就是超感官的能力,亦即:开天眼、诊断疾病、读心术、能看到生者或死者的内心与生命,以及其他力量。几个月后,我得到了另一个能力:只要覆手就能消除别人的病痛。我可以消除或减轻任何种类的痛苦,这就是所谓的“生命能量(般那)疗法”(pranatherapy)吗?

有了这些能力后,我很容易就能跟人搭讪,但在我们谈话之后,他们就会远离,因为我可以看到他们的灵魂深处并谴责他们所犯的罪,而使他们感到惊吓与惶恐不安。然而,当我在读圣经时,我意识到我的生活并没有任何改变。我仍然易于发怒,缓于宽恕,动辄抱怨,无端生气。我害怕背负起自己的十字架,我害怕面对未来和死亡。

走过了寻觅答案的漫漫长路,也历经了许多痛苦之后,耶稣启示我来到“圣神更新运动”。在那里,我遇见了为我祈祷的兄弟,我们也意识到,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是出于魔鬼,而不是天主。我可以见证,我见到了耶稣圣名的威能。我察觉并承认我过去所犯的罪,我从此拒绝了所有形式的灵异魔法。我的这些能力消失了,天主也宽恕了我。为此,我感谢天主。

我们不要忘记,圣经中也有许多例子,是天主以及魔鬼所行的超自然行为。梅瑟(摩西)奉天主之命在埃及法老面前所行的一些奇迹异事,法老的巫士也能学样仿行。这就是为何这一类的奇迹,就其本身来看,不能指出它们的来源没有问题。

通常受到魔鬼骚扰的人都有特别“敏锐感”的天赋。例如,他们能够立即感受到其他人的负面情绪,或是可以预见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有时他们有强烈的倾向要为心理脆弱的人“覆手”。其他时候,他们自觉可以影响其他人的生活,因而从内心产生一种带着优越感的卑劣念头一一希望别人生病。我的经验证明,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治愈这些心中的骚乱,那就是抗拒并克服这种心理倾向。

 

 



第十二章 何谓驱魔

 

第十二章  何谓驱魔

 

圣经上说:“信的人必有这些奇迹随着他们:因我的名驱逐魔鬼,说新语言”(马尔谷福音16章17节)耶稣赋予所有相信他的人的这个力量,是完全有效的。这是基于祈祷和信仰的普遍性力量,可以由个人或团体行使。它随时都可使用,不需要特别授权。然而,我们必须清楚地说明,上述所说的力量是释放的祈祷,而不是驱魔。

为了提高基督所赋予的这个力量的效益,并保护信徒免于受到术士和骗子的侵害,教会设立了一个特别的圣仪——驱魔。这个圣仪唯有获得特殊及明确准许的主教及神父才可施行,因此,平信徒(编注:教会中未被授以圣职的成员,即一般教友)绝不能进行。

《天主教法典》(Canon Law)中关于驱魔的规定(法典一一七二条)提醒我们,相较于私人祈祷,圣仪还被赋予了教会转祷的力量(法典一一六六条)。法典一一六七条说明了圣仪必须如何施行,以及经教会批准的应遵守的礼规及格式。

当我们审视所有这些规定后,可以得出一个明显的结论,就是:除了驱魔主教本身(我希望这样的主教能多一些!),只有经过授权的神父可以被称为驱魔师。今天这个头衔常被滥用。许多神职人员和平信徒都自称驱魔师,但其实他们不是。许多人声称他们施行驱魔礼,但充其量他们最多只是在念释放祷文,而最糟的情况是,他们根本就像是在施行巫术。

唯有教会制定的圣仪可以被称为“驱魔”。任何其他使用该名称的,都是误导和欺骗。根据《天主教教理》(Catechism of the Catholic Church),只有两种类型的驱魔:一种是在圣洗圣事中施行的驱魔礼,这是唯一的“简单驱魔礼”;另一种是只能由驱魔师施行的隆重驱魔礼,也就是所请的“大驱魔礼”(天主教教理一六七三条)。将任何私人或公众代祷称为驱魔礼,都是错误的,因为它们其实只是释放的祈祷。

驱魔师必须遵循《驱邪礼典》中的祷文。驱魔与其他圣仪的主要不同之处是,驱魔可能只要几分钟,也可能持续好几个小时。因此,有些情况也许不需要诵念《驱邪礼典》中的所有祷文,而有些情况要按《驱邪礼典》的建议,添加许多其他必要的祷文。

驱魔礼有双重目的:所有关于驱魔的书都会提到的其中一个目的,是要释放附魔者。驱魔的开始和第一个目的则是要诊断,然而,这个目的却常常被忽略。

的确,在开始之前,驱魔师要询问本人或他的亲属,以确定是否真的有必要驱魔。另一方面,确实也只有通过驱魔礼本身,才能确定是否有撒但的影响。我们遇到的每一种现象无论多么光怪陆离或难以理解,都可能有一个自然的解释。即使面临许多精神和灵异现象,我们仍然可能没有足够的资料来进行诊断。只有通过实际的驱魔礼,才能确定我们处理的是否与撒但有关。

 




第十二章 何谓驱魔 ■ 认出魔鬼的标记

 

■  认出魔鬼的标记

 

现在,我们必须介绍一个议题,但很不幸的是,《驱邪礼典》本身没有包括这议题,而所有这方面的书籍也都没有提及这个议题。

我刚说过驱魔的首要目的是“诊断”。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先确定症状是由于魔鬼的影响还是自然原因造成的。按过程的顺序而言,这是我们应该寻求和达成的第一个目标。当然,以重要性而言,驱魔所要达成的效果,就是要将人从魔鬼的控制下释放出来,或免受其骚扰。步骤的顺序(先诊断后治疗)是极为重要的,驱魔师必须将此牢记在心,正确地评估过程中的每一个标记。驱魔开始前、过程中,以及结束后的标记,与在过程中标记的演变,都十分重要。

我们认为,《驱邪礼典》间接地讨论到步骤顺序的重要性,因为它制定了一个规范(第三号),警告驱魔师不要轻易地认定某人为魔所困。接着,《驱邪礼典》设置了其他规范警告驱魔师,撒但会用许多技巧与手段来掩饰他的存在。我们驱魔师认为,必须要当心不要被心理疾病患者或没有受到任何魔鬼影响的人的幻想所骗,因为在那些情况中,完全不需要我们。然而,在另一方面也有一种危险——现在这种危险出现的频率比以前要高了许多,因此更令人担忧——就是不承认魔鬼的存在,因此虽然情况需要,却拒绝驱魔。

不必要的驱魔,不会对人造成任何伤害;所有我咨询过的驱魔师,都同意我这个说;'去。在为一个人第一次驱魔而情况不确定时,我们都会轻声地诵念简短的驱魔祷文,因此有时会被误认为我们只是在做简单的祝福,但我们从来没有后悔这样做另一方面,在非常罕有的情况下,我们没有认出是魔鬼作崇,因而拒绝执行驱魔礼但到后来发现还有更严重的恶魔情况,这使我们非常地难过。

认出标记的重要性,值得一再强调。即使只有少数而且不确定的记号,也足以作为进行驱魔的理由。如果在驱魔过程中,我们侦测到更多的记号,只要有必要,我们就将一直继续进行,即使第一次驱魔通常比较快结束。我们在驱魔过程中也可能没有看到什么记号,但在驱魔后,患者感到受益良多。这时我们会再做一次驱魔:如果患者继续感到受益,在驱魔的过程中,迟早会有明显的记号显示。我要再次强调,最有用的是在驱魔过程中观察这些记号的演变。当标记开始逐渐减少,通常意味着愈合已经开始。当标记以不可预测的模式増加时,通常是因为以前隐藏的一个魔鬼现在浮现出来。只有当所有魔鬼都浮现出来后,治愈才会开始。

从以上所说,我们可以了解,如果非要等到确定是附魔的情况才进行驱魔,那是多么愚味的做法。在开始驱魔前,我们可能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因为某些种类的记号只会在驱魔过程中或驱魔之后,甚至要在多次驱魔之后才会显现。我碰过一些案例,要经过好几年的驱魔后,这疾病才会呈现出所有的严重性。

想要将所有受到魔鬼影响的人的行为归纳成一个标准模式,是不可能的。有经验的驱魔师能够相当准确地认出绝大部分的魔鬼现象,譬如,《驱邪礼典》列示了附魔的三种迹象:听不懂他说的话,显示超人般的力气,知道隐密之事。根据我自己多年的经验,我也问过其他驱魔师,所有人都说这些记号总是出现在驱魔的过程中,从来没有在驱魔之前就出现的。因此,期望有了这些记号出现后才进行驱魔,是不切实际的。

然而,我们也不见得总是能得到精确的诊断。我们常常会碰到让自己很困惑的情况。这是因为在困难的案例中,我们面对的人不但受到魔鬼影响,同时也有心理失调的问题。在这些情况下,我们需要借助专业的精神科医生的力量。肯迪度神父会多次请求罗马—所著名的精神病院负责人——马里亚尼(Mariani)教授——在驱魔过程中协助他。很多时候,马里亚尼教授也会邀请肯迪度神父帮助他做诊断,这样的合作最后得以治愈一些他的病人。

一些现代的神学“专家”好像发现一个伟大的新理论般,煞有介事地说某些类型的精神疾病可能会与附魔混淆,真令我啼笑皆非。有些精神科医生或心理学家也会做同样的陈述,认为这是他们伟大的新发现!如果他们有足够丰富的知识就会知道,首先提出这种错误诊断警告的专家,是教会当局自己。自公元一五八三年在兰斯主教会议(synod of Reims)的法令中,教会就提出警告,可能会有把精神疾病误以为是附魔的危险。但在那时候,精神病学还没有诞生,神学家还相信福音。

 




第十二章 何谓驱魔 ■ 释放所需的时间

 

■  释放所需的时间

 

驱魔不只是为了诊断,而是旨在治愈病人,拯救他挣脱魔鬼的控制,一段漫长而且常常很艰难的旅程由此开始。要使病情得以进步,必须取得附魔者本人的合作,但这一点却常常遭到阻碍:他应该祈祷,但他常常不能做到。他应该常常领受圣事,但他做不到。有时,甚至要求他去驱魔师那里接受驱魔圣仪,似乎都是不可能达成的任务。他需要其他人的帮助,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没有人理解他。

将一个附魔的人释放出来需要多长时间?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使人得到自由的是上主。天主以祂神圣的自由行事,虽然祂绝对会俯听人们的祈祷,特别是教会的代祷。我们可以说,通常所需时间的长短,与最初附魔的程度以及求助驱魔之前的时间成正比。

我记得有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她只被附魔几天。她似乎很愤怒,她疯狂踢人咬人和乱抓。但只用了十五分钟驱魔,她就完全被释放。在驱魔的时候,她曾摔到地上,好像死了一样——就像福音中记载的那个耶稣的宗徒无法治愈的年轻人一一几分钟后,她恢复了知觉,开始与她弟弟在院子里嬉笑玩耍。

然而,像这种如此快速复原的情形极为罕见,只有当魔鬼影响的程度极为轻微时才会发生。大部分时候,驱魔师处理的都是很严重的情形,因为现在很少人会想到驱魔了。让我举一个典型的例子。当一个孩子出现奇怪的行为时,尤其如果刚开始时症状很轻微,他的父母可能根本不在意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而认为这只是孩子成长中的自然现象,长大后就会没事。当情况恶化时,父母开始寻求医疗帮助:他们先会去看一个医生,然后再找另一个医生,最后遍访名医也束手无策。

曾经有一位十七岁的女孩找到我。她在去过了欧洲所有知名的医院之后,受到一些亲朋好友的误导,认为可能是受到什么灵异的影响,而求助于巫医。这时候,最初的伤害已经加深了好几倍。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不知是谁给她的建议(几乎从来都不是因为神父的建议),她转而向我求助。因为病情拖延了许多年,魔鬼的影响已经根深蒂固。我们常说:驱魔就是要将魔鬼“连根拔起,让他飘荡远离”,确实如此。但像这样的情况需要经过许多次的驱魔,通常会持续几年,而且未必能够得到释放。

我再说一次:时间长短是掌握在天主的手中。驱魔师以及被驱魔者的坚定信心都非常有助益,就和受害者、他的家人,以及其他教友(如隐修院的修女、堂区祈祷团体,特别是那些专为附魔释放的祈祷团体)的信心一样重要。与释放祈祷所指明的目标结合使用时,适当的圣仪,例如:洒驱魔圣水(或至少圣水),傅驱魔圣油和使用驱魔圣盐等,都非常有帮助。

任何神父(不一定要是驱魔师)都可以洒驱魔圣水、使用驱魔圣油和盐。然而,神父必须相信和熟悉《驱邪礼典》中的相关特定祷文。知道这些圣仪的神父非常少,大多数神父不知道有这些圣仪,并会嘲笑任何请求他们做这些圣仪的人。在本书稍后,我会再回头来讨论这个议题。

经常领受圣体并根据福音的教导生活是非常重要的。诵念《玫瑰经》及《敬礼圣母玛利亚》的力量已有很多文献的记载,其次是天使和圣人代祷的力量。到圣所朝拜会得到非常多的恩宠。圣所通常是建在天主特别拣选的地方,在那里开始驱魔,可以从魔鬼处得到释放。

天主丰富地赐予我们各种恩宠,但要如何使用这些恩宠,是个人的抉择。福音在叙述基督接受魔鬼诱惑的试探时,给了我们一个很重要的启示:耶稣是用圣经中的话语来喝斥诱惑者。天主的圣言极为有力,赞美的祈祷——自发的以及特别是圣经上的,譬如《圣咏》(诗篇)及赞美天主的圣歌——是最有用的。

纵然有这么多恩宠,驱魔的效力会让驱魔师变得非常谦虚,因为他亲身体验到自己不能做什么,成就事情的是天主。驱魔师和被驱魔者都会经历一段严重沮丧的时期;具体的成果往往很慢,也很难到来。但在另一方面,驱魔师也可亲身体验到非常丰盛的灵性收获。这些收获能帮助我们更为了解为何天主允许这些极为痛苦的试炼。我们在黑暗中怀着信心前行,知道我们是朝向光明迈进。

