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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福传之母(戴格兰修女传)列表
·引 言
·第一章 大胆尝试的开始
·一个想做大事的人
·为新的使徒事业聚合的女性
·德兰——裁缝师和传道员
·对责任及任务的培育
·从伯利恒开始到苏沙
·第二章 新名字
·保禄城的兴起
·修会的形成
·戴格兰被选
·戴格兰该写的历史新页
·与主立约
·在困难时刻中的宁静
·第三章 一个献身于福音的团体
·使徒的陶成者
·教宗碧岳十一世对圣保禄修会的意愿
·以母亲的心去罗马
·圣经——要传达的天书
·既兴奋又担心
·在美洲散播圣言的种子
·请妳们告诉我:妳们彼此相亲相爱
·第四章 像大树一样
·创办(基督徒家庭)周刊
·她开始站立在我们中间
·印刷机吗?只要最好的
·继续陶成
·总会院迁到罗马
·培育新的幼苗——善牧会修女
·长途跋涉到东方
·来自她心中的宝藏
·自己出版书藉
·第五章 各就各位
·宗徒之后圣殿
·收留本笃会修女
·为巴米罗·陶里亚蒂祈祷
·东方人类的浩劫
·第六章 完全的奉献
·戴格兰的内在神修
·怀着爱心,伸开双手的母亲
·用电影做使徒工作——勇气的考验
·常准备协助所有的人
·会院如制造圣人的工厂
·连失败也重要
·在政变的混乱中
·没有修女退避
·第七章 收获期
·再飞往国外
·我们要敲圣体柜的门
·你们要到空旷的地方来
·非洲和东方的吸引力
·大公会议的幕后
·心灵日记
·写了八千封信以后
·新教宗莅临疗养院
·结 论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结 论
结 论
浏览次数:3535 更新时间:2008-1-30
 
 
 

「我深感抱歉,不能一一问候妳们」

    「我学会了,一个人可以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去到另一个世界,真的感觉不到它。我已走到路途的一半,不全在这世界,也不全在天堂那里。他们这样对我说,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这事呢。而我曾说:你看一下,时间过的多么快……必须常常带着准备好的行李等候,因为没有人感觉到它,就如人熟睡时,而后被叫醒……我不能一一问候妳们,这使我感到抱歉……他们准许了我来……」这是戴格兰在一九空二年七月说的话,当时是她突然患病后,第一次访问孝女会的罗马团体。她用衰弱的声音,说了几句话,结束的时候,邀请大家说:「我们念一次美丽的『吾灵赞颂主』吧!

    九月二十三日她还说了一次话,在同一地点和对同样听众,但这是她们最后在罗马的会晤。她说:「他们告诉我只能给妳们讲一句话,那么我们就只说一句话吧!我们都在走向天堂,而在那里的修女们等候我们并为我们祈祷。她们从这世界到天堂走了一段美丽的路程,而我们已经开始向那里出发……」短短数分钟的小演说提到「行走」向另一个生命,在那里已经有其它的保禄会修女。她说:「慢慢地,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常有往那里去的人,把天上的家庭扩大。」

    她的思想现在转住那个方向。一九四六年议事司铎方济·基艾沙也已经往「那里」去了,他在生前曾教导了很多学生,也做了很多学术研究,戴格兰修女似乎还牢记在圣高斯玛·圣达弥盎圣堂中,基艾沙所教授的某些教理。这位议事司铎,在感到不久人世之前,曾邀请雅培理神父马上从罗马赶到他床前:随后雅神父听了告解并赦免了他的罪,几天后,这位议事司铎就与世长辞了。他给会祖最后的建议是:「为了阿尔巴的会院,应多照顾神学家贾卡铎。」但是一九四八年元月二十四日,这位神学家若瑟·弟茂德·贾卡铎神父也很快到「那上方」去了。如此,这位身材短小,健康孱弱却不可摧毁的会祖在一年半之内,失去了伟大的神师和忠于服从的副总会长。为这两位神父已开始进行列入真幅品的法定程序,并在一九六四年两宗案件已接受审理,如此,对他们两位可称为「天主之仆」。

