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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的深情(爱德华兹著)列表
·导 言
·第一部分 感情的性质和重要性
·第一章 感情是真正的宗教的证明
·真正的宗教主要由感情组成
·最后的结论
·第二部分 宗教感情如何被错误地评
·第二章 真正的宗教感情的错误标记
·1、宗教感情的强度根本无法证明
·2、肉体的感情不是真正感情的证明
·3、许多流畅炽烈的谈吐也不是证据
·4、被强加的情绪不是证据
·5、《圣经》的经文
·6、展示出来的爱,并不是真正的宗
·7、许多伴随而来的宗教感情,并不
·8、在属灵的觉醒和良心发现以后出
·9、真正的宗教感情并不等于宗教感
·10、口头赞美不是真正的宗教感情的
·11、自我信任不是真正的宗教感情的
·12、外在的证据不足以证明真正的宗
·第三部分 真正的恩典和圣洁感情的
·第三章 我们怎样认识真正的恩典感
·第四章 恩典感情的对象和基础
·第五章 恩典感情的形成过程
·第六章 恩典感情的确定性和谦卑
·第七章 恩典感情使我们变得更像基
·第八章 恩典感情是发展中的平衡和
·第九章 恩典感情是热烈的实践
·第十章 感情是主要证据,证明真宗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导 言
导 言
浏览次数:3253 更新时间:2007-6-17
 
 
 

  我亲爱的朋友吉姆•豪斯顿邀请我为“信仰与虔敬经典”丛书推茬一本书,我毫不犹豫选择了乔纳森*爱德华兹的作品。

    我之所以这样做,首先因为我深深地钦佩爱德华兹。人们通常认为,爱德华兹是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神学家,而且,有人将其描绘成北美最有智慧的人。他也是一位古典的传道人和作家,对18世纪的伟大觉醒产生深远的影响。他还是那个时代教会的先知,对18世纪的那场运动提出批评。你将读到的下文——《信仰的深情》,就是他的一评论,这是他的一部最杰出的著作。

    选择爱德华兹的第二个理由是,他的言论不仅仅是对当时基督徒的训示,而是对永恒真理的经典陈述,鞭辟入里,且富有远见。西方教会——大多随波逐流,入乡随俗,为廉价的恩典所陶醉——在绝望中需要倾听爱德华兹的挑战。

爱德华兹其人

    但是,在此之前,我提议,我们要认识这个人,看看这个著名学者、神学家、神甫、大学校长、传教士以及伟大思想家的生平。因为爱德华兹的生平,证明了他宗教信仰最基本的信条之一:真正的学说必须是活的,不仅通过理智得到赞同,而且通过活动得到证明。

    一些错误的概念把绝大多数人对爱德华兹的看法弄得朦胧不清。因为他的许多荣誉,仅仅以一次布道和一个肖像为基础,布道是“在愤怒的上帝手中的罪人”,而肖像是一个不幸的罪人,被一根细弱、散乱的麻绳,摇摇晃晃地挂在地狱的熊熊烈火之上。

    值得注意的启示是,爱德华兹被想象为一个惊人的、由火与硫磺石铸成的传教士,用他的胸膛敲打着布道坛,用忏悔和上帝的王国恐吓他的教众。

    像爱德华兹的一切布道一样,“罪人们”在《圣经》上的基本的,是不可抗拒的逻辑,也点缀着为听众描述的《圣经》现实的一些肖像。这是爱德华兹通常表现出来的风格。当他用单调的节奏诵读《圣经》时,他靠在读经台上,很少向上看。然而,他生动比喻的效果和论据的说服力,在他的听众那里,引起戏剧性的表示:痛心疾首。布道不像某些人所说的那样,仅仅是为了恐吓他的教众;因为爱德华兹在描述上帝狂怒景致的同时,同样生动地宣称,上帝有约束的一面,也有仁爱宽厚的一面。

    另外一个普遍错误的概念是,把爱德华兹与美国的清教徒联系起来。然而,他于1703年出生时,美国的殖民者们早已经不是寻求宗教自由的第一移民了;他们是冒险者,利用殖民主义统治寻找物质财富。一位作者这样描述当时的状况,“宗教是个人的事——教会的工作是鼓励个人的虔诚,而不是向一个社会受利润驱动的道德提出挑战,对于绝大多数美国人来说,这已经是一个绝对的原则。”