 




第十二章 何谓驱魔 ■ 释放所需的时间

 

■  圣像与圣牌的功效

 

我想再补充一些关于圣像的感想。圣像对于我们的身体和住处,譬如大门、卧室、餐厅,或家人最常活动的房间有很重要的保护性。圣像不是模仿异教习俗的“护身符”,而是遵循基督信仰的观念,效法那些图像所代表的人物,并寻求他们的保护。现在我常常看到有些房子,门口张挂着鲜红色的魔鬼头角,但当我进到屋内的每一个房间去祝圣时,却很少看到圣物。这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我想到圣伯尔纳定(Bernardino of Siena)的例子,他会说服这些家庭在房屋的前门挂上一个大圣牌,上面写着耶稣名字的缩写(JHS,也就是Jesus Hominum  Salvator——耶稣基督救世主)以纪念耶稣广受欢迎的任务。

我个人经历过多次怀着信心配戴圣牌的功效。光是圣母显灵圣牌的奇迹就已多到无法一一列举,这个圣牌从公元一八三O年,童贞圣母在巴黎向圣女加大利纳·拉布莱(Catherine Laboure)显现后,在全球已经分发了数百万枚。有很多书籍专门讨论这个议题。

有一个非常著名的附魔实例,是关于在阿尔萨斯·依尔芙地区的伯纳尔(Burner)家两个兄弟的故事,由于其历史文件的正确性,有很多关于这个案例的书籍。这对兄弟经过了一系列的驱魔礼后,在一八六九年脱离了魔鬼的控制。据报导,这个魔鬼所做的许多极端恶毒的行动中,有一件是计划让载着驱魔师、一位蒙席编注:蒙席(Monsignor)是一种尊称,为教宗颁赐有功神父的荣衔以及一位修女的车辆翻覆。魔鬼的企图没有得逞的唯一原因是,在最后关头,有人给了这汽车司机一枚圣本笃圣牌,以保护他的旅途平安,而这位好人虔敬地把圣牌放在他的口袋中。

最后,我想起《天主教教理》中四段专门讨论驱魔的章节。如果我们依序研读这些章节,就不难看出它们是按驱魔程序安排的:

@ 教理五一七条论及基督的救赎奥迹,他的治病与驱魔。这是基督救赎行动的起点。

@ 教理五五O条说“天国的来临挫败了撒殚的王国”并引用了耶稣说的话:“如果我仗赖天主的神驱魔,那么,天主的国已来到你们中间了。”(玛窦福音12章28节)驱魔的终极目标是:使人摆脱魔鬼的控制,证明基督完全战胜了“这世界元首”(若望福音12章31节)。

接下来的两段教理告诉我们,施行驱魔礼的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作为洗礼的一部分,另一种情况是用来释放附魔者,使其得到自由。

@ 教理一二三七条提醒我们,洗礼是使人从罪恶及撒但的奴役下释放出来。因此在洗礼中,要向候洗者行一次或多次的驱魔礼,候洗者也要明确表示弃绝魔鬼。

@ 教理一六七三条指出,教会的驱魔礼是公开地以其权威,因耶稣基督之名,祈求保护某人或某物件,对抗并脱离魔鬼(邪恶)的控制,驱魔的目的是驱走魔鬼,或解放人免受魔鬼的控制。

我要强调最后一段的重要性,因为它衔接了现行的《驱邪礼典》与《天主教法典》。它指出解放的不只是人,也可以是物件(按惯例,这个名称泛指房屋、动物,以及物品)。《天主教法典》规定驱魔礼不仅可以用于附魔,也可以用于受魔鬼影响的情况。

 

 



第十三章 魔鬼攻击的目标 ■ 为何魔鬼作崇不断増加?

 

第十三章  魔鬼攻击的目标

 

■  为何魔鬼作崇不断増加?

 

常有人问我,是否有很多人被魔鬼侵袭。我可以用著名的法国驱魔师、耶稣会神父通科德(Tonquedec)的话来回答:“有许许多多不快乐的心灵,虽然他们没有附魔的迹象,但他们会向驱魔师求助以减轻他们的痛苦,譬如:固疾、困境、各种各样的不幸事件。附魔的人只是少数,但这些不快乐的心灵比比皆是。”

真正受到魔鬼侵扰的人数,与那些遭受一连串苦难而想要征询驱魔师专业意见的人数,比较一下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就能显示出这种观察是正确的。然而,今天我们必须考虑其他许多在通科德神父的时代不存在的因素。我直接经历过这些因素,因此可以凭我的经验说,受恶魔侵扰的人数,已经大大増加。

造成魔鬼影响増加的第一个因素,是西方的消费主义。大部分人已经由于物质主义和享乐主义的生活方式而失去了信仰。我认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要负相当大的责任,特别是在意大利,因为在过去几年中,马克思主义的教条主导了媒体和文化。据估计,只有百分之十二的罗马人出席主日弥撒——众所周知的事实是,当宗教式微时,迷信就会増加。我们可以看到招魂、巫术和神秘主义的迅速扩散,特别是受到年轻人的青睐。除此之外,还有追求瑜伽、禅、超觉静坐,其中有些鼓励人融入灵界。现在我们不需要再去印度寻访宗师,因为我们在门口台阶就可以找到他们。这些看似无伤大雅的行为,常常会造成幻觉和精神分裂症的情况。另外,许多邪教呈现几何级数的増长,其中许多带有明显的撒但标记。

电视上在教导巫术和招魂。神秘教派的书籍在报摊出售,甚至可以邮购。还有各类报纸及恐怖节目,在性与暴力之上又添加了撒但的情节。不得不提有一种近似着魔的音乐越来越普及,我指的特别是撒但式的摇滚乐。皮耶罗·蒙特里奥(Piero Mantero)在他的《撒但甩尾的伎俩》(Satanaelostratagemmadeltacoda,Udine:Segno,1988)—书中对这议题有广泛的讨论。当我应邀到几所高中演讲时,我有机会亲眼见到这些撒但的工具对年轻人的影响有多大。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各种形式的巫术和招魂在国中和高中是多么普遍。这种邪恶无处不在,即使是乡下小镇也无法幸免。

我必须指出,太多教会神长对这些问题完全不关切,而让信众毫无防范之心。我认为将大部分的驱魔礼从洗礼中排除,是一个严重的错误(教宗保禄六世似乎同意我的看法)。我相信,将以前每次弥撒后诵念的总领天使弥额尔祷文除去,而没有替换其他适当的祷文,也是一大错误。我深信,任由驱魔礼逐渐消逝,是主教们不可推卸责任的缺失。每个教区的主教座堂都应该至少有一位驱魔神父,每一个大型堂区和圣殿也应该有一位。现在驱魔师少之又少,几乎完全找不到。但在另一方面,驱魔师的工作对堂区牧灵有不可或缺的重要性,对宣讲、听告解以及施行圣事的神父来说亦然。

天主教会的高阶神长,应该大声地说“我罪、我罪、我的重罪”。我跟许多意大利的主教熟识,我知道只有几个主教曾经施行过驱魔或在驱魔过程中帮忙,或是充分意识到这个问题。我觉得有必要重复一次我在别处写过的:如果一位主教对一个合理的驱魔请求——我不是说一些精神错乱者的要求——不能亲自或是派遣一位合格的神父去处理,他就是犯了最严重的过失罪。由于这种疏忽,我们现在已经失去学校曾经有过的传统一一在过去,一个现职的驱魔师会教导一个新手。稍后我会再讨论这个议题。

感谢电影的功劳,让我们重新燃起对驱魔的兴趣公元一九七五年二月二曰,梵蒂冈广播电台访问了电影“大法师”的导演威廉弗莱德金(William Friedkin)和他的“专家顾问”,耶稣会的神学家多玛斯·白明根(Thomas Bemingan)神父。导演说,他想呈现的是在某本书中叙述的,一个发生在一九四九年的真实故事的情节。这部电影没有对附魔做任何定论一一按导演的说法,这是一个属于神学家的问题。

当这位耶稣会神父被问及:“大法师”只是另一部恐怖电影而已,还是一个具有完全不同意义的东西时,他强调说,应是后者。他以世界各地观众的巨大回响来证明这部电影——且不论其中的音响及特效——非常严肃地处理了魔鬼的问题,重新唤起大众对遗忘已久的驱魔的兴趣。

 




第十三章 魔鬼攻击的目标 ■ 被撒但盯上的四种原因

 

■  被撒但盯上的四种原因

 

为何我们会成为撒但特别行动的猎物?我的意思是说,除了“诱惑”这种适用于每个人身上的撒但惯常行动之外,会被特别盯上,这可能是由于我们自己犯的过错,也可能我们完全没有察觉到。我们可以将原因归为四类:(1)天主允许此事的发生,(2)被魔鬼诅咒的无辜受害者,(3)由于严重和根深蒂固的罪恶,(4)与邪恶的人或地方有牵扯。

①天主的允许

我要先绝对清楚地表明,若非天主许可,没有任何事情会发生。天主也绝对不希望任何人遭到邪恶的不幸。但是祂容许我们拥有自己的意志(因为祂以完全自由的意志创造了我们),并且,为了我们自身的益处,祂会利用一切、甚至邪恶的事来达成。第一类魔鬼特别行活动的特征是,与人的罪恶无关,完全是由于魔鬼的干预。天主一直容许撒但的惯常活动“诱惑”,并给我们需要的所有恩典来抵抗诱惑,从而带来强化灵性生活的益处。同样地,天主有时也会容许撒但的特别行动——附魔或魔鬼的骚扰——来促使我们更加谦卑、忍耐和节制。

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类型的几个例子:魔鬼的特别行动导致身体疼痛(例如圣若翰,卫雅司铎及圣五伤毕奥神父所遭受的殴打和鞭挞),以及当所谓的魔鬼迫害被容许时,我们提到了约伯和圣保禄的故事。

许多圣人都曾受过这种痛苦。在当代的圣人中,我可以引用被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特别赞扬的两个人:若望·加拉布瑞(Giovanni成Calabria)神父,以及第一位阿拉伯真福,特敬受难耶稣的玛利亚修女(Sister Mary of Jesus Crucified)。这两人都不是因为任何人性的过错,而长时间遭受真正的附魔。在这期间,虽然两位圣人做了、说了一些与他们的圣洁完全不符的事,但他们并没有任何过失,因为这是魔鬼藉着他们的身体所行的事。

②受到魔鬼的诅咒

这是另一种受害人完全无辜的情况。然而,这种情况牵涉到一些人的行动——发出诅咒或僱用巫师来诅咒人的行为。我前面已经用一整章来讨论这个主题,在这里,我只简单地说,魔鬼的诅咒让魔鬼介入来造成他人的痛苦。魔鬼可以用许多不同的形式介入:束缚、恶魔的眼光、诅咒……等等。若论最常见的方法,我会立即说是巫术。在我们所遇过的附魔或被恶魔侵扰的案例中,巫术也是最常见的肇因。有些教会神长声称他们拒绝相信巫术的存在,我不知道其背后的原因为何,正如我不知道他们要如何保护他们的羊群,免于成为魔鬼巫术的受害者。

有些人可能会惊讶,天主竟然允许这种邪恶的事发生。事实上,天主创造了我们并赋予我们自由,祂从不遗弃祂的受造物,即使是最邪恶堕落的也一样。到最后,祂会根据各人的正义来赏报,因为每个人都会依据自己的行为而被审判。因此,如果善用祂给我们的自由,我们就会获得赏报,但若将自由用于邪恶的目的,就会得到责罚。

我们可以帮助别人,也可以各种方式的恶行伤害他们。举例而言:我可以花钱屠一个杀手去谋杀某人,天主没有义务去阻止他。同样地,我可以轻易地花钱请一位术士或一个巫师对别人施放邪恶的法术,正如在第一种情况,天主没有义务干预(虽然很多时候祂会出手)。和那些没有活出信仰,或是更糟的、一直生活在大罪状态中的人比起来,生活在恩典中与热心祈祷的人,天主更有可能出手干预,对抗邪恶。

在这里,我必须提出一个警告(这个警告我会在后面的章节中再做详尽的讨论):巫术和其他邪恶的行为是江湖郎中的专长。真正巫术的案例在这个诈欺盛行的领域中,只占了一小部分。巫术除了为骗子提供了各种机会外,也特别投合意志薄弱的人的倾向和想法。因此,非常重要的是,驱魔师应谨防受骗,但同样重要的是,每个有常识的人都应要警惕。

③严重和根深帝固的罪恶

很不幸的,我们要在这里讨论的议题,就是造成魔鬼的受害者日益増加的原因。究其根本,真正的原因总是在于缺乏信仰。没有信仰的人越多,迷信的人也就越多;这几乎成了一道数学公式。我相信福音让我们在犹达斯(犹大)的个性上,看到了一个清楚的例证。他是个贼。耶稣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想要纠正他,劝他悔改,但得到的结果只是被拒绝,而且他的罪更加深。当犹达斯问司祭长“我把他交给你们,你们愿意给我什么?”(玛窦福音26章15节)的时候,他已恶贯满盈了。在最后晚餐的叙述中,福音告诉我们天主对犹达斯的可怕判决:“随着那片饼,撒但进入了他的心。”(若望福音13章27节)我毫不怀疑,那就是真正的附魔。在现在的环境中,我们目睹家庭的崩溃,我见过许多附魔的人,他们除了其他的罪之外,也生活在不正常的婚姻中。我处理过许多妇女的个案,她们的罪包括堕胎。我遇过许多人,他们除了性生活混乱外,还有其他暴力行为。很多时候,我面对有毒瘾的同性恋者,他们犯了与毒品有关的罪。我要说的几乎是多余的废话:处在所有这些阶段中的人,唯有经过真诚的悔改,才能开始走上愈合之路。

④与邪恶的人或地方有牵扯

这个类别包括参与或协助招魂会、巫术、撒但教或其他以举行黑弥撒为重点的邪教,或与术士、巫医、塔罗牌之类的算命者打交道。这些都使我们容易受到邪恶法术的侵扰。如果我们堕落到想与撒但搭上关系,就会做出这一类的事情:接受撒但祝圣、与撒但歃血为盟、参加撒但的团体,以及被撒但选任为司祭。不幸的是,在过去的十五年中,我们目睹了涉及魔鬼关系的这一类情形,几乎是爆发性的増加。