    九月二十六日戴格兰修女去铁洞街,与孝女会的会长们晤谈,这是她最后一次的谈话。她的演说很短,只几分钟,但是这次并没有把话题转向「那上方」。这次的她以第一导师的立场向主要的会长谈话,其中加入一系列的简短个人交谈,并且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主题:服从。

    她的谈话如同平时一样,只是声音比较微弱,她重申以前有精力时期的那些劝勉。她说:「当我们服从时,就照长上们向我们所说的去做,这时天主会降福我们,虽然我们有不同看法,甚至我们有相反意见:我们应有这种信德。长上们要我们做一件事吗?我们就做这件事吧。没有『但是』也没有『然而』……如果在最后有错误,天主不向执行命令的我们算帐,而是向发号施令的人算帐。而妳们要和修女们一起坚持说:『如同长上们所说的,我们去做吧。』」

    随后,她又回到实际话题:「我高兴见到妳们,我问候妳们全体,如果天主准许,我希望再见到妳们。因为……我必须有耐心,我的头脑已不再听我使唤。」她向会长们说出她最后的劝语,这些会长们都寂静无声。会母知道实际上这是一篇告别辞,但是她仍不失往日的风度,把一切都当做「日通事」。她们觉得她还在闲话家常:「妳们要开朗。妳们的健康情形都好吗?我觉得有人面色苍白……」

自从六月突然患病以来,经过了一段时间,仍表现出没有康复的希望,而戴格兰修女也越来越静默寡言。她想不起来一些名词,也忘记了一些表达的语法,她喃喃自语:「晅样,我不再去什么地方,因为我再无法记忆,我也不能再发表演说。」病痛给我们的限制,就如教宗在圣堂中所说的:「病痛打击和损害生命」。

 

参与逾越节的奥迹

    十月三日,戴格兰会晤一群发过愿的年轻修女,而她的困难更加明显。德高耐神父记载说:「当她谈到在工作中、苦难中、死亡中、复活中、恩宠中、光荣中,我们都是参与逾越节奥迹,这时她那双常常清澈的眼睛,变得炯炯有神……而最令她向往的就是肉身的最后复活。她说话很困难,开始讲一句话而又立即中断,寻找下一句话为表达另一个思想而又找不到。她努力回想她刚开始要表达,却又忘记的观念,这结果使她很痛苦。她还有很多事要说、要做、要开始和要结束……」

    她在十月四日的日记中写着:「忠心倚恃天主,安宁地倚恃。天主是一位好父亲,我们的父亲支持我们,帮助我,给我一切,在天堂等着我,做一切只为中悦天上的父亲。吁,玛利亚,请帮助我。妳是天主所喜悦的……」

    她应延长在床上的休息时间,她告诉德兰·辣芭露修女:「妳晓得,我知道在何时我第一次突然得了大脑痉挛症,该等六个月才可看出我是否能度过这危险期,而现在只过了五个月。他们没有跟我说过这个……」

    欧哲第医师观察到戴格兰的双眼「常常表现出智慧的光明火焰,并对自己会院的不断关怀。她那温良而又勇敢的一瞥,好像有远大目光的人,充满很确切的信心,于是把每件事业都认为很容易做到。似乎自然地在她患病期间(为她来说,这只可解释为等待),屡次重复一句本乡的方言『忍耐』,并且这『忍』字拉长一些……但是,几时她的孝女会修女中如有一位身体突然患病,她便感到忧心仲忡,牵肠挂肚,有慈母对于女般的爱心。如果遇到手术前的会议,结束时,她希望知道会议的消息和关于院内每一个接受外科手术者的情况;从一九四五年在罗马会院的病房里,第一批有实际经验的外科医生来参与手术工作起,她就如此关心。现在回忆这些过去的事,好像一段历史。」