    爱德华兹向当时的唯物主义提出挑战,他坚持认为,一个人的信仰并不是便于教会联盟的问题,或者社会承认的宗教狂问题,而是一个受意志驱动的心灵的问题。爱德华兹表明,真正的基督教要诉诸于行动,不仅仅是听上帝的话,而且要按照上帝的话去做。

    学者们在关注爱德华兹辉煌的,通常也是深奥难懂的著作时,常常忽略他个人生活的细节。爱德华兹5岁时便开始学习拉丁语、希伯莱语和希腊语,他是一个早熟的青年人,兴趣广泛,好奇心强。他的处女作,对飞蜘蛛进行详尽研究的作品,展示了他深邃的智慧和自然科学方面精深的知识;这篇文章是他11岁时撰写的。

    爱德华兹13岁进入耶鲁大学,17岁毕业。他继续留在那里修习神学,并且在那里执教。1726年,他被任命为马萨诸塞州,北安普敦的北安普敦教堂助理牧师,由外祖父所罗门•斯托达德指导。所罗门•斯托达德逝世以后,爱德华兹成为牧师;1727年,他与萨拉•皮里蓬特结婚。他们的结合是终生的结合,是少有的罗曼史,他们对基督共同是信仰和与主共同关系点燃了爱情之火,他们生有12个孩子。

    虽然这个脆弱的人受不健康状况的折磨,但是,爱德华兹每天在他的办公室要度过13个少时,研究《圣经》、祈祷、给他的教众以忠告。特别是1734年复兴荡涤了他的教堂以后,教区居民聚集在爱德华兹周围,以便听到他的忠告。当时的报导特别提到,当地的小旅馆失去了不少常客;人们不再信任他们当地的酒吧招待员,而是转向爱德华兹,以寻求精神的洞见和实际的帮助。

    如果像某些人所写的,爱德华兹要是一个严苛的牧师,乐于像施虐狂般地用地狱的景象恐吓他的教众,那么他肯定不能得到教民如此深切地信任。他内心的温情与怜悯也是一个佐证。爱德华兹赞同把基督作为一个典范,他说,“真正的恩遇感情……与耶稣基督的精神和崇高品德相伴而来……它们自然引起并且促进这样一种精神,如爱、温顺、宁静、宽恕和仁慈,像基督身上表现出来的那样。”

    爱德华兹唯一的消遣是每日骑在马背上;他爱宁静的森林,它为思想提供丰厚的基础。他无论走到哪里,总是带着笔和纸,准备记下所思想的东西。当他骑马时,他草草记下一些思想,把它们别在他的翻领上,当他回来时,把它们编成日志,由此引去的评论说,爱德华兹牧师在盛夏中午骑马出行,而返回来时,身上盖着白纸屑,像是经历了一场暴风雪。

预言家的声音

    爱德华兹处于1740年大觉醒的中心位置;在复兴开始席卷其他侨民以前,他自己的教堂已经受到复兴浪潮的冲击。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扮演了双重角色:捍卫者和批判者。

    由于大觉醒在情感上无节制,如热情洋溢的皈依者表现得神魂颠倒、尖声喊叫、骚动不安、等等,引起观察者的批评,爱德华兹常常戏剧性地宣判罪过,同时又为圣灵的工作辩护。但是,他也承认,上帝伟大的工作无论何时到来,都有相应的肉欲方面的诱惑。1742年,他进行了一系列的布道。告诫撒旦在事物中确实有突出的作用。他的沉思默想使他认识到。对于一个基督徒来说,最为急迫的事情是,辨别一个人忏悔的真正标志,并且在基督中开始新生活。

    这就是他辉煌的著作《信仰的深情》的发端,这本书证明,爱德华兹信奉《圣经》的真理,《圣经》的真理是真正的信仰,忏悔的罪人对仁慈的上帝感恩戴德证明了这一点。

    在那一世纪中期,爱德华兹与他的教堂的联系开始变得不愉快,原因是他对教堂的实践提出质疑,而这个教堂实践的妥协契约,正是他的祖父制定的。这个名字意味着,这个法令是一种妥协,屈从于政治的权宜之计。