与术士或巫医搭上关系的常见例子是:有的人因为长年固疾缠身,病急乱求医。有的人在遭遇各种不幸后,认为是受到灵异侵扰,求助于用塔罗牌算命的人或术士,而被告知:“你被魔鬼诅咒。”到这时候为止,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害。但不幸的是,接下来的台词可能是:“只要一千美元——或者更多——我就能治愈你。”这些费用可能高达三万五千美金。如果这个人同意了,算命的人或术士会要求一些私人的物品:一张照片、一件内衣、一络或几根头发,或剪下的指甲。到这时候,魔鬼的行为已经完成。术士用这些物品做什么?显然是要用这些东西来施行黑魔法。

不幸的是,很多人之所以沦为受害者,是因为这些巫师通常是外表良善的女性,大家常在教堂里见到她,或是因为术士的房间挂满了十字架以及圣人、圣母和毕奥神父的圣像。受害者也经常被告知:“我只施行白魔法。如果你要求我施行黑魔法,我会断然拒绝。”用现在的行话来说,白魔法意味着消除魔咒,黑魔法意味者施放魔咒。

事实上,正如肯迪度神父一再重复的提醒,没有所谓的“白”和“黑”的魔法之分——只有黑魔法,每一种形式的魔法都是藉助撒但的力量来施行的。因此,那些可怜的受害者,本来可能只有轻微的恶魔侵扰(也可能根本与魔鬼无关),但是去找了术士施法后,却带着真正、全面的魔鬼侵害回家。在术士造成厄运的行动之后,驱魔师的工作也困难倍増,如果当事人在一开始发生问题时就来找我们,情况会简单很多。

 




第十三章 魔鬼攻击的目标 ■ 是附魔还是心理问题

 

■  是附魔还是心理问题

 

现在像过去一样,人们常常把附魔与心理疾病混为一谈。我非常敬佩那些术业专精的精神科医生,他们知道科学也有偏限,因此当病人显现出超越任何已知的疾病症状时,他们能够坦然地面对。例如,贝加莫(Bergamo)的赛门·默纳比特(Simone Morabito)教授说,他有明确的证据显示,许多被认为是精神病患的人,实际上是受到附魔之苦,因此他能够在驱魔师的帮助下治愈他们(Gents, NO.5 1990),PP.106-12.)我知道一些其他类似的情况,但我想举一个特别的例子。

公元一九八八年四月二十四日,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将加尔默罗会的方济·伯嵝(Francisco Palau)神父列品真福。伯嵝神父非常喜爱我们工作的目标,因此他把晚年都奉献于服务附魔的人。他买下一个护理疗养院,在那里照顾精神病患者。他为那里所有的病患驱魔:附魔的人被医治了,但那些精神疾病的人仍然生病。他在事工中遇到的许多障碍,主要都是来自其他神职人员。他曾为此两次前往罗马。公元一八六六年,他与教宗庇护九世(Pius IX)谈论了他的问题,并于一八七九年在梵蒂冈第一届大公会议中,要求重新建立驱魔办公室作为教会的常设部门。虽然那次的大公会议因其他事故中断,但重建这项牧灵服务仍有其迫切的需要。

诚然,要分辨一个人是附魔还是心理的问题,是件很困难的事。然而,专业的驱魔师比精神科医生更懂得如何察觉两者的不同,因为驱魔师会对所有可能性保持开放的心态,从而能够觉察到两者之间差异的蛛丝马迹。大多数的精神科医生不相信附魔之事,因此在诊断过程中,根本不会考虑这个可能性。

多年前,有次肯迪度神父要为一位被精神科医生诊断为癫痫的年轻人驱魔。这名医生接受邀请,在驱魔的时候来看他的这位年轻病人。当肯迪度神父用手摸这位年轻人的头部时,他就倒在地上抽搐“看吧,神父,很显然地,我们是在医治癫痫症。”医生很快地指出。肯迪度神父弯下腰,又把手放在年轻人的头上,他就跳了起来,保持站立不动。“这是癫痫病患的动作吗?”肯迪度神父问道。“不是,绝对不是。”精神科医生回答,显然他被这位年轻人的动作吓了一跳。最后肯迪度神父终于以驱魔礼完全治愈了那位年轻人,而在这之前的多年来,医生和处方——更不用说高昂的费用了——只是对他造成更多伤害。

在这里,我们碰触到一个重点了:在困难的情况下,需要不同领域的专家合作诊断,我们将在最后的分析中用实例来说明这点。不幸的是,因为专家的错误而付出代价的总是那些生病的人,他们最后往往是被医疗失误给毁了。

我非常钦佩有些科学家,即使他们本身不是信徒,但仍承认他们研究的科学有其局限性。埃米尼奥·塞尔瓦迪奥(Emilio Servadio)教授是位国际著名的精神科医师、心理分析师和心理学家。一九七五年二月二曰,他在梵蒂冈广播电台做了有趣的发言,他说:

当碰到无法用已知的方法来解释或验证的情况时,科学就必须止步。有些限制不能精确地标示出来,因为我们不是在处理一个物理现象。我相信每一位清楚自己责任是什么的科学家都知道,他的工具能触及多远的极限后,就不可能到达更远了。

当论及附魔的话题时,我只能以自己个人的身分发言,而不能代表科学界。我见过一些案例,那种邪恶与毁灭的状况,绝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心理学家或精神科医师这类的科学家所遇见的状况,因为我们面对的是恶灵或类似的行为。这就好像要拿一个调皮的男孩与一个有虐待狂的罪犯来比较。他们之间有某种无法用工具测量,但可以感觉得到的差别。在这种情况下,我相信一个研究科学的人必须承认有些力量无法用科学来测量它的存在,因此也无法以科学来定义它。

 




第十三章 魔鬼攻击的目标 相关资料 ■ 害怕魔鬼吗?看圣女如何回应

 

■  相关资料

 

■  害怕魔鬼吗?看圣女如何回应

 

我摘录圣女大德兰(Saint Teresa of Jesus)自传中的一段话,以消除对魔鬼的无故恐惧。这段话非常激励人心,除非我们自己为魔鬼打开大门,否则我们无须畏'惧(The Book of Her Life,chap.25,nos.19-22.  译注:中文版为《圣女大德兰自传》,星火出版。)

如果这位上主是强而有力的,如同我看到的祂是这样,我知道的祂是这样,而如果魔鬼是祂的奴隶(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是信德),那么既然我是这君王上主的仆人,魔鬼能对我作什么恶事?为什么我没有刚毅来和整个地狱战斗呢?

我的手中握着一个十字架,我觉得,天主真的给了我勇气,因为在那剎那之间,我看见自己判若两人,而且我不怕和他们血肉相拼。因为我认为有那十字架,我就能轻易地完全击溃他们。为此,我说:“现在,你们全都来吧!身为上主的仆役,我倒要看看你们对我能做什么?”

无疑地,我认为他们都怕我,因为我保持这么地平静,这么地对他们全体无所怕惧。过去常有的一切害怕都离我而远去——甚至到今天亦然。虽然有时我看见他们,如我后来要说的。我对他们几乎不再有任何的怕惧;反而我觉得,他们都害怕我。

万有的上主确实赐给我制服他们的主权,我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看他们不过是苍蝇。我认为他们是这样胆小,当他们看到自己被瞧不起,他们的魔力就消失不见了。这些敌人不知如何迎头向前攻击,除了那些他们看出来已向之投降的人、或当天主许可他们这样做,为了祂仆人更大的好处,他们诱惑且折磨他们。

愿至尊陛下容许,使我们敬畏祂,祂才是我们该害怕的,使我们明白,一个小罪之危害我们,超过来自所有地狱联合一起的危害。因为事实就是这样的。

这些魔鬼使我们多么惊吓,因为,由于我们对名誉、财产和愉悦的保持不舍,我们甘愿受惊吓!魔鬼和那违背自己的我们联合起来,我们爱慕和渴望的是我们本该厌恶的,那时,他们真的能大大地伤害我们。因为我把自己使用的武器提供给对方,使之和我们交战,把必须用以防卫的武器全交给了对方。这是极其悲惨的事。然而,如果我们为天主而厌恶一切,拥抱十字架,努力真实地事奉天主,魔鬼势必像远避瘟疫一般,逃离这些真理。他是谎言的朋友,而且是谎言的自身。他必不会与行走于真理中的人签订合约。当魔鬼遇有黑暗的理智,他狡诈地助长其双眼失明。因为,如果他看见一个人已经盲目了,安身在空虚无益的事上,而且是这么地空虚无益,这些世物像似儿戏,魔鬼于是也把这人看成小孩,以此来对付他。所以他敢不只一次,而是许多次和他交战。

愿上主容许,我不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而是,但愿至尊陛下恩待我,使我了悟欲得安息,何为安息?欲得荣誉,何为荣誉?欲得愉悦,何为愉悦?而非颠倒过来;我挥拳蔑视所有的魔鬼!而他们都会怕我,当我们能说“天主!天主!”而使魔鬼颤栗发抖时,我不明白这些害怕:“魔鬼!魔鬼!”是的,因为,我们已经知道,如果上主不允许,他是无法搅乱的。这是什么?无疑地,我害怕那些如此惧怕魔鬼的人,超过害怕魔鬼本身,因为魔鬼不能下手加害我。反之,这些怕魔鬼的人,如果他们是我的告解神师,会造成很严重的揽乱;我已多年经历这么至极的煎熬,现在我很惊奇,自己怎能忍受得了,愿上主受赞美!祂这么真实地帮助了我!

 




第十四章 谁能驱逐魔鬼?

 

第十四章  谁能驱逐魔鬼?

 

我相信我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了,耶稣将驱逐魔鬼的力量,赋予所有相信他、奉他之名行动的人——这种力量,我指的是个人的祈祷,我们可以将这种祈祷统称为“释放的祈祷”。

驱魔师还另外领受了一种特殊的权柄。我说的是经过主教特别指派的神父。这些神父按照《驱邪礼典》规定的仪式及祈祷经文所做的圣仪,不同于个人的祈祷,因其还包括了教会的转求。

驱魔时需要很大的信心、很多的祈祷与禁食:为人代祷的,与我们为其代祷的,双方都需要。在进行驱魔时,最好能有另外一群没有参与驱魔仪式的人,聚集在一起,同时为此事祈祷。所有神父(即使不是驱魔师)都有一种源自他们牧职的特殊权柄,这不是为了他们个人的荣耀,而是为了要能服务信徒灵性之所需。使人免于魔鬼的骚扰是神父必须要执行的使命之一。

除了驱魔礼外,每个人都可以用一些普通的方法(譬如念释放的祈祷文)来获得天主的恩宠,有些方法甚至是在驱魔礼中使用的:例如将十字架、玫瑰经念珠或一些圣体放在受害者的头上。十字圣架的圣体是最有效的,因为耶稣就是以十字架击败了撒但的王国。我们个人的主保圣人的圣体,甚至被祝福过的普通的圣人卡片,例如画着魔鬼特别畏惧的圣弥额尔总领天使的卡片,也都非常有效。

如果我对现在多如过江之鳄,自称具有神恩、神视、超感,或自命为生命能量(般那)治疗师、神医、甚至吉普赛人的这类人只字不提,我想很多读者会大感失望。越来越多这一类人的出现,是因为主教及神职人员对驱魔之事了解的程度,从怀疑到无知不一而足,从而放弃了本是属于他们牧灵范畴内的职责。我接下来会用一整章的篇幅来专门讨论这个议题,但现在我先评论一下上面提到的这一类人。

首先,我要讨论的是那些能够(或自己声称能够)为人解除魔鬼骚扰的人,但这些人通常只着眼于“治愈”,而不是从根本上驱逐魔鬼。在这方面,我们很难做出明确划分。魔鬼是每一种疾病痛苦、罪恶与死亡(这些都是罪所造成的后果)的根源,但也有些疾病是由魔鬼直接造成的。福音曾提到这样的例子:佝偻(或该说是瘫痪?)了十八年的女人和又聋又哑的人这两个人的情形,都是由于撒但的作崇所引起,主耶稣马驱逐了魔鬼,使他们得以治愈。

我之前提过的经验法则很有用:如果一个疾病的起源是由于魔鬼,那就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治疗,但是祈祷和驱魔可以。确实,长期附魔的受害者会产生心理疾病的问题,因此他们即使在被释放后,也可能仍然需要完善的医疗照顾。在这里,我只是稍微碰触到一个需要某项专长的领域,而一般的驱魔师并不具备这项专长。驱魔师对于精神疾病的了解程度,只需要到达能够分辨患者是否需要精神科医生,他不需要像精神科医生一样地了解精神疾病。

同样的道理,驱魔师必须能认出心理学上的现象,但他不能替代这一领域的专家。驱魔师的专门领域是超自然的,他必须对超自然现象和其相关的治疗方法具有精确的知识。这是必要的先决条件,因为这里我们面对的是超自然、脱离常规,以及诡异或恶魔的事情。

 




第十四章 谁能驱逐魔鬼? ■ 领受神恩的人


■  领受神恩的人

 

圣神以其神圣的自由,按他自己的意愿将神恩赋予他愿意给予的人。这些神恩不是为了领受者的荣耀或利益,而是为了让领受者得以为他的兄弟服务。这些神恩中有一种是将人从魔鬼的侵扰中释放,以及治愈疾病的力量。这种恩赐可以给予个人或给予整个团体,与个人的圣洁无关,因为这是天主的自由选择。然而,经验告诉我们,天主通常会将这种神恩赐给真实谦卑、经常祈祷、活出基督徒典范的义人——这并不表示他们不会犯错!现今,有许多人浮滥地夸耀自己拥有神恩以吸引受苦的群众。我们要如何分辨真正具有神恩的人与假冒的骗子?鉴定的最后权柄属于教会,教会有权使用任何她所认定的必要工具来做分辨。

我知道有些案例,教会当局会介入提醒信徒要提防诈欺与骗子。我不知道有哪些人被正式认定有这种神恩。这是一个相当复杂难解的问题,再加上神恩可能会突然停止,使这问题更加吊诡。因为没有一个现存于世的人被确认是处于永久的恩典状态,一个有神恩的人也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而不配再拥有它。