    有许多不同时代的修女,她们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不同的工作方式,但是戴格兰还是重提某些历史的变迁,为发挥年轻修女们的教育潜能,并且她对新来的修女们也不以拓荒者自居.她能把新来的同别的修女合并在一起,使她们分享别人的功劳,并与少数阿尔巴修女们的功劳相结合,这些少数修女中的一部份现在已到「那上面」去了。

    那些初期的修女,为数很少,却如此伟大。她们当时知道在很多事上冒险,并响应神学家雅培理的号召,曾付出很多,然而得到的却又如此之少,似乎令人难以相信。她们对当修女的方式当初并不很清楚,而且入的修会也不是有固定职务的著名修女会,最初没有住处,没有会衣,没有一个享有荣誉而受到尊重的工作。她们在这里所选择的,当时是空无一物,所度的不像是入的生活。初看,说她们是普通教友吗?她们不是;说她们是修女吗?她们更不像。她们只负起两种不同条件的重担:工作上,像任何女孩子,但做起补赎来,有如严格的隐修会修女。她们向这位神学家承诺了永不反悔的「是」后,先做初学的裁缝、零杂小工、管窑工人、造纸厂工人。没有名称,没有会衣,租房子住,且度着隐秘生活。

    这一切就凭这位矮小神学家的一句话做为交换条件:「妳们将是新的女使徒,这时代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重要的女使徒;妳们将成为圣保禄宗徒不可或缺的孝女,在世界各地将有人找妳们去工作。」但是当时对这一切,连在阿尔巴本乡也没有人认为她们可做些真正的事,甚至阿尔巴人把这些女孩子看做是一个狂人的牺牲品,而深表同情。

    首批修女虽然人数很少,但为后来很多的人创造了奇迹。是的,这些最后入会的修女们由拓荒者合理地得到了所谓「不劳而获」的东西:名称、会衣、住处、工作、知名度,乘着历史的风,享受飞翔的快乐。戴格兰知道要等待「新」修女们做些事:请看世上亿兆人民,请看人类的一半不认识耶稣基督,请看在该做的事与能做的事之间,在使徒的伟大任务与女使徒的渺小之间,不成比例,令人胆战心惊。情况的确艰巨,就如在阿尔巴那段时日:在冰冷的急流中洗衣服、搬到新的住处,但窗子没有玻璃、冬季圣堂没生火,夜间祈祷时身体卷缩在斗蓬里……

    戴格兰虽然感觉到她身体如此空虚无力,甚至不能再做演说,仍旧不愿失去与修女们最后会晤的机会。比如:在疗养院中有传统的小庆节时、分发杏仁饼时、落成新餐厅时、新教堂奠基时。她必须给新来的修女们鼓励,就像许多年以前对别的修女们所做的,因为她愿在这方面常尽最大的力量追随会祖。

    她知道,只要她去观望一下,虽不说话,也可以给人鼓励。她显出她的病痛、她的孱弱,超越能忍受的限度,就如那位叫雅美碧·龙巴地的圣保禄会修女,甚至在她双目失明以后,还继续传播天主的巩言。若翰·马彼多神父回忆说:「她愿请人陪伴她到她熟悉的地方,继续她的传教工作。她由听觉认出人来,用触觉分辨出书籍:她去世时四十二岁,奉献她自己的生命,为换得一个望会生的痊愈。」