    由于它在社会上有利于当地教会相结合,因而契约给予人们教会成员的资格和给他们的孩子施洗的资格(尽管不允许他们参加圣餐和教会的投票事宜),即使他们并没有宣布信仰基督,或者愿意服从他的命令。

    一个人的勇气基于他深信不疑,而不是他屈从社会和政治压力,因此,爱德华兹反对妥协契约。在一系列充满情绪的事件中,他的教众转而反对他,要求投票驱逐他。

    爱德华兹并没有为自己辩护,而是要求,只有那些听过他的布道,或者读过他有关这一主题的作品的人,才能够对他作出评判。他的要求被否决,于是他退出战斗,他说,为自己辩护不是他的职责,而是上帝的职责。

    会众以200票对20票反对爱德华兹;然而,几年以后,那一运动的头目站出来——显然是受负罪感的折磨,在波士顿一家报纸上刊登了一份长信,对他参与驱逐爱德华兹表示道歉。

    失业6个月以后,爱德华兹奉召任马萨诸塞州,斯托克布里奇地方教会的牧师,为印第安人布道。虽然那里困苦的生活损害了他的健康,但是,他对印度安人的爱使他成为有权威的牧师。他的一些主要著作,包括《论意志自由》和《论原罪》就是在那时撰写的。这些作品使爱德华兹得到神学界和知识界的尊重,蜚声北美和海外。

    1757年,爱德华兹的女婿,普林斯顿大学校长阿伦•伯尔先生骤然死亡;该大学招聘爱德华兹为校长。他要求不做公共发言人,同时勉强上任。

    当时,天花是移民们的杀手;这也成为许多牧师布道的素材,一些人在布道中激烈地反对试约验牛痘,另外一些人在布道中表示赞成。爱德华兹并没有武断地发表意见,评说天花研究的益处;他只是推茬自己作为牛痘试验的侯选人。由于他的健康状况不佳,参加接种试验的请求受到严厉的拒绝。后来他生病了;任普林斯顿大学校长五周以后病逝,享年55岁。

现代的空虚感

    爱德华兹的著作当今仍然活在基督教经典中。在这些著作问世两个世纪以后,要想正确地评价它们与西方文化深刻的关联,我们必须仔细洞察今天的世界。

    它给我这么一种印象,今天我们文化盛行的特点是,猖獗的自我陶醉、唯物主义和享乐主义。按照乔治•盖洛普的看法,我们的文化是假冒的基督教文化,因此,5千万美国人民要求“再生”。但是,占统治地位的几乎完全是相对主义。“做你们自己的事”的思想形式,已经使我们“摆脱”了信念和信仰的绝对结构,使我们飘泊在虚无的海洋中。

    我们已经成为自己盲目遵从——专顾自我、冷漠、内心空虚、“空洞洞的人”——的牺牲品,其程度已经相当严重,爱略特在20世纪初曾经对此有过描述。虚无主义在无精神的时代盛行。

    悲剧性的事实就是大卫•肯尼迪,参议员罗伯特•肯尼迪第三子之死。一个悲痛的朋友说:“……在肯尼迪那里,没有任何东西与生命相联。即使不受麻醉药的影响,他的人格中也有一种深深的、不可抗拒的虚无主义感。任何人、任何工作、任何业余嗜好,都不能使他充实起来。”

    这种空虚感就是多萝西•塞耶斯——刘易斯明的同代人——所说的“没有信仰、漠然处事、不求上进、与世无争、无爱无憎、无任何目标、不为任何东西活着之过,他还活着,只因为没有任何愿意死亡的理由。”

    空虚是《论感情》的基本前提。爱德华兹强调指出,感情是“人的活动源泉”。由于人本质上是懒散的,因此除非他受某种感情驱动,否则一切活动都会停止。爱德华兹写道:“要是没有爱与憎,一切希望和恐惧、愤怒、热忱、情感期待、乃至于整个世界,大部分都是静止的,无生命的;在人类之中,也许就没有诸如活动一类的东西,或者任何最热切的追求。”