我想提出四个断定是否真正拥有神恩的准则:(1)个人或团体按照福音的教导过一个丰富的精神生活。(2)个人或团体完全免费地提供这项服务,甚至也不接受任何捐赠,以免有敛财之嫌。(3)采行的方法必须是教会认可的获得恩典的常用方法,避免有异常或迷信的行为。例如,绝对不能使用“魔法”的方式,而是要用祈祷、十字圣号以及覆手等方式,而且不可有欠缺端庄的行为他们应该使用水、香和圣体,并且要避免任何非教会正常使用的东西。他们应以耶稣之名祈祷。(4)所结出的果实必须是好的。这个福音的准则是所有其他准则的总结:“由果子可认出树来。”(玛窦福音7章16节)

下列是因神恩得到治愈的典型特征:它们对于所有疾病都有效,即使是源于邪恶的疾病亦即是由恶魔造成的。这些治疗不是由于人的能力或权柄,而是由于人以信心所做的祈祷、耶稣圣名的力量,以及圣母及圣人的代祷。一个具有真正神恩的人不会失去他的力量,不需要像魔法师、占卜者一样要休息一段时间来“充电”:他不受制于身体的反应,而只是一个传输天主恩典的渠道。神恩治疗通常不会突显个人的恩宠,而是强调对天主的赞美,并且増加信心及祈祷。

我要再简短地强调一次一个建议,这是在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时达成、确认,却常常没被遵循的建议。

理性主义和自然主义使人忽视了下面这些事:非凡的征兆、奇迹的发生、圣人的存在、基督或圣母的显现。现在,当这些事发生时,都被人以怀疑而不是感谢的态度来面对,未经调査就对其嗤之以鼻,或至少会把这些事当作非常头痛的问题来处理。早期基督徒的祈祷:“赐你的仆人以绝大的胆量,宣讲你的真道,同时伸出你的手,藉你的圣仆人耶稣的名字治病,显征兆,行奇迹。”(玛窦福音12章33节)现在没有任何教会再做这种祈祷了。这些恩典在今曰似乎只是一种令人讨厌的麻烦事。

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确认:圣神“在各级教友中也分施特别的圣宠……这些奇恩,或是很显明的,或是很简朴而较普遍的……应该以感激欣慰的心情去接受。但不可妄自希冀非常的奇恩……辨别奇恩的真确性及其合理的运用,是治理教会者的责任,他们应特别负责不使神恩息灭,却要考验一切,择善固执。”(宗徒大事示4章29-30节)很明显的,这些指导纲领在教会内快要被完全忽视了。因此大公会议徒劳无功地宣告所有领受了圣神恩典的人——即使是平信徒——都有权利与义务在主教的指导与分辨下去运用这神恩。我很高兴地见到现在有一些运动兴起,能够帮助主教们做分辨工作。亚西西神恩复兴运动(Assissi Charismatic Movement)就是一个例子。这是一个很广阔的范畴,值得努力开发。

 




第十四章 谁能驱逐魔鬼? ■ 具有神视与超感的人

 

■  具有神视与超感的人

 

我将这两类人放在一起讨论,因为他们的特质大致相同。前者能看见,后者能感觉到;两者都透过与物体或与个人的接触来表达他们所经验到的。因为这个议题包括了很多面向,所以我就不多加讨论,而只就我所专长的部分发表一些意见:在魔鬼对人、物,以及住所的骚扰这个范围内,这些人的影响。

有些具有神视和超感的人常常会与我联系。有时我会直接打电话给他们,请他们来参加一些驱魔礼,找出他们看到或感觉到的东西。我能够分辨出他们的答案是否魔鬼告诉他们的。有些人一看到或一接触到附魔的人,就会立即感到有问题。有时只要有附魔的受害者在他们附近,他们就会感到浑身不自在;也有时他们可以看到魔鬼碰触他们,并可以描述出来。只要将可能被附魔的人的一张照片、一封信或一件物品交给这些人,他们就能感应出一切是否正常、魔鬼是否存在,或是这个人因为在对别人施行邪法而使自己处于危险中。

即使只是听到某个人的声音,他们也可以发现问题。例如,有些人觉得自己可能受到魔鬼的骚扰,就打电话给有神视或超感的人,从而得到正确的答案。有神视或超感的人常被人邀请进入一些发生过怪异事件、可能受到魔鬼侵扰的房屋,因为他们可以感觉到那里是否有魔鬼存在。他们能够侦测到被施过邪术的物件,必须将这些物件烧毁才能去除这些邪术的影响。例如,他们可以指出一个枕头或一个床垫有问题,当这枕头或床垫被割开时,就发现了之前我曾描述过的怪异物体。

然而,他们不一定每次都会说对,他们的“感觉”必须要经过确认。他们还能够追溯一个人的生命历程以惊人的精准度指出魔鬼的影响在哪个年龄开始发生,如何及为何发生,以及与之相关的症状。有时他们甚至可以指出是因谁的计谋造成魔鬼的影响。

有一天,当一位请我去驱魔的人带我进入他家的客厅时,我想起我忘了跟一位有“超感”的人有电话之约。我赶忙打电话给他,而他立即说:“你等下要去为一位五十多岁的人驱魔。他十六岁时被他父亲的仇人施放了魔鬼符咒。他们给了他一杯在杯底藏有巫术的酒喝。从那时起,这个年轻人就感觉身体不适,病况越来越严重,但所有医药都不起效用。过了几年,他父亲过世后,他的病情立即开始好转。但是,因为他的头脑受害太深,以致他无法工作。你可以尽力祝福他,但我担心恐怕不会有任何效果,因为这个魔鬼在很久之前就已根深蒂固了。”结果一切都如他所预料的。另外一次当我在为人驱魔时,有一位有“超感”的人也在场,她告诉我,我应该要在这个人的身体那个部位用圣带覆盖或傅油,因为这些部位受到的魔鬼影响最严重。驱魔结束后,这位受害者证实,这些部位是他感到最疼痛的地方。

我可以继续举出更多例子。我要说的是,许多有神视或超感的人,都表示愿意为我提供意见。我选择咨询的这几位,都是常常祈祷富有良善和慈爱之心,并且非常谦虚的人。如果不是我碰巧发现,或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他们的才能,他们自己是绝不会告诉我的。这些天赋是什么?神恩?超自然的能力?我比较相信这是一个可以用来服务他人的天赋,但我也不排除这是一种神恩的可能性。我从来没有看到这些人有疲倦或失去能力的迹象。我看到这些人因为使用他们的天赋,而使其能力逐渐増强,因此我相信这些人是具有超自然的天赋。我要再说明一点,真正有神视或超感的人很少。但是有很多人自认他们具有这些天赋,并以此闻名。我们必须非常小心。

 



第十四章 谁能驱逐魔鬼? ■ 其他有特殊力量的人

 

■  其他有特殊力量的人

 

接下来我们还会提及几个类型的人,这些人包括:神医、生命能量(般那)治疗师、巫师,以及吉普赛人。

 

 ←→ 神医

 

这里我只讨论那些藉着传送某种特别形式的能量,主要是藉着覆手来治病的人。我们完全踏入了艾米乐·萨瓦迪奥(Emilio Servadio)教授的领域,他是义大利一位超自然现象的专家。因为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只能说这些神医,如同人类的知识与医生,对于魔鬼造成的病症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 生命能量(般那)治疗师

 

在过去几年中,声称自己拥有这份天赋的人,与自命为神医的一样,人数暴増。我无意试图解释般那或生物原生质(bioplasma)的理论。正统的科学界正在研究这种现象,但尚未认可。拉古鲁阿神父在他的《释放的祈祷》一书中所作的结论是:“如果治疗师是以向患者传输能量来治病,无论是一种心电感应或是其他形式的能量,这都与神恩治疗无关。此外,这也有被魔鬼渗透的危险,所以我们必须极端谨慎。”

我认识一些非常无私、信仰虔诚的生命能量治疗师,他们本着真正的慈悲之心,以自己的天赋来造福他人。不幸的是,这类人极其稀少“千分之二”——这是著名的威尼斯驱魔师艾利堤神父告诉我的,证实了我们应谨慎看待生命能量疗法。我们必须精准地分辨果实及方法,才能认出树的好坏。

 

←→ 巫师

 

我已经花了很多篇幅来讨论他们.我要再说一次巫师可能藉着魔鬼的力量来为人进行治疗。在这治疗过程中,魔鬼可能伪装成外星人或引路的鬼魂来介入。耶稣告诚我们要提防“假基督和假先知”。(玛窦福音24章24节)

另夕卜有一类与魔鬼的力量毫不相关的神医,他们其实是一群假巫师,只是江湖郎中,这些人会给患者护身符、丝带及锦囊来行骗。我烧过一页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普通纸张,上面只有胡乱的涂鸦,卷起来用线绑着——这个“护身符”价值八千美金!另外一位来向我求助的人,付了这两倍的价钱,买了一小袋的废物,而他以为这个可以治好他的许多疾病。

 

←→ 吉普赛人

 

我必须要讨论一些关于吉普赛人的事,因为在欧洲他们无处不在。我不再重复前面已经叙述过关于使用塔罗牌的人以及一些骗子的事,而要举一些例子,从不同的角度来观察这个现象。我曾经为一个被魔鬼附身的女人驱魔,她为很多病痛困扰甚久,但她从没有怀疑是否由魔鬼引起的。有一次,一位受过她帮助的年轻吉普赛女孩告诉她:“太太,你生病了,因为有人在你身上施了符咒。你去拿一个新鲜的鸡蛋来给我。”女人给了她鸡蛋后,这位吉普赛人就将鸡蛋放在女人的胸口,同时用一种很奇特的语言诵念了一段象是祷词的简短话语,然后她将鸡蛋打破,从中出来了一条小蛇。几个月后,这位女士又帮助了另一位来自其他部落的年轻吉普赛女孩,从那个女孩口中,她又听到了几乎相同的话:“太太,你有这么多病痛是因为有人在你身上下了符咒。你必须要找人帮你把这符咒去除掉。你去拿一个新鲜的鸡蛋给我。”这一次,女人和她的丈夫一起回来。年轻的吉普赛女孩将鸡蛋放在这位女士的胸口,念了一段类似祷词的简短话语之后,将鸡蛋打破。这一次,有一绺头髪掉出来。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住在罗马的医生,有一次他从拉特朗的圣若望大殿(Basilica of Saint John Lateran)出来时,有一个年轻的吉普赛女孩走近他,向他讨钱——那里总是有吉普赛人乞讨钱。他拿出皮夹想要给她一美元,但因为没有零钱,他就给了她十美元。吉普赛女孩对他说:“你总是对我很慷慨,所以我也想要回报你。”她遂告诉他,他有一些健康上的问题——作为医生,他很清楚自己有这些问题,但是像典型的医生一样,他漠视了自己的健康问题。她也警告他,他已被人锁定为诈欺的对象,他必须要防止这事的发生。最后证明这些都是真实的。

我们要如何解释这些事件呢?这很不容易。有些吉普赛人似乎具有世代相传的超自然的力量,但这只是特例。在吉普赛人中,巫术像各种迷信的行为一样,非常盛行。这些行为已经流传了几个世纪,现在这种力量仍然母女相传一直都只有女人从事这种巫术。

附带一提:对于有神恩的人、超感的人,以及驱魔师而言,有一种强烈的诱惑是他们常要面对的:为了寻求最快的治愈方式,不惜偏离正轨而不以神圣的方式获得恩典,以致不自觉地陷入了魔法的陷阱。例如,我们看到有人使用一个装满水的小盘子,加上几滴油,再叫出几个名字,就能得到一些答案,于是我们开始施行一系列的魔去。

我见过有些人走上使用魔法的歧途,但很幸运的,他们察觉到自己所犯的错误,而及时回归了正路。不幸的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此悬崖勒马。我也知道某些神父——不是驱魔师——他们使用的一些治疗方法得到某种程度的成功,而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在诉诸魔法,魔鬼十分狡猾:他总是毫不犹豫地许诺我们世上的一切国度及其荣华,只要我们愿意屈膝俯伏朝拜他!