    雅美碧修女是由戴格兰所陶成的伟大妇女之一,谦德出众,她常说这句话:「我一无所能,我什么都不是。」这对某些人来说,似乎是放弃权利的招牌,但是这完全相反地显露出她的一切活力,她说:「在天主内我什么都能。」她还在一九空二年十月十四日写在神修日记内:「天主,我感谢祢使我懂得我很落伍、很可怜、不大懂事且是世界上最大的罪人。然而因祢的圣宠,我懂得了一切都由你安排或由你准许.我在病痛中,身体孱弱,成为可怜的人,这一切都由祢所准许。我的耶稣,我依恃祢。至圣玛利亚,请妳帮助我。」这不是一个普通病人的逆来顺受,她当时天天用同样的方式表达,也这样想。在接受使徒事业的任务上,她承认完成任务的方法是依靠天主,她说:「让我们的心自由地随从圣宠的工作。」在各处常好好工作,还有,今天在使徒事业上,谁若从认识自己个人的有限能力做出发点,并从圣保禄做出发点,就可以说:「在支持我的那位内,我无所不能。」(斐四13)

    戴格兰继续这样教学,所教的课程是带着微笑的服从,甚至对于不喜欢的规定和对她生病情况的要求。她所教的最难教材是关于内心的适应,而不是关于忍受不得已的屈服。这就是她一生所教导的,她在自己的写作和演说中,曾常提起这两个相对的名词:地狱——天堂,而非常确定的是她已轰轰烈烈地赢得了天堂。她不喜欢声张永罚来恐吓人,她曾向自己也向别人说:「不必在恐怖中和在忧虑中度我们的修会生活,但要在爱中和对天父的依恃中度日。」人们发现(如果可能),这里所引述过的话,特别实践在疗养院的几个月中,在大脑痉挛的阴影下,这病在几个月内、在几天内,也许现在就会旧病复发。

    她从来没有吓唬过修女们,她非常爱修女们,但很少表现出来,因为必须在会院内和会院外爱所有的人。此外她特别善待修女们,实际上她用各种方式来表现尊重修女。她说过这句格言:「好好地想想,在同会姊妹前比在苦像旁更该表示敬意,因为她是天主活生生的肖像。她坚决地注意改正我们,使我们看到我们在别人身上所有的缺点。她希望对所有的人谋求福祉,希望我们成圣,精神愉快,身体健康……传扬所有人的优点,而不计较缺失。我们不愿别人谈我们的缺点,我们也不谈别人的缺点。」

    戴格兰修女的三位兄弟在八月问从卡斯塔尼笃来采望她,柯斯坦·良神父并举行了弥撒。他们说:「我们发现她很宁静。」在八月,事实上是她自患病后,情况较好的一段时间。随后又发生病情恶化的初步现象,直到十一月二十二日。

那天早晨,大约十点四十分,修会日志上写着:「两位护士小姐要为总会长做心电图,她们进入病房内,第一个在她脚前,来看她是否在休息,第二个护士也跟着进来。她并没有休息,她坐在床上,脸色非常苍白,双眼无神,像要找什么东西,要说些什么话,但是她做不到。」于是马上开始急救,随后医生们赶来:「大脑痉挛症又发作,这一次情形并不太悲观,但是会延长更久,因此,很快就要显出后果:身体右侧有轻微的中风。」雅培理神父很快地赶来并给她施行圣事。她意识清醒,恢复了平静,并观望所有的人,但是说话照常感到困难,且常是说一样的话:「忍耐……希望承行主旨……感谢天主……哦,我们好可怜!

 

在一切事上常承行天主圣意

    在戴格兰修女的日记上最后记载着:「天主,我愿在一切事上,常常承行祢的旨意:在一切事上,常常服从祢。我的天主,请帮助我。」写这段日记的日期正好是十一月二十二日,第二次病发的日子。纳匝来娜·莫兰多修女回忆说:「我曾经再三地企图试着看她是否能写字,但是在多次尝试之后,她放下笔和纸,敲着自己的头,眼中含着泪水,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说她今后不能再做什么事,但只有接受天主的旨意。」