    虽然他一直用抽象的方式谈论感情真空中生命的性质,但是,他的话与塞耶斯十分相似,而且悲剧性地洞悉了我们的时代。

    因为在当今麻木、自私、唯物主义的社会中,我们清楚地看到,大征服者暴君并不是极权主义;而是虚无主义。我们,作为一种文化,也屈从于阴险的自我满足的奴役。总之,恶棍就在我们中间。

    这种观点太极端了吗?让我们看看这些证据:

    一个妇女以“权利”为名,支配她自己的身体,去年在美国,有150万未出世的孩子被杀死。在美国,自从70年代流产合法化以来,被流产掉的人,比第二次世界大战大屠杀期间要多。我也许会问,是谁施行更广泛的暴政——希特勒,这个疯狂的独裁者,还是我们那漠不关心的、冷漠的社会?少数人的“宗教幻想”也许是喧嚣和狂骂,但是,绝大多数人并不为这些死亡者所动。

    对于社会而言,我们一直相信苏格拉底的断言,罪恶是无知的产物,也相信黑格尔所说,随着知识的日益增长,人将进化到更高级的道德水平。我们已经废除了任何意义上的个人责任心。

    多么有欺骗性啊!在这个世界闻名的、最有教养的、技术最发达的社会,截止到去年,我们的离婚率20年了一直持续增长,犯罪率居高不下,虐待儿童非常普遍,破碎的家庭不计其数。毫无价值的文化滋生出最令人发指的暴政。

    作为一个国家,我们一直祈求空前未有的物质财富;但是,它所产生的只是无聊,无聊十分普遍,致使吸食麻醉品成为时尚。最近,一个极其成功的商人告诉我,他已经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未经开发的、潜在的行业:酗酒和毒瘾的康复。“在美国,这是发展最快的工业,有可靠的利润”,他说。近期瘾君子的增长极其引人注目,以致于我们的康复设备在规模和数量方面,都显得不够充分

    少数人感到奇怪,为什么美国批评家费尔德会这样断言,“西方人已经决定废除自己,他从自身的富裕中创造出自已的无聊……把他自己教育成低能儿,污染自己,麻木自己,使自己进入麻醉状态,这条精疲力尽的、连续作战的老雷龙倾覆了。而且渐渐地绝种了。”

    当今文化中令人困扰的自我中心性,自我陶醉,为自身创造了特殊的暴政。《当代心理学》)上的一篇文章列举了一位妇女,许多彻夜不眠的宴会使她的神经受到损伤,她的生活是恶性循环,周而复始的酗酒、痛饮和性行为。当一个治疗学家问她,“为什么你不停止”。她回答说,“你的意思是,我真的不要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在享乐主义社会中,谁是暴君?不是任何独裁的妖怪,而是某种更坏的东西。它就是我们。

跛足的教会

    但是,我们时代最令人恐惧的事实是,耶稣基督的教会与我们的文化几乎遇到同样的麻烦。在不经意之中,我们几乎完全进入了虚伪的世俗价值体系中。最近,我偶然得到一份报纸,在编者页上,我读到下列陈述,它出自一位杰出的基督教领导者:“使上帝为你的工作服务,在神赐的资本主义体系中,最大限度地发挥你的潜能。”

    这恰恰不是一种糟糕的神学;而是危险的旁门左道。

    但是,令人悲哀的是,这是当今典型的基督教启示。我们正在对这个世界说,我们不仅承认他们的价值体系,而且能够改进它,因为上帝在我们一边。正是这种歪邪的福音和廉价的恩典,使今天的教会在我们文化中,不能与上帝真正相遇。

    基督徒不可能有效地反对世俗主义,因为我们自己是地道的世俗主义。我们巧妙兜售的基督教,在多数情况下,只不过是追求私利的世俗文化价值的一种宗教改编本。我问一位著名的媒体牧师助理,有什么成功的秘诀,他告诉我,“我给人们想要的东西。”这也是旁门左道。旁门左道的要害是,“那里的东西是给我的”,这种心理在今天的西方世界依然盛行,这种心理是由唯物主义的种子产生的,在爱德华兹时代,这粒种子就已经播下了。