 

 



第十五章 宗教礼仪中的“灰姑娘”

 

第十五章  宗教礼仪中的“灰姑娘”

 

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已经结束多年,罗马礼仪经书的各部分都已按照大公会议的决议方针进行了修订,只有一个部分仍然盖着“修订中”的封印,那就是关于驱魔礼仪的部分。的确,我们的教义是基于圣经神学和教会的训导,我已经在其他地方对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的一些文献做过详细介绍。

我不在这里重复教宗保禄六世对这个议题所发表的三次谈话,和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的十八篇演讲。我只引用教宗保禄六世在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十五曰的演讲中,说的一段话:“谁若拒绝承认(魔鬼存在的)事实,就是否定圣经和教会的教导。同样的,任何人声称魔鬼的存在有其自身的开端,而不像所有其他受造物一样都是源于天主,或是任何人试图将魔鬼解释为伪现实,认为这是以拟人化的概念和幻想来解释所有未知原因的病痛,也是拒绝圣经和教会的教导。”后来他又补充说:“关于魔鬼,以及他们对个人、团体、整个社会或事件上的影响,是天主教教义中非常重要的一章。我们需要重新审视它并研究它。不幸的是,在今曰的实务上,这已被忽略了。”

今天,许多神职人员都将圣经与教会训导中关于这议题的教导视如敞尸。鲍德喜蒙席的书中写得非常对:“让大众知道教会今天面临的危机,至少在教义上的危机是什么,是至关紧要的!”lldiavolo Piemme),p.163有人说我的许多作品都是针对某些神学家、主教、驱魔师所做的辩论。我不是在争论问题,而是要彰显事实的真相。这不仅是教义的危机,更重要的是这攸关牧灵工作的成败。也就是说,这关系到主教不肯任命驱魔师,以及神父不再相信他应负的这个责任。我不是要以偏概全,但是现在最积极地想要困扰人类的是魔鬼,当魔鬼的受害者要寻求驱魔师的帮助时,他们碰到的总是这个标志:“修订中”。

 



第十五章 宗教礼仪中的“灰姑娘” ■ 否认驱魔的神学家

 

■  否认驱魔的神学家

 

我先从神学家开始。我来念一句卢毅·萨托利(Luigi Sartori)被引用最多的名言,他写道:“耶稣治愈的这些人中,很可能有些只是神经错乱,而不是真正的附魔。”这是一种最恶毒的含沙射影,而且完全是捏造的。

福音总是很清楚地区分“治愈疾病”与“从魔鬼中释放”,就像福音也很清楚地区分耶稣赋予门徒的是“治愈疾病的权力”或是“驱逐恶魔的权力”。福音的作者在提及某些疾病时,也许无法使用现代科技的名称,但是他们绝对有能力分辨疾病和附魔的情况。无法分辨这两种情形的是萨托利,而不是福音的作者。

我们曾经强调过,驱魔在基督的行动中具有根本的重要性。七十二位门徒接受耶稣派遣,两个人一组去宣讲福音,他们欢喜地回来后,要总结事工的成果时,提到了一件事:“主!因着你的名号,连恶魔都屈服于我们。”耶稣向他们说:“我看见撒但如同闪电一般自天跌下。”(路加福音10章1一18节)对于这段叙述,萨托利以这样的“正向肯定”来总结(我们应该不用为此感到惊讶):“耶稣这位奇迹的创造者,他所呈现最重要的就是爱的力量,他建立了彼此关爱的关系;这是他可以创造奇迹的原因,而不是因为他像巫师一样,拥有神圣而神秘的力量。”(《天主教家庭》第19期,一九八九年五月十曰)不,可敬的神学家,耶稣不是要人同情,他也不具有巫师的神秘力量。他拥有的是天主的全能,而他以行动彰显了他就是天主。某些现代的神学家似乎忽略了这些“微妙”之处。

我们来看另一位神学家:卢毅·罗伦泽蒂(Luig Lorenzetti)。他不讳言:“信徒无法完全地否认某些事件只能以魔鬼来解释。”但他接着立即补充说:“但是要确定地指出魔鬼存在的实际例子却很困难,或者应该说,根本不可能。”如果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就无法相信耶稣基督和宗徒所做的驱魔释放。因此,耶稣赋予教会的驱魔权力就毫无用处,教会关于驱魔的规范也就毫无用处,驱魔师也一样。不,可敬的神学家,你或是像你这样的神学家们,无法确定地指出魔鬼存在的实际例子,是因为你们在这个领域完全没有任何经验,所以就很轻率地结论说:“一般而言,只要我们以自然科学(而不是魔法魔鬼)的理论来解释这些现象就绝对错不了。”(《天主教家庭》第39期,一九八八年十月五曰)这就好像说,因为我不想被指为异端,所以我理论上相信魔鬼的存在,但实际上我并不相信,因为在实务层面上我只信任自然科学。

如果连有名望的神学家都抱持这种想法,那么单纯的神父要如何相信呢?每天我都会亲身碰触到这些不信的结果。有时,这些神学家将驱魔师与那些“想要发横财而用高明手段诈骗无辜民众的骗子”视为同类。

我要举西西里岛巴勒摩市的萨尔瓦多·卡约内(Salvatore律Caione)神父为例。《天主教家庭》(Famiglia Cristiana)在一篇名为《巫术不存在》(Hexes do not exist)的文章中引用了他的话。(《天主教家庭》第6期,一九八九年二月八曰)他将制造符咒的、用塔罗牌的、驱魔师全部视为骗子,并将所有人都视为一丘貉——他完全无视驱魔师是由主教依《天主教法典》任命的事实。毫无疑问的,有很多人应当为自己的轻易被骗负责,但是,我们不能以错误来教导真理。这些细微之处,都是卡约内神父和那些抱持相同意见而没注意到其中巨大谬误的人避而不谈的。当我们把错误与真相混合在一起时,会产生的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不足为奇了。驱魔师很少,因此人们自然会转求于人数众多的巫师。没有任何人教导信徒。我曾为一个附魔十年饱受痛苦折磨与摧残的修女驱魔。我打电话告诉她的总会长说,她不应该等到病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才打电话给医生,应该在一开始发病的时候打电话给医生。会长回答说:“你说的没错,但是没有任何神父教导过我们这些事情。”她还告诉我,那位修女看过不知多少位神父——更不用说医生了——然而,当所有已知的疗法都无效时,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个疾病的真正原因可能是由魔鬼引起。

 




第十五章 宗教礼仪中的“灰姑娘” ■ 缺乏传承与支持

 

■  缺乏传承与支持

 

的确,在我的书中我也责备驱魔师。我说“我们失去了教育的传承”,意思是在教区内没有具有经验的驱魔师训练接班人的这种传承。因此就会发生一些驱魔师连最基本的程序都不了解的窘况。我曾指责过义大利都灵教区的驱魔师协调人基塞佩·鲁塔(Giuseppe Ruta)蒙席,他在一九八八年三月三十曰接受《天主教家庭》采访时,很肯定地说:“恶魔的发作时间很有限,只会持续几个小时或几天。”这种无知的回答显示他完全没有最基本的经验。事实上,他还继续说,每一个来向他求助的人“从来都没有显示出任何需要驱魔的征兆。”

我自己这九年来在殚精竭虑的繁重工作中(工作多到我被迫必须削减工作量),为人驱魔超过数万次。我记下每一个附魔之人的名字:其中有九十三人,到目前为止会附魔了十年左右。有些人长期、固定来接受驱魔,有时长达十五年或更久,但仍未被释放。

我也曾强烈批评过佛罗伦萨主教座堂的告解神师基塞佩·维吉尼尼(Giuseppe Vignini)蒙席在《托斯卡纳曰报》(Toscana Oggi)发表的四篇文章(一九八八年十月和十—月)。因为一个驱魔师竟然写说魔法、黑弥撒、下咒语等等只不过是“异想天开,没有杀害力的人为做法”。他肯定地说驱魔不是圣事,只是简单的祈祷,而无视于驱魔其实是一项圣仪;他不经思考地草率结论说,在实务上根本不应该施行驱魔礼,所以请恕我直言,我必须告诉他:“年轻人,先把你的本行学好,要不然你就改行算了。”

我知道有一些驱魔师甚至连本《驱邪礼典》都没有。他们不知道有哪些必须遵守的规范以及必须诵念的祷文。他们只知道意大利文翻译(而且并不完整)的教宗良十三世的驱魔祷文,而且只会诵念。全球各地的新闻都曾大肆报导过在德国克林根堡(Klingenberg)发生的安娜莉丝·米契尔(Annelise Michel)事件。这位二十四岁的女孩,历经了漫长的系列驱魔过程后,在一九八六年夏天去世。由于两名驱魔师被指控并受到司法审判,因此这个案件上了新闻。报纸和其他刊物例如,华特·凯斯柏(Walter Kasper)和莱曼(Lehmann)合著的《恶魔附身》Queriniana1983)。所发布的资料,都暗指两名相关的驱魔师太急于认定这是附魔的情形。这也显示了这两名驱魔师——虽然他们所做的都经过女孩的父母同意,并且父母也都在场,只凭这女孩自己所说的话,来导引他们决定哪些事有助于将她从魔鬼侵扰中释放。

然而,后来凯斯柏·布林格(Kasper Bullinger)所著的《安娜莉丝·米契尔》(Altotting:Ruhland,1983)一书对这事件的真相做了更深入的研究。这本书对这案件研究的结果,实际上洗刷了这两位驱魔师的罪责。这本书论证了授权驱魔的主教及两位神父所行之事都完全合宜,并指出这位女孩死亡的原因与施行及领受的圣仪毫无关联。纵然如此,这一事件仍影响到神父们接受任命担任驱魔师的意愿。

最后,我要把箭头指向主教们。确实,我对他们有些怨言,因为我爱他们,希望他们得到救恩。《天主教法典》没有关于“玩忽职守”的条文,但是关于审判的福音经文,譬如《玛窦福音》第25章所讲述的,很清楚地向我们指明,“当为不为”也是一个不可原谅的过失。

我心中记忆最鲜明的,是那位闻名的总主教在一九八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曰发表的那篇极端糟糕的言论。那次他以贵宾身分出席扎瓦里(Zavoli)主持的一个收视率很高的电视节目。总主教似乎在夸耀他从没为人做过驱魔礼,也从没指派过任何神父担任驱魔师。所幸,可敬的弗敏葛利(Formigoni),他是“圣体与释放运动”(Comunione e Liberazione movement)的成员,也出席了这个节目,他得以陈述基督徒的观点。我也听到其他主教们对驱魔之事的评论,我不是泛指所有主教,但这些评论真是有损意大利主教的名声。这些评论是来自意大利各地请我驱魔的人告诉我的,因为在我同意为他们驱魔前,都会要求他们先去找他们的主教帮忙。这里我只提一些我最常听到的评论:“我不会指派任何驱魔师,这是原则问题。”、“我只相信心理学”、“你还相信这些事?”、“我找不到任何神父愿意担任这个职务你去别处找吧。”、“我不指派神父,也不自己做驱魔礼,因为我害怕如果魔鬼与我做对,我要怎么办?”、“我真想知道是谁灌输了你这些白痴的观念。”

我还可以举出更多这类的评论。每一个这样的回答都会让听到的人非常难过,我怀疑说这些话的人是否也感同身受。大多数这些人,是在肯迪度神父为他们做了驱魔,并警告他们还需要更多次驱魔之后去询问主教的。因此,这些受害者去见他们的主教时,都已经被一位知名而且合格的驱魔师诊断过,却还是听到这些回答。

作为一名驱魔师,我要感谢波雷蒂枢机的贴心与主动。我相信每一位驱魔师也都会对他的主教怀着同样的感激之心。我无意概括而论,然而,驱魔师的稀少,很清楚地显示出,总体而言,主教们都无意在这方面多费心思。

 



第十五章 宗教礼仪中的“灰姑娘” ■ 缺乏传承与支持

 

■  其他教派的看法

 

若论其他欧洲国家,情况则比意大利还要糟糕。我曾经为来自德国、奥地利、法国、瑞士、英国和西班牙的人驱魔。这些人本来是因为仰慕肯迪度神父的名声而来,但最后他们必须接受他的学生(我自己)的驱魔。这些人都表明他们在本国无法找到驱魔师。有一位来自瑞士的专业人士向我保证,他曾经打电话给他国家的每一位天主教的主教,但得到的只是负面的答覆。我不是说这些国家没有驱魔师,只是说,在那里很难找到。为了驱魔专程来罗马,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我再重申一次:国外的情况比意大利还差。让我举一个很值得我们思考的例子。我在美国的神职弟兄(圣保禄会)想要把鲍德喜的《魔鬼》这本书翻译成英文出版,在他们按照教区审核员的指定要求,删除所有涉及附魔的内容后,才终于获得准印。这是常见的错误:在理论上我们不否认魔鬼的存在,因为我们不想被人视为异端,但当我们面对确切的实例时,会坚决地否认。

另一方面,有些基督新教的教派做法不同。即使在罗马,也有一些基督教派非常重视此事。我亲身见证过很多次,当事件发生时,他们先调査情况,经过分辨的程序之后,如果证实确有魔鬼的活动,他们就会很有效地进行驱魔。显然,不仅是天主教徒,而是所有相信基督的人,都有以他的名驱逐魔鬼的权力。我们绝不应嫉妒他人,而应该寻求福音的教导,如同宗徒若望(使徒约翰)告诉耶稣说:“我们见过一个人,他因你的名字驱魔,我们禁止了他因为他不跟从我们。”耶稣便驳斥了宗徒。(马尔谷福音9章38一40节)

神恩复兴运动的成员在踏上“释放的祈祷”的路上时发现,这些祈祷必须要有严谨的规则来带领,但它们非常有效。苏南斯枢机(Cardinal Suenens)写了一本专门用于规范这种祈祷的书:《神恩复兴与黑暗的力量》(Renewal and the Power of DarknessPauline Editions,1982)并由拉青格枢机(Cardinal Ratzinger,曰后成为教宗本笃十六世)为其作序。他写道:“刚开始时,许多与神恩复兴运动有关联的天主教友发现,在其他基督徒的传统中,主要是独立教会或五旬节教派,也有驱魔的措施。他们从过去到现在仍然阅读的书,大部分都来自这些教派。在他们的文献中,有非常丰富的关于魔鬼和其追随者的信息、巫术及其研究……等等。在天主教会内,这个领域已荒芜了。教会对这项牧灵工作的教导,不足以回应我们这个时代的需求。”

这些抱怨是我在下一章将会讨论的主题。这里,我要强调的是我们应向那些更遵从福音教导的人学习。在这一方面,就像在研读与推广圣经的事上,天主教会比不上一些基督新教的教派。我不厌其烦地要提醒大家:理性主义与物资主义污染了部分神学家,而他们对主教与神父有很大的影响。为这些谬误付出代价的却是天主的子民。我只知道有一位意大利的主教也是驱魔师,就是“非洲米林戈”(African Milingo),而他受到各方的反对。我知道教宗若望保禄二世至少执行过两次驱魔礼。任何人若是可以提供我更多这方面的信息,我会非常感谢。

我坦白承认,我写这本书的目的之一,就是希望能对天主教会内重建驱魔的牧灵工作之事有些许贡献。这是主耶稣对我们的要求,若我们没有遵行,是不可原谅的疏失。

 



第十五章 宗教礼仪中的“灰姑娘” ■ 其他教派的看法

 

■  其他教派的看法

 

若论其他欧洲国家,情况则比意大利还要糟糕。我曾经为来自德国、奥地利、法国、瑞士、英国和西班牙的人驱魔。这些人本来是因为仰慕肯迪度神父的名声而来,但最后他们必须接受他的学生(我自己)的驱魔。这些人都表明他们在本国无法找到驱魔师。有一位来自瑞士的专业人士向我保证,他曾经打电话给他国家的每一位天主教的主教,但得到的只是负面的答覆。我不是说这些国家没有驱魔师,只是说,在那里很难找到。为了驱魔专程来罗马,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我再重申一次:国外的情况比意大利还差。让我举一个很值得我们思考的例子。我在美国的神职弟兄(圣保禄会)想要把鲍德喜的《魔鬼》这本书翻译成英文出版,在他们按照教区审核员的指定要求,删除所有涉及附魔的内容后,才终于获得准印。这是常见的错误:在理论上我们不否认魔鬼的存在,因为我们不想被人视为异端,但当我们面对确切的实例时,会坚决地否认。