    她话说不出来,又痛苦地失去了另一种能力:不能再单独地一个人祈祷。纳匝来娜修女给她念她们祈祷经书中的几段经文:「当我念完时,她微笑地看着我,表示感谢,以后把所听到的凝聚在自己心中……有时她病情好些,护士们准许她到圣堂内做短暂的祈祷,有时是我陪伴着她。过了一会儿,我叫她(怕她疲倦),她举起手中的念珠给我看,表示她还没有念完玫瑰经,并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我,告诉我让她再祈祷一会儿。以后她从圣堂出来,显得更安宁,更快乐。」

    纳匝来娜修女更还有一个理由,要侍奉在戴格兰左右。戴格兰是她的总会长,但很多年来也如同慈母般照顾她。在罗马会院,纳匝来娜曾患了气喘病,夜间不断地发出咳嗽的声音,尤其是在冬季,吵的其它所有的入睡不着,她对此事也甚感内疚。正当这时,遇到什么事呢?她说:「戴格兰……马上让我睡在她的房间里。她回答我的推辞说:『不,不,妳没有打扰我,妳要怎样咳嗽,就咳嗽吧,妳就燃烧粉末吧……』为了抑制气喘病,医生曾指示我燃烧一些粉末,当然这会冒出很多烟……吸这种烟,咳嗽会被镇压住一些。整夜我把房间充满了烟,并且咳了好几个小时。而戴格兰常和善地对我说:『小可怜儿,妳就做妳需要做的吧,为使妳呼吸得更好一点』她好多年忍受这种不舒适,而从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对我来说,这是近乎英勇的行为。」

     纳匝来娜修女知道戴格兰生病,就马上从玻利维亚飞来罗马。她们一起哭泣,之后戴格兰修女听她述说南美洲的传教工作,并且由她和副总会长依纳爵·芭拉修女每天帮助祈祷。十二月的某一天,收到一个文件,受到全体修女们特别喜悦的欢迎。这是关于「大众传播工具法令」的文件,刚由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所批准:文件是用拉丁文写的,开始的两个字Inter Mirifica(在惊人的技术发明之中),做为这法令全文之简称。

    这法令的颁布为全保禄会是一个伟大的时刻,戴格兰对这事感到快慰,这由她的微笑就可看出。天主教会一九六三年在大公会议的集会中:「确认利用大众传播工具传扬救恩的消息是其当尽的天职,教导人们善用这些工具是其无可旁贷的责任。」并且肯定「教会牧人应教育教友,指导教友,使他们也能利用这些工具,以追求其本身及整个人类家庭的得救和成全。」

    在戴格兰的房间里,大家谈论当年雅培理神父曾准备向教会人士介绍这样的传播工具,而那时他只向议事司铎基艾沙谈到这事,并且低声说话,不敢声张,因为怕走漏任何风声,传到其它教会人士的耳中。

    但这法令后面的条文更具约束力。大众传播工具法令第十五条指出:「为适应上述各种需要,应当『毫不迟延地』造就若干司铎、修会人士及在俗教友,令其具备适当之学识,以运用是项工具而达到传教事业的目的。」他们现在说:「毫不迟延地」。教宗碧岳十一世曾经坚持:「吾人愿有一专业于印刷品的修会!」澄清了一些有偏见和怀疑的人,因为他们把雅培理视为一个夸大的妄想者,认为教会应尽快阻止他。「毫不迟延地」,现在大局已定。

    戴格兰修女或许联想到圣保禄会的修女们,在世界各地,不论是和平、战争及革命时,都走过很长很长的路:她联想到有些主教们对修女们不了解,不是告发她们有害,就是批评她们没有用。而结果在三十年后,却发现她们非常重要,并且急需要她们,该「毫不迟延地」邀请她们来工作,好像一道法令就可以产生使徒。

    参加大公会议的教长中也有雅培理神父,他是以总会长身分参加的。他本来可以把这些事向其它教长述说:他早就看见、理解以及接受的那件事,在五十年前就该「毫不迟延地」去做。但是对先知们来说,他们是天主的代言人,只是受命于天主向人报告,并不是要他以后回忆说:「我曾经说过这事」。