    对于教会来说,问题并不在于上帝能够为我们做什么——我们知道他爱我们,而是我们能够应召为他做些什么?我们如何爱我们的上帝?爱上帝所要求的,远不止是滔滔不绝地哀诉衷肠,或者喋喋不休地表白虔诚的空话:爱上帝要求,我们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服从他,并且号召其他人服从他——不论这一启示是否普及。

爱德华兹为今天留下的启示

    服从是爱德华兹启示的核心,他虔诚地宣讲它,即使它尚不为人们所接受时也是这样。但是,他发现,服从《圣经》,尤其是服从基督的命令(我们是他的见证人),处于绝对首位。因此,他也许赞同怀特海的格言:“数学说明我们做什么,而宗教说明我们是谁。”个人正直的品质,在当今美国多数人的宗教生活(并不依照福音生活,而是做活基督个人的仆人)中,是一种失去的真理。我们把宗教组织起来,加以包装、销售,使之政治化、制度化,以至于有许多不同的成果和纲领。一个人要是拥有真正的宗教,就会关心在上帝面前,我究竟是谁,也会关心个人禀性的改变,因为这是上帝在内心的恩遇造成的。

    爱德华兹依赖《圣经》是出于这样一个主张,听到的《圣经》并不充分,对教义的理解也不充分。整个人必须受圣灵驱动,对上帝报之以爱,对上帝感恩戴德。这会导致圣洁的生活。

    一方面,爱德华兹用这些洞见反对教条主义的、刻板的宗教理论家,另一方面,反对不稳定的、情绪化的宗教狂。他尤其反对歇斯底里、稀奇古怪的情绪和短命的宗教狂,后者与当时信仰复兴主义的聚会相关联。

    《信仰的深情》也许完全是为我们的文化而撰写的;我们只是用文化基督教更微妙的表现形式,取代了爱德华兹时代过分极端的情绪主义(不过,你可以接通一些基督教电视台频道,能够看到足够的证明)。许多现代会众使用基督教的行话,参与一切正常的祈祷早餐,参加小团体和基督教联合会,但是,他们像那些人——基督某天将对他们说,“离去吧——我决不认识你”——一样,心是刚硬的,不悔改的。

    爱德华兹强调,要是没有深层的原罪感,就不会修习出真正的宗教感情。正视自己的原罪,极端渴望从原罪中解脱出来,这恰恰是基督徒皈依的核心之所在。我们一旦看到我们的原罪,就能够对上帝惊人的恩典感恩戴德,并据此而生活。

    对此我有切身认识。在水门事件的阵痛中,我打算与我的朋友汤姆•菲利普谈谈。他对已经“被承认的基督”的解释,使我感到迷惑不解。丑闻和指控使我疲惫不堪、空虚、乃至于陷于病态,但是,我确实没有看到自己已经犯罪。政治是肮脏的勾当,而我在政治中是好的。我的所做所为,我的理性化的东西,与通常的政治手段风马牛不相及。更有甚者,正确与错误只是相对的,我的动机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或者我相信,我是为了国家的利益。

    但是,那天晚上,当我离开汤姆的房子,独自坐在我的汽车里时,我自己的原罪——不是肮脏的政治,而是在我心中的憎恶、骄傲、甚至邪恶已经如此之深——蓦地出现在我眼前,它是那么强有力,那么令人痛苦。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到自己不洁,最糟糕的是,我不能避开。在这清楚明白的时刻,我发现自己不可抗拒地被驱向活的上帝的怀抱。从那一夜开始,我愈来愈清楚地认识到我自己原罪的性质;我毫不怀疑,我内心的善只有通过耶稣基督的正义才可能实现。爱德华兹在他皈依后20年,说出了同样的认识:

    对于我自身的原罪和邪恶,我有一些动人的观念,它们频频出现,以至于使我处于哭天抢地的状态中……因此,我不得不经常把自己关起来。我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内心的邪恶和不道德,比我皈依之前要大得多……当我还是一个年轻的基督徒时,我自己内心的邪恶、骄傲、伪善和欺诈就深不可测,而我对此却一无所知,思考这一点是令人感动的。