另一方面,有些基督新教的教派做法不同。即使在罗马,也有一些基督教派非常重视此事。我亲身见证过很多次,当事件发生时,他们先调査情况,经过分辨的程序之后,如果证实确有魔鬼的活动,他们就会很有效地进行驱魔。显然,不仅是天主教徒,而是所有相信基督的人,都有以他的名驱逐魔鬼的权力。我们绝不应嫉妒他人,而应该寻求福音的教导,如同宗徒若望(使徒约翰)告诉耶稣说:“我们见过一个人,他因你的名字驱魔,我们禁止了他因为他不跟从我们。”耶稣便驳斥了宗徒。(马尔谷福音9章38一40节)

神恩复兴运动的成员在踏上“释放的祈祷”的路上时发现,这些祈祷必须要有严谨的规则来带领,但它们非常有效。苏南斯枢机(Cardinal Suenens)写了一本专门用于规范这种祈祷的书:《神恩复兴与黑暗的力量》(Renewal and the Power of DarknessPauline Editions,1982)并由拉青格枢机(Cardinal Ratzinger,曰后成为教宗本笃十六世)为其作序。他写道:“刚开始时,许多与神恩复兴运动有关联的天主教友发现,在其他基督徒的传统中,主要是独立教会或五旬节教派,也有驱魔的措施。他们从过去到现在仍然阅读的书,大部分都来自这些教派。在他们的文献中,有非常丰富的关于魔鬼和其追随者的信息、巫术及其研究……等等。在天主教会内,这个领域已荒芜了。教会对这项牧灵工作的教导,不足以回应我们这个时代的需求。”

这些抱怨是我在下一章将会讨论的主题。这里,我要强调的是我们应向那些更遵从福音教导的人学习。在这一方面,就像在研读与推广圣经的事上,天主教会比不上一些基督新教的教派。我不厌其烦地要提醒大家:理性主义与物资主义污染了部分神学家,而他们对主教与神父有很大的影响。为这些谬误付出代价的却是天主的子民。我只知道有一位意大利的主教也是驱魔师,就是“非洲米林戈”(African Milingo),而他受到各方的反对。我知道教宗若望保禄二世至少执行过两次驱魔礼。任何人若是可以提供我更多这方面的信息,我会非常感谢。

我坦白承认,我写这本书的目的之一,就是希望能对天主教会内重建驱魔的牧灵工作之事有些许贡献。这是主耶稣对我们的要求,若我们没有遵行,是不可原谅的疏失。

 




第十五章 宗教礼仪中的“灰姑娘” ■ 相关资料 圣依勒内的思想

■  相关资料

 

■  圣依勒内的思想

 

我要讲一个比较古代的神学家——圣依勒内一一的事迹,以便让我们现代的神学家们能够从他身上学习到些什么。这是从一九八九年九月的《超自然迹象》(ll Segno soprannaturale)月刊上节录、整理出来的,编辑者是一位化名“阿尔卑”的伟大老师。

依勒内大约在公元一四O年生于小亚西亚。他是里昂的主教,亦是高卢教会(Galic Church,是指法国大革命期间的罗马天主教会)的创始人。他大约在公元二O二年过世,可能是受害殉道。他的主要著作《反异端论》(Against the heretics)对诺斯底派(gnostics)的异端抱持全然拒绝的态度。诺斯底派认为世界是出于邪恶的造物主。依勒内驳斥说,真正的造物主是“道”(Logos)也就是天主圣言。

天使是天主所造的世界的一部分。魔鬼也像所有其他天使一样,他在本质上永远是一个受造物,因此他低于天主,并受制于天主。魔鬼想要反叛,因此自天跌下。这是为何撒但是叛逆者的原祖,也是世界的骗子,他“想要欺诈我们的意识,蒙蔽我们的心灵,企图诱使我们朝拜他自己而不是天主”。他的能力是有限的,因为他只是权柄的窃夺者,合法的权柄只完全属于天主,所以“他无法强迫我们犯罪”。

依勒内继续说,撒但失去了他作为天使的恩宠,因为他忌妒天主,“希望他自己受到朝拜”。他也忌妒人,因为人是天主的肖像,相似于天主。因为他的忌妒,他处心积虑地想要反对人。这是为何他怀着险恶的心思进入伊甸园,想要导引我们的原祖走向毁灭。

依勒内也是第一位阐述并发展出原罪理论的基督信仰的神学家。天主创造了亚当和夏娃,将他们安置在乐园内快乐地生活,并使他们与祂自己保持着亲密的关系。撒但知道他们的弱点,遂伪装成蛇进入了花园,诱惑他们。

若是天主没有给人选择善或恶的自由,撒但的鬼魅伎俩也无从施展。撒但“没有强迫”第一个男人及第一个女人犯罪,他们自由地选择了罪恶,因为天主创造他们时特别赋予他们自由选择的恩典。撒但只是个诱惑者,但他非常执着并且善于此道,因为他忌妒我们原祖的最初状态

由于亚当和夏娃的快择,所有人都参与了他们的罪,从那时起,我们已使自己成了魔鬼的奴隶。更糟的是,我们无力选择释放自己。我们因为受制于撒但,而扭曲了我们所拥有的天主的肖像以及与天主相似之处,我们将自己置于死地。伊甸园的幸福粉碎了。由于我们以自己的自由意志背弃了天主,将自己置于撒但的手中。因此,我们只得被撒但掌控在他的权势下,直到我们获得救赎。“严格的说,从正义的角度而论,天主可以把我们永远遗留在撒但的手中而不顾。然而,因为祂的恩慈,祂派遣了祂的圣子来拯救我们。”基督的救赎行动始于撒但对新亚当(耶稣)的诱惑,如同他诱惑第一个亚当的(重演)。但是这一次,魔鬼失败了,被基督彻底地击败了。我们从基督徒的传统中,学得了对耶稣受难的救赎行动的三种主要诠释:

第一种解释:由于基督降生成人,人性被圣化提升、转换,和拯救。

第二种解释:基督是献给天主的祭献,使他与人和好。

第三种解释:赎价论(theory of ransom)。依勒内是第一个强力支持这个理论的人,这个理论是基于下列这些假设:“因为撒但合法地奴役了人类,天主愿意牺牲自己作为代价来赎回我们的自由。只有祂才能付出这个代价。只有天主能够自由地将自己交付出来;没有人可以自由地选择,因为我们的原罪已经剥夺了所有的自由。天主为了让我们得到释放,交付了祂的圣子耶稣作为魔鬼的人质。基督的苦难使魔鬼失去了力量,让我们得以脱离死亡和诅咒。”

依勒内同时代的另一个主要学说献祭论(theory of sacrifice),主张基督同时是人也是天主,他自身承受了人类所有的罪,并本着他的自由意志自愿接受死亡,如此就向天主付足了所有的代价。虽然赎价论的论述在当时尚不成熟,但它反映出初期教会的教父对基督与撒但之间的灵性战争的重视。这个理论与早期基督徒温合的二元假设大致相通。依勒内认为,基督是新亚当,他将我们从死亡的锁链下解放出来,这个捆绑我们的锁链是由第一个亚当的软弱所造成的结果。这个“重演”的概念(新亚当,基督,消弥了第一个人所造成的伤害)是依勒内基督论的核心:“撒但被基督击败后,仍然竭尽全力地阻扰我们的救赎。他鼓吹异教信仰、偶像崇拜巫术和邪恶,尤其是异端及叛教。异端及分裂者是撒但军旅中的一员,他们不追随基督真正的教会。他们是撒但的代理人,在这场全面战争中与基督为敌。”

依勒内认为,保卫基督徒对抗魔鬼的是基督。当基督徒诵念祷文、呼求基督的名号时,魔鬼就落荒而逃。然而,战斗尚未结束,因为只要造物主许可,魔鬼仍会继续试探所有受洗成为基督徒的人。天主允许这种试探是为“惩罚他们自己所犯的罪过,更加洁净他们,并教导他们要以手足的爱相互扶持”,在灵性内彼此安慰与坚忍;但最重要的是要使他们“常保警醒及坚强的信德”

 




第十五章 宗教礼仪中的“灰姑娘” ■ 相关资料 一份梵蒂冈研究魔鬼的文件

 

■  一份梵蒂冈研究魔鬼的文件

 

你们绝不要认为只有我注意到某些神学家犯了严重的错误。有很多神学家将鲁道夫·布特曼(Rudolf Bultmann)视为教会的新教父。布特曼及其他人写道“我们不能既要使用电灯和收音机,或在生病时求助于现代医学,但同时又相信圣经新约向我们讲述的灵性世界与奇迹。”(Nuovo Testamentoe Mitologia,Queriniana,1969,P.100.)

认为科技进步就证明了天主的话已经过时的人,明白地显示出是缺乏思考能力。有许多圣经学者和神学家都认为,若不跟随这个趋势,就无法“与时俱进”。在我们前面提过的《魔鬼附身》那本书中,作者莱曼引用了一个有关天主教神学家的有趣统计数字:他们之中三分之二的人接受关于恶魔的传统教义(在理论上),但是他们在实际上及牧灵的层面上拒绝这些教义。也就是说,他们不想要正式反对教会,但实际上他们不接受教会的教导(第一一五页)。另外一个有趣的数据天主教神学家表现出对附魔和驱魔的知识非常肤浅(第二十七页)。这也是我长久以来一直的看法。

梵蒂冈的信理部(The Congregation for the Doctrine of the Faith)对此情况非常清楚,因此委托一位这方面的专家做了一个调査研究。研究的结果于一九八五年六月二十六曰,以《基督徒信仰与魔鬼研究》(Fede cristiana e demonologia)为标题发表于意大利版的《罗马观察报》。这篇文章后来成为教宗发布的正式文告的一咅部分。《梵蒂冈文献》(Enchiridion Vaticanum)第5册38卷

接下来,我将引述其中的一部分。我的主要目的不只是要教导信徒,更是为了要教育那些被误导的神学家,他们在研究和教导中都避免提及撒但的存在,即使圣经上明明就有说:“天主子所以显现出来,是为消灭魔鬼的作为。”(若望一书3章8节)不提魔鬼的存在,我们就摧坏了救赎;不相信有魔鬼的人,就是不相信福音。

许多世纪以来,教会一直谴责各种形式的迷信、过分着重撒但和魔鬼、不同形式的邪教,或执念依附这些灵体。我们如果因此认为基督信仰忘却了基督的普世王权,使撒但成为他讲道的首要论据,将主复活的福音变成恐怖的讯息,这样的指责是不公平的。实际上,如果我们相信历史已经完成了,救赎已经达到了全部的目标,因此不再需要从事新约圣经与灵性教师所说的战斗,这将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然而,常见到的是,许多人公开质疑并否认“撒但”的存在。有些评论者自认为他们可以站在基督的立场发言,指称耶稣从未说过任何话来确认魔鬼世界的存在。他们解释说,任何断言撒但确实存在的说法只是反映出犹太经典的观念,或者这只是新约圣经的传统而不是耶稣基督所说的话。由于这个传统不属于福音的中心意义,所以它不应该限制我们的信仰,我们可以任意将其抛弃。

其他更客观并且激进的神学家,虽然他们承认圣经清楚地描述了魔鬼的存在,但他们也立即补充说,在今曰的世界,即使是基督徒也都无法接受这些记载;因此,他们也把这些排除了。另外有些人认为,关于撒但的观念不论其出处为何,都已无关紧要,如果我们坚持要为这个观点辩护,我们的教导将会失去可信度,并且会阻碍我们对天主的关注,而天主才是我们唯一需要关切的。

上述所有的说法都认为:撒但和魔鬼的名字只不过是神话和功能性的拟人化,其目的不外是要强调邪恶和罪恶对人性的强烈影响。因此,这只是一种言语的表达方式,在现在这个新时代,我们需要对此重新解读,以找到一种不同的方式来教导基督徒,他们有责任要与世界上所有的邪恶势力对抗。

这类观点由许多书籍和一些神学词典以饱学之士的姿态呈现,实在令人极为担忧。了解圣经科学的人必会察觉到他们正面临着一个企图改变群众意见的运动;令人不禁要质疑的是,这个打着诠释圣经的名义而进行去神话的过程,会将他们引领到何方。

在关于基督传道生涯的叙述中,他治好附魔人的主要事件的发生地,都具有关键性的地位。从这些驱魔事件所引起的反应中可以明显地看出,耶稣所行的驱魔都呈现并指向他使命中所遇见的问题以及他的身分。耶稣从来没有将撒但放在福音讯息的中心位置,而是在关键时刻所做的重要声明中论及了撒但。

首先,他在旷野中接受魔鬼的试探,作为他公开传道的起始。马尔谷对这件事的简洁叙述与《玛窦福音》和《路加福音》的描述一样,都具有确实性的意义。接着,耶稣在他的《山中圣训》和他亲自教导我们的祈祷文《天主经》中警告我们,要对抗这个敌手。

在这些观点上,许多圣经学者——他们都有礼仪仪式的背书一一意见一致。《默示录》是一幅宏伟的壁画,最重要的是,经由这幅画照亮了复活的基督的力量;基督的复活是他的福音所见证的。《默示录》宣告被宰杀的羔羊获得了胜利,但是如果我们没有从这胜利中看到一场长久争斗的结束,那就是完全误解了这个胜利的本质。撒但、他的使者、以及他们的历史代理人都加入了这场战争一一他们个别介入或是经由人类力量的介入来反对主耶稣。事实上,是《默示录》揭开了整部圣经中魔鬼诸多谜似的名字和符号,而终于暴露了他的身分。

在人类世世代代的历史中,魔鬼的行动在天主的眼帘下发生。很显然的,大多数的教会教父,从奥利振开始,就已不再认为堕落天使所犯的是肉身的罪,而认定他们的堕落是肇因于他们的骄傲一一那就是他们想要被提升到高于他们的地位,以确定他们的独立,而能被尊为神。除了撒但的骄傲外,许多教父强调撒但对人的邪恶。根据圣依勒内的说法,魔鬼的背叛始于他嫉妒天主所造的人,因而祂企图促使人反对他的创造者。特士良说撒但企图以魔法抄袭基督所创立的圣事,来对抗天主的救恩计划。因此,教父的教导很忠实也很充分地反映出新约的教义与取向。

 




第十六章 重建牧灵工作的方向 ■ 驱魔事工的现况

 

第十六章  重建牧灵工作的方向

 

■  驱魔事工的现况

 

“因我的名驱逐魔鬼”(马尔谷福音16章17节),这句简洁有力的话证明了,为最初几世纪的基督徒而言,《马尔谷福音》足以作为使人得到释放的全部牧灵工作的指南。

儒斯定、特士良,以及奥利振都告诉我们:每个基督徒都是驱魔人,也就是说,每个基督徒都有秉持信心以耶稣之名驱逐魔鬼的权力。后来,驱魔的仪式逐渐扩充并且更制式化,在这期间,教会当局也开始对驱魔的工作加以规范,将最严重的案例只委派给具有足够能的适合人选来处理。同时,教会也増加了圣仪,准许每一个人在比较轻微的情况下采用。

从十七世纪开始,最严重的驱魔案件只有主教及他们授权的神父可以施行(这点到现在仍然一样),如此一来每个教区都可有足够的驱魔师。然而现在,对驱魔实务的怀疑危机,导致主教们不愿面对本属于教区曰常牧灵工作——部分的问题——是否有足够的驱魔师。

这种现况造成的后果是,神父既没有充分的准备,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天主教法典》告诫堂区神父应特别关切照顾受苦的家庭与个人;帮助贫穷的、患病的、无助的,以及陷于特别困难中的人(法典五二九条)。毫无疑问的,这些指示包括照顾那些遭到魔鬼侵扰者的特殊需要。但谁相信这些受害者呢?