    戴格兰有时由人扶持着可以走些路,或到疗养院的小圣堂里去,并可以念些简短的经文:她又能发出她喜爱的欢呼:「感谢天主!」日志上记载:「大约在元月下旬,她迁到『护守天使』新会院的房间。我们看见她刚来到,就自动地从车上下来,由一个房间转到另一个房间……从那一天起,她每天在自己的书房待几个小时,坐在沙发椅上或坐在写字桌旁,噢,当我们看到她在写字桌旁时,我们感到多么高兴呀!我们好像看见她又恢复了工作……」

     但是她慢慢地丧失残余的能力,她从二月五日起就不能再下床,于是医生们建议依纳爵修女必须把她送到医院,于是送入加护病房。依纳爵修女进去探望一次,原本想以后还有很多次要来;但她正要离开病房时,觉得有人叫她回来……于是戴格兰修女祝福她也拥抱她。就这样,以戴格兰天生的纯朴,把圣保禄孝女会「交付」给极忠信的副总会长。过了不久,她用手势使人懂得她感到痛苦,便请来医生减轻她的痛苦。医生问:「感觉好一点吗?」戴格兰双眼盯着在场的人,回答说:「没有……没……」

    她的弟弟们早就被通知来到,雅培理神父也来了,在场还有德高耐驻院司铎及所有医生。大约在中午,又有一次新的痉挛,随后很快又继续两次,并且还有其它数次。她已在弥留状态,雅培理神父叫一位修女念耶稣受难的福音记载。房间内寂静无声,只听到修女低沉的声音和那些名称:革责玛尼园、审判厅、加尔瓦略山……

梅而珞·德兰,在修院中名叫戴格兰·圣保禄孝女会的总会长,于一九六四年二月五日星期三下午四时,与世长辞,差十五天,即享年七十。

 

在她指定的路线上走遍世界各地

    会祖雅培理神父向修女们说:「妳们很快就有一位总会长,但是妳们没有另一位母亲。」在葬礼仪式中,极尽哀荣:圣保禄会修女们肩上扛着沉重的棺木,运到灵车上,走向维拉诺罗马墓地。正好在三年后——一九六七年二月五日,戴格兰的遗骸又运回到「家中」,放在「宗徒之后」圣殿的地下教堂内。这次搬运回来时,有不同国籍的八位圣保禄会士们拾着棺木走一段路:戴格兰修女也曾是他们的母亲。

    圣保禄会修女们继续在她指定的路线上迈进,走遍全世界。现今在各洲五十几个国家内有保禄孝女会修女,她们并且为侍奉天主和服务人类,使用大众传播工具,而若这些工具掌握不好,就会散布堕落的灾害。为此,在圣教会内,一段很长久的时间,曾有人心生畏惧、漠不关心、不求了解:或许是因为经费不足和害怕做错。所以需要戴格兰这种人,她非常依靠天主,对世界上的任何事物无所畏惧;需要这位度默观生活的灵魂,引导很多的妇女去主持工艺技术,并使她们在精神上致富:需要她的「温和命令」。

    她是天主之仆,修成很多的德行,已达英豪阶段,我们就用雅格·雅培理神父的话来结束戴格兰

    「戴格兰在天主内看一切,一切来自天主,一切由天主安排,  一切行为的目标都是为天主的光荣。当人到达了这种境界,他的灵魂那时已准备好进入天堂,因为天堂是光荣天主的地方。

    她是一个默观的灵魂,在各处祈祷,因为她不断地,并在各处与天主结合。她的精神高雅,有一道很明亮的光常照耀着她……在她去世前不久,尤其聆听、默想和品尝:只寻求天主的光荣。这是构成圣德的高峰……我曾经说过完全的圣德就在于寻求天主的光荣。戴格兰已到达这个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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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站时间:2006-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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