    爱德华兹说,提高原罪意识的结果是,“内心将变得温柔”。由温柔滋生对上帝仁爱的感恩戴德。这种感谢只有通过为上帝服务才能表达出来。

    爱德华兹这本书的主要内容是证实这一点:“恩遇和圣洁的感情只有在基督教实践的信仰中才能实现。”相信《圣经》必然意味着按照它的意图行动,实践有信仰的、激进的、圣洁的生活。对人施行博爱的实践(爱我们的邻人),只是承认我们内心对上帝的爱。纯粹概念性的基督教,是一种自相矛盾的说法,它扼杀了充满生机的宗教。爱德华兹认为,基督徒的实践只是虔诚的可靠标志。行动是“内在的属灵恩遇”最重要的“外部表现和可见标志”。正像他所说的,当对《圣经》作出反响时,“人的行动与言语相比,能够更充分、更令人信服地解释他们的心灵。”

    但是,我们要问,如何运用实践做真正的基督徒测试?爱德华兹并未给予回答。因为仅仅遵守规则,并不能够证明信仰基督,只有拥有一个新的心灵才可以证明;我们要考虑行动背后的态度。所以,若是我们做基督徒的事情——就像参加十字军的人、政治家、或者文明城市的公民那样,却没有进行真正的自助,我们的工作就没有实际意义。只有圣灵才能真正鞭策我们,赋予我们活力,这活力迅速成长为有效的禀性,产生出对上帝的感恩戴德。

    因此,爱德华兹长时间密切注视真正皈依的证据,这一结果来自像基督那样生活。信仰复兴精神不够。政治活动也不够。慈善事业还不够。为美国宗教外在化推波助澜的人,需要重新接受爱德华兹《信仰的深情》的再教育。因为爱德华兹断定:

    有一种外在的宗教实践,它没有任何内在体验,根本不顾及任何上帝的洞见。它毫无价值。当然也有所谓的体验,然而却没有任何实践,因此,也不会有任何基督徒行为想伴而来。这比虚无还要糟糕。因为一个人无论何时在自身中发现一颗心灵,与作为上帝的上帝相联系,那么,当上帝降恩于他时,他总是能够发现,自己的气质在对它的实际体验中受到影响。如果宗教主要由圣洁的感情组成,那么正是在情感的实际运行中,才有真正的宗教气质可言……

    如果活基督的现实性意指20世纪西方文化中的一切,那么我们必然通过这种方式在我们之中看到他。福音必然通过我们禀性的变化展示出来,通过自助,在提高自我的文化中表现出来。它必然通过同情的实际表现传达出去,同情表现为分享苦难,承受贫穷、饥饿、疾病和被监禁。

    只有通过真正的宗教感情和与复活的基督的真实联系的实际表现,基督教的世界观受到自内而外猛烈攻击之后,才可能在20世纪的真空中盛行。

    在爱德华兹逝世后的半个世纪,威廉•威尔伯福斯撰写了《真正的基督教》一书,这是马尔特努马出版社重新出版的一系列古典文献的第一本。威尔伯福斯的作品为我们指出了道路。

    首先,威尔伯福斯在他自己个人的宗教感情中,发现了基督教的现实性;他一直孜孜不倦地投身于废除奴隶制的斗争。他写道,随着欧洲人道主义浪潮的跌宕起伏,“不信仰基督教已经毫无愧色地昂起她的头”,但是,他断定,“我必须同样大胆地坦白,我自己对于我们国家福利的坚定信念,主要不是取决于她的海军和陆军,不是取决于她的统治者服聪明才智,也不是取决于她的人民的精神,而是取决于宗教信仰:她仍然容纳了许多热爱并且服从基督福音的人。我相信,他们祈祷一定能够成功。”

    当代最伟大的复兴之一,定然会随之而来。我也相信,在我们的世界中,那些热爱并且服从上帝的人,只要牢记爱德华兹的训示,他们祈祷就一定会奏效。正像爱德华兹所展望的那样,真正的基督教将“以这样一种方式被宣告、展示出来,它不是使观众变得刚硬,促使怀疑主义和无神论发展,而是让人们逐渐相信,在宗教里存在着真实;他人看到的是自己出色的工作,而信仰者则赞美天堂里的圣父。”

                                                                        查理斯W•科尔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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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站时间:2006-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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