因此,求助于巫师、术士、塔罗牌和符咒的人曰増;只有非常少数的附魔受害者在落入这些人手中而尝到苦果之前,就向驱魔师求助。我们看见了圣经中有关阿哈齐雅王(亚哈谢王)的话正在实现。当这位国王病得很严重时,他派遣使者去询问厄刻龙(以革伦)的神巴耳则步布(或译:巴力,西卜他是魔王!)关于他的未来命运。先知厄里亚(以利亚)拦阻了这些使者,问他们说:“你们去求问巴耳则步布,难道在以色列没有天主吗?”(列王纪下1章1一4节)今天,天主教会放弃了这个特别的使命,迫使她的子民不再向天主求助,而转向撒但。

“今天教会最需要的是什么?不要以为我们的答案太单纯或是迷信不实:今天最需要的就是防御我们称之为魔鬼的那个邪恶。”这是教宗保禄六世在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十五日所说的一段话。教宗的话虽然是针对更广泛的领域,但显然也包括驱魔在内。

负责修订《驱邪礼典》的工作团队,面对的是非常复杂的任务。除了要修订驱魔的祈祷文和规范外,还需要有处理驱颜务的整体牧灵工作的做法。

现行的《驱邪礼典》直接提到的只有附魔的情形,这是所有魔鬼活动中最严重也最罕见的。在实务上,驱魔师会处理所有类型的撒但侵扰:魔鬼迫害(比完全附魔的情形要多很多)、魔鬼扰念、房屋的侵扰,以及其他的魔鬼行动,并且我们的祈祷都有助于改善这些情况。俗话说:“自然不会大跃进,只会经由进化慢慢地前进。”这句话也适用于形容撒但的活动。例如,被魔鬼迫害和附魔之间没有很明确的区别,正如被魔鬼迫害和其他邪恶之间的界线也不清楚一样。有些身体的疾病可能是由魔鬼造成,正如魔鬼也毫无疑问地会影响某些形式的道德疾病(习惯性的重罪,尤其是在最严重的状况下)。

我的经验是,当怀疑患者的病源可能与魔鬼有关时,除了为病人做一般性的祈祷外,简短的驱魔也会有帮助。有时我在听告解时,如果我面对的是一项特别顽强的罪,我也会做一个简短的驱魔。教会的伦理神学圣师,圣雅风·利古力(Saint Alphonsus Liguori)告诉来办告解的信徒说,如果神父怀疑有魔鬼的侵扰时,在开始做任何事之前,必须先为这位信徒做个别驱魔。

严格来说,按现行《驱邪礼典》的规定,只有在疑似附魔的情况下驱魔师才可介入。所有其他受到魔鬼影响的情况,都可以使用一般求取恩典的方式来解决:祈祷、圣事、圣仪、团体祈祷等等。如果任由个人行动来解决其他魔鬼影响的情况,而且没有任何具体的规范,影响的范围就太过广泛了。本章的附录有一份教廷信理部于一九八五年九月二十九曰寄给所有主教的信。这封信旨在提醒主教现行的规范,但没有论及正在修订《驱邪礼典》的委员会所面临的复杂问题。我不知道主教们是否有向修订委员会提出意见及建议,但是以目前对此事趣缺乏的状态来说,我十分怀疑。

 



第十六章 重建牧灵工作的方向 ■ 实用的建议

 

■  实用的建议

 

苏南斯枢机是对驱魔问题感受最深的一位主教。他非常了解当前的现实状况,因为他自己经历过神恩复兴运动的团体以祈祷来做释放。

前面我曾提过他的书中写道:“没有受到任命,没有驱魔礼,就施行让人从魔鬼控制下释放出来的礼仪,很容易招致责任划分的问题,这个问题一定要处理、解决。乍看之下,界线似乎很清楚:当有附魔的疑虑时,只有主教和他所授权的神父可以行驱魔礼。所有其他的情况都属于开放并且不受管制的范围,因此任何人都可以从事。”

然而,苏南斯枢机非常清楚地知道,真正附魔的情况很少见,并且需要特别和专业的诊断才能确定。因此,他接着说:“除了真正的附魔外,所有其他状况都像一个边界模糊、划分不清的领域,充满了困惑和混淆。非常复杂的术语更无助于简化事情;因为缺乏共同的定义,在同一个名称下可以找到许多不同的问题。”(《神恩复兴与黑暗的力量》第95页)

在接下来的几页中,苏南斯枢机提出了很实用的建议:“别的不说,至少有一件最有助益的事,就是我们可以列示出专有名词,清楚而准确地区分释放的祈祷和释放的驱魔之间的差别,并把重点放在魔鬼。在附魔的情况下,只有主教有权决定是否要进行释放的驱魔。然而,除了完全附魔的情况外,没有明确的界线决定是否要施行驱魔。”(同上,第119一120页)

说实话,我觉得可以按照下列的标准来清楚地划分:真正的驱魔礼只有主教或他委任的代表可以举行,这是一个圣仪,因此它会呼求教会的转求;所有其他驱魔仪式,即使是整个团体一起祈祷,也只是一种个人祈祷的形式。我不知道为何苏南斯枢机没有将驱魔礼称为圣仪,而唯有一种形式的释放堪称为驱魔礼。虽然他的书中有几章专门讨论圣仪,并且引用了很多例子,但他没有将驱魔礼列入。在我看来,若将驱魔礼包括在圣仪中,至少会使它的定义明确。我相信苏南斯枢机会谅解我的这个意见。

苏南斯枢机也提出了下列实用的建议:“我建议不仅要按照旧规将附魔的案件保留给主教处理,也应将所有疑似受到魔鬼侵扰的情况归于他的裁决。虽然驱魔部门已经消失,但至少主教会议作为一个次级团体)都可以要求罗马恢复设置此一功能。”(同上,第121一122页)苏南斯枢机建议,允许授权给平信徒处理较不严重的驱魔案件。

在我前面引用过的,拉古鲁阿神父很精辟的那本书中,他提出了其他建议。他提到了苏南斯枢机的建议,并加了一些其他的建议,可以在等待教廷做出决定前的过度时期内使用。这些建议非常实际,如果被采用的话,很适合提供给正在修订《驱邪礼典》的委员会参考:

每个教区应由主教任命一个由三或四人组成的分辨小组,与每一位驱魔师一起工作,每个小组都应包括一名心理学家和一名医生。每一起疑似恶魔侵扰的案件都应提报给这个小组。小组做了适当的研究后,应将患者转介到恰当的地方:医生驱魔师,或祈祷团体。所有轻微的状况应转介给祈祷团体,只有最严重的情形才转介给驱魔师。每一个祈祷团体都应有神父出席。因此,释放应该被视为病人牧灵照顾的一部分。

应该明确定义,治疗方法需涵盖下列事项:宣扬福音、告解圣事和圣体圣事的礼仪神操,以及参与祈祷团体。不用说,在轻微的事件中,除非有获得授权的神父出席,不得允许祈祷团体进行驱魔礼,而只能为患者祈祷。(同上,第113—114页)

増加驱魔师的人数并训练他们正确地执行他们的事工,并不是唯一的挑战。还有许多已知的问题必须解决,才能使教会礼仪书中的这一章不再继续被盖上“修订中”的戳记而密封。魔鬼永远不会停止他的活动,而主的仆人在睡觉,正如种子和莠子(秕子)的比喻告诉我们的(玛窦福音13章24—26)。

我们需要迈出的第一步,也是最根本的一步,就是唤醒主教和神父重新认知圣经以及教会训导长久以来一直传达的,甚至藉着第二次梵蒂冈大公会议、过去几任教宗的教导,以及我在前几章引用过的,近期发布的《天主教教理》所传达的健全教义。我写这本书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要促进这个觉醒,因此无论有多少赞美、好评,或多么地畅销,为我而言都无关紧要,唯有达成这个目标,我才会认为自己是成功的。

 



第十六章 重建牧灵工作的方向 ■ 教廷信理部发布的一份文件

 

■  教廷信理部发布的一份文件

 

这封发给世界各地教区教长的信,旨在提醒他们现行有关驱魔的准则。我不懂为何有些报纸把它当作“新的限制”来讨论。其实没有什么新规定,但最后的劝勉很重要。只有第二段也许可以称之为新规定,因为它重申信徒不可自己施行教宗良十三世的驱魔礼,但信中并没有提到神父需要主教许可才可施行,我不知道这个区别是否信理部的原意,因此我对第三段的解释有些疑问。这封信的发信曰期是一九八五年九月二十九日,下面是我的翻译:

这几年来,有越来越多的教会团体聚会,是为了要驱逐魔鬼的侵扰,虽然这些都不是恰当或真正的驱魔。这些团体的驱魔,即使有神父在场,也是由平信徒主持。

由于信理部被问及应如何看待此种情形,特此声明下列法令是所有主教应采行的反应:

1,《天主教法典》第一一七二条规定,除非得到教区教长特殊及明确的准许,任何人不能合法地对附魔者行驱魔仪式(第一项)。该法典亦说明,教区教长只能将这项准许给予具有虔诚、学识、明智及正直生活的司铎(第二项)。因此信理部极力敦促各主教应确实遵守这些规范。

2,因此,此按此应遵守的法规,任何基督信仰团体成员都不得对撒但及堕落天使用描头取自教宗良十三世制定成法的驱魔礼仪,违论使用驱魔礼的全部经文。主教应适时提醒信友注意遵守。

3,最后,基于同样的原因,主教们应保持警惕——在已排除了真正附魔的可能,但某方面似乎显示出确有魔鬼影响的情况下——那些没有被授权之人不应主持驱魔礼仪,因为在此类礼仪中,为使人获得释放,将使用驱魔祷文直接质问魔鬼,并企图査明他们的身分,如此将使魔鬼得到尊荣。

    然而,宣布这些规范时,不应阻止信友祈求使自己免于凶恶(玛窦福音6章13节),如同耶稣所教导的那样。最后,在这些场合中应有神父在场,帮助信友重温教会传统对圣事正当功能的教导,以及请求童贞圣母玛利亚、天使及圣人为基督徒对抗邪灵的这场属灵战争转祷(信理部,一九八五年九月二十九日,致各地教区教长函。Prot. no. 291/70;AAS77(1985):1169-70;Ench Vat9, nn. 1663-67。.

 



第十六章 重建牧灵工作的方向 ■ 非专业人士攻击魔鬼是危险的行为

 

■  非专业人士攻击魔鬼是危险的行为

 

前面引用的信件中警告:没有被特定授权的人不可与魔鬼直接打交道,并且不可询问这些魔鬼的名字。《宗徒大事录》所记载的事件就是最贴切的例子:

天主藉保禄的手,行了一些非常的奇事,甚至有人拿去他身上的毛巾和围裙,放在病人身上,疾病便离开他们,恶魔也出去了。那时,有几个周游的犹太驱魔者,擅自向附有恶魔的人,呼号主耶稣的名,说:“我因保禄所宣讲的耶稣,命你们出去!”有个犹太司祭长,名叫斯盖瓦,他的七个儿子都作这事。恶魔回答他们说:“耶稣我认识,保禄我也熟识;可是,你们是谁呀?”于是那个身附恶魔的人便扑到他们身上,而制服了他们,胜过了他们,以致他们赤着身子,带着伤,从那屋里逃走了。

凡住在厄弗所的犹太人和希腊人,知道了这事,就都害怕起来;主耶稣的名字也传扬开了。信教的人中,有许多来承认,并报告自己以往所行的事;其中有好些曾行过巫术的人,把书籍一起带来,当着众人的面烧毁了;他们估计书价,得知共值五万银币。这样,主的道理大为发扬,日渐坚固(宗徒大事录19章11一20)。

除了这七个兄弟的不幸之外,我想指出的是群众的转变,他们不再施行巫术(撒但的邪教),而接受了上主的话(天主的信仰)。这与曾经发生在以教会权柄执行驱魔事工的肯迪度神父身上的事情大不相同。

有一天,他在为一位很强壮的女人驱魔,当时也有一位精神科医生在场。这位女士很容易被激怒。突然间,这个女人从椅子上跳起来,紧握着拳头,以自己身体为轴心地转动——好像运动员预备用力掷出铁饼之前的旋转身体一一她用尽全力击中了驱魔师右边的太阳穴,撞击的声音在整个大圣器室内回响。那位精神科医生担心地冲向神父,但是肯迪度神父若无其事地继续驱魔,脸上保持着他一贯的微笑。

驱魔仪式结束后他说,他感觉像似有只绒手套抚摸了他的太阳穴。显然,有来自天上的力量保护了他,毫无疑问地,这是一个奇迹。

 



结语


结  语

 

     这本书我已经写到了结语,但仍有很多我可以说的还没说。我写这本书的目的,是要将我亲身经验的成果转变为对读者的实际帮助,因为到目前为止,没有其他任何书籍这样做。我希望这本书对所有关心驱魔这个话题的人都能有所助益。我特别挂心的是我的神职弟兄们,他们至少应该确实地了解关于这个主题的基本知识,因为他们必须要能够分辨情况,是否有恶魔的侵扰而需要驱魔,或是驱魔对此情况是徒劳无功之事。虽然我已经说过了这些,但因为这是至关紧要的,所以值得再说一次。

我必须感谢波雷蒂枢机,当他赋予我这项任务时,我毫无心理准备地就贸然接受了。现在我体认到,我被赋予这个任务,并非由于我有任何特长,而是为了使我所担任的神职工作角色得到满全;如同我主礼弥撒、讲道、听告解一样,在必要时,我也应主礼驱魔。我很感谢有机会帮助这么多受苦的人,往往他们需要的只是一句了解他们的话。现在我觉得,如果我没有这个能力,我就只完成了半个神父的任务。虽然驱魔是一项特殊形式的神职任务,但这实是(或至少应是)神职任务中至关紧要的一项。

我也要说,我从这项神职工作中获得了很大的灵性上的益处。因为我可以说是用手碰触到了不可见的世界,我的信心也因而増长。因为在面对这许多病苦时,我不时感到人是如此地无能为力,从而使我更加专注于祈祷生活,并且益感卑微;我们越虔诚专注地祈祷,就越体认到我们实是“无用的仆人”。如果上主不接管,我们努力的成果以及我们由经验所获得的能力就都毫无价值。当我说“毫无价值”时,绝不是夸大其词;这是圣保禄说的:“使之生长的是天主。”(格林多前书0章0节)

我也要断一个普遍的想法,我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如何让相当多的神职人员也相信,那就是:相信魔鬼会对驱魔师报复。我的老师肯迪度神父,做了全职驱魔师三十六年,他的身体有些病痛,但那是因为年龄的缘故,而不是由于魔鬼。来自威尼斯本笃会的艾利堤神父从事驱魔工作四十年,这个事工没有使他的健康改善,也没有使其恶化。

我会反覆地强调这一点——我也请求你相信我:魔鬼在他被允许的范围内,已对我们每个人都做了最大可能的伤害。若我们认为只要不招惹魔鬼,魔鬼就不会侵犯我们,这是个谬误的想法。这种念头不仅错误,更背弃了我们的神职使命;因为我们的使命应是全力地带领灵归向天主,必要时要将他们从魔鬼的权力下解放出来。为此,传播福音是首要之事,之后是圣事,最后是包括驱魔在内的圣仪。一个害怕恶魔报复的神父,有如一个害怕狼的牧羊人。这是毫无根据的恐惧。

高估魔鬼所做的任何报复,以图阻扰驱魔师是无用的。这种例子很罕见,我只提其中的一件。某天,有位神父在帮助肯迪度神父为一名年轻人驱魔。在仪式进行中,这位受害者的衣服着火了;但没有什么,只是他的肩膀稍微被烧到。他的母亲后来告诉我们,他的内衣也被烧到,但这位年轻人没有受伤。然而,在这事故发生的过程中,突然有一股硫磺的气味传来,这时魔鬼转而威胁这位神父,他将会遭到非常严重的后果。几天后,这位神父从那不勒斯开车前往罗马的途中,突然有两道灯光从侧面趋近他的车。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决定开到加油站去査看。在接近加油区的时候,他的车起火燃烧起来。神父立即停车,取下钥匙后,逃出车外。其他车辆的驾驶奔向神父的车,大喊说:“车上还有人,车上还有人!”神父无法让他们相信,刚才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开车。突然,这辆燃烧中的车的引擎自己发动起来,并且开始慢慢往前移动,像一个火球般滑向汽油帮浦。在这同时,有股强烈的硫磺气味在空气中飘散。神父察觉到这气味与他在驱魔时所闻到的一样,便开始祈祷。汽车就立即停止了,但仍然继续燃烧到车子全毁。

我举出这个案例,是因为我想要呈现全面的描述,但如果我们把这视为常态,那将是以偏概全——这确实只是一个特例。每个人都知道,即使不驱魔,神父的工作也总是带着风险,而且不安逸。圣伯多禄会说:“分受了基督的苦难,反而要喜欢,这样好使你们在他光荣显现的时候也能欢喜踊跃。”(伯多禄前书4章13节)为了灵魂的益处,所有牺牲都值得。

神父必须要对他的神职有信心:他必须相信上主赐给他的力量,他必须跟随宗徒以及在他之前的圣洁神父的脚步。若望二十三世在开始担任教宗时就提醒众人,要效法圣卫雅司铎。确实,圣卫雅将灵魂从撒但的掌握中解救出来,但他却因魔鬼而承受了许多痛苦。在另一方面,他不是驱魔师,也不曾为任何人驱魔。掌控一切的是上主,他决不会让我们受到超过我们能力的试探。然而,如果我们因为怯弱而退缩,放弃职守,我们就有祸了。

我们有圣神的恩赐圣体圣事、天主圣言、耶稣圣名的权力、童贞圣母的护祐、天使及圣人的代祷;我们若害怕那手下败将,岂不愚昧?我向无玷圣母玛利亚祈祷,她是撒但的对敌,在第一次复活的传报时,她就已战胜了魔鬼,祈求圣母在我们尘世的战斗中,光照、护卫、保守我们,直到我们得到永恒的赏报。我特别为天主教的主教们祈祷,他们有义务要对所有受到魔鬼伤害的人负责,愿他们遵照教会的法典和传统来回应这项需求。

无玷玛利亚!以她作为本书终结的论述,让我得到极大的慰藉,因为天主赋予她反对撒但的意志。她是无玷的,因为她从未被原罪(originalsin)或本罪(actualsin)玷污;也就是说,她从未对撒但让步。她终身童贞,因为她的身体及灵魂终身都属于天主;圣言由她取得了肉身。

当我们想到“道成肉身”(Incarnation)的重要时,我们就想到了魔鬼,他没有身体,只是纯精神体。由于他的傲慢,想要成为所有受造物的中心;但是,在道成肉身之后,他不得不接受基督才是创造的中心,是真神也是真人的事实。他也被迫承认,道成肉身也标注了他溃败的开始。这就是为何他用尽一切伎俩企图迫使人的身体成为罪的根源。他试图羞辱人的身体,破坏它,以作为他对道成肉身的圣子的愤怒反应,因为圣子牺牲了自己的身体拯救了我们。我们可以体认到这个圣母信条的重要性:对抗撒但的卒世童贞玛利亚,是完成天主计划的一个工具。

玛利亚称自己是上主的婢女,而她成为天主之母,从而获得与三位一体独特的亲密关系。我们可以想象撒但对这件事的反感:他拒绝了天主,并且背离了祂,他成为离祂最远的受造物。这应使我们意识到撒但的彻底失败,他从天堂的喜乐坠落到永恒的责罚。

玛利亚,我们的母亲教会之母、诸宠中保,不断向我们显示她按着基督的意旨所做的工作一一基督选择了他的母亲参与他圣化人灵的工作。她也向我们显示了她坚决反对撒但的所有作为,因为撒但所行之事都与天主对人的计划完全牠抵触,而且撒但正是为此目的而迫害我们,以一切可能的方式诱惑我们。即使撒但成为了所有不幸、罪恶、痛苦和死亡的根源,他仍不满足,而试图拖着我们与他一起进入永恒的诅咒。

我要就此打住了。在写了四本关于圣母玛利亚的书籍之后,我不打算在该为本书写结语之时,开始写第五本。大作家孟佐尼(Manzoni)用他惯用的常识警告我们,一次写一本书就够了,有时候,一本都嫌多。

 



结语 ■ 释放的祈祷 抵抗魔鬼的祈祷、 基督的灵魂

 

■  释放的祈祷

 

抵抗魔鬼的祈祷

上主,求祢垂怜。

天主,我们的主,万世的君王,强有力的全能者,祢创造了万物,并按祢的意愿塑造万物。在巴比伦祢将火窑中烧得“七倍热”的火焰变成甘露,保护并拯救了三位圣洁的青年。

祢是我们灵魂的导师和医生。祢是所有向祢祈求的人的救援。我们恳求祢消除并驱逐所有恶魔的力量、出现和图谋,使其无力为害;当任何恶魔侵扰、巫术、恶魔的眼光,以及所有魔鬼行动夹着忌妒及恶意企图伤害祢的仆人时,请赐给我们丰足的善良、坚忍、胜利,和慈悲。

噢,上主,祢爱世人,我们恳求祢伸出祢强力的手和祢至高全能的臂来救助我们。请救助我们,因为我们是按祢的肖像所造,请派遣祢的和平天使临于我们,保护我们的躯体和灵魂。

愿祢阻挡并克服所有出自堕落及忌妒的人,以及攻击我们的邪恶力量、毒药,或巫术行为。愿我们能在祢的权柄保护下感恩地欢唱:“上主是我的救援,我还有什么惧怕?我不再畏惧魔鬼因为有祢同在,我的天主,我的力量,我强有力的上主,和平之主,万世的天父。”

上主我们的天主,求祢垂怜我们——祢的肖像一一求祢拯救祢的仆人……免于所有来自魔鬼的威胁与伤害,保护祢的仆人使他高于所有魔鬼之上。天主之母,卒世童贞,荣福玛利亚,无上光耀的总领天使,以及天上诸圣,请为我们祈求。阿们!

 

■  基督的灵魂

 

基督的灵魂,圣化我;基督的圣体,拯救我;基督的宝血,酣畅我;基督肋旁的水,洗涤我;基督的苦难,坚强我;噢,慈善的耶稣,俯听我;在祢的圣伤内,隐藏我;切莫让我离开祢;保护我,免于魔鬼;在我临终时,召唤我;让我来到祢台前;与祢的诸众圣人一起赞颂祢,直到无穷之世。阿们。

 


结语 ■ 对抗所有邪恶的祈祷、 内心疗愈的祈祷、 释放的祈祷

 

■  对抗所有邪恶的祈祷

 

我们的天主之神,圣父圣子,及圣神,至圣天主圣三,无玷童贞玛利亚,天使,总领天使,天上诸圣,请临于我。

请净化我,上主,塑造我,将祢充满我内,用我。

求祢驱逐我身上所有的邪恶力量,摧毁它们,征服它们,使我得以身体健康,行为正直。

求祢铲除我身上所有的符咒、巫术、黑魔法、妖术、束缚、诅咒,以及恶魔的眼光;恶魔的侵扰、压迫、附身;所有邪恶的以及罪恶的、嫉妒的、背信的、嫉恨的;身体、心理、道德、精神上的魔鬼疾病。

求祢让这些恶魔在地狱中被焚烧,使他们永远无法再碰触到我或全世界上的任何其他生物。

我凭借全能天主的力量,以耶稣基督我们救主的圣名,因无玷童贞圣母的转求,命令所有骚扰我的力量永远离开我,让它们被发遣到永劫的地狱,在那里受总领天使圣弥额尔、圣加俾额尔、圣辣法耳,以及我们的护守天使的管制,并被无玷童贞玛利亚的脚跟踏碎头颅。

 

■  内心疗愈的祈祷

 

主耶稣,祢的临在医治了我们创伤及烦乱的心灵。

求祢治愈造成我心焦虑的苦痛;

求祢特别愈合所有造成罪恶的成因。

求祢进入我的生命,治愈在我早年所受到的心理创伤,

以及我一生中由此所带来的伤害。

主耶稣,祢知道我背负的重担是什么。

我把它们全部交托在祢善牧的心中。

我恳求祢一一以祢心上巨大敞开的伤口的恩典一一来治愈我的小创伤。

求祢治愈我记忆中的痛苦,使所有曾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再使我充满焦虑地陷于痛苦和恼恨之中。

主啊,请治愈我的所有创伤,它们造成的罪恶根植在我的生命中。

我愿意宽恕所有伤害过我的人。

但我内心的伤痛,使我无法原谅。

祢宽恕了受苦的心灵,请祢治愈我的心。

我主耶稣,请愈合导致我身体疾病的内心深处的创伤。

我将我的心灵奉献给祢。

主,请祢接受它,净化它,并赐给我祢圣心的爱,请帮助我成为温良、谦逊的人。

主啊,请治愈我,带我走出失去亲人的沮丧与哀伤。

请赐我重获平安与喜乐的力量,因为我知道祢是复活与生命。

请使我成为一个真实的见证人,见证祢的复活,

祢战胜罪恶与死亡,祢临在并生活在我们之间。

阿们。

 

■  释放的祈祷

 

我主,祢是全能的,祢是天主,祢是我们伟大的父。

我们因总领天使弥额尔、加俾额尔,及辣法耳的转求与帮助,求祢使我们被恶魔奴役的兄弟姊妹们得到释放。

天上的诸众圣人,请来帮助我们。

当我们焦虑、哀伤、痴迷时,

主啊,求祢解救我们。

当我们仇恨、淫乱、嫉妒时,

主啊,求你解救我们。

当我们陷于怨恨、愤怒、死亡的情绪时,

主啊,求你解救我们。

当我们每一次兴起自杀和堕胎的念头时,

主啊,求你解救我们。

当我们有任何形式的罪恶性行为时,

主啊,求你解救我们。

当我们处于任何破裂的家庭,以及会造成伤害的朋友关系中时,

主啊,求祢解救我们。

当我们受到各种符咒、魔法、巫术的影响,或陷于任何邪教中时,

主啊,求祢解救我们。

主,祢曾说“我把平安留给你们,我将我的平安赐给你们”,因着卒世童贞玛利亚的转求,求祢将我们从各种魔鬼的诅咒下释放出来,常享祢的平安。我们这样祈求,是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之名。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