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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远神父书信集(卷一)列表
·第一辑 修士期(一至六)
·第二辑 中国之旅(七至十三)
·第二辑 中国之旅(十四至二十一)
·第二辑 中国之旅(二十二至二十八
·第三辑 天津传教(二十九至三十四
·第三辑 天津传教(三十五至四十一
·第三辑 天津传教(四十二至四十七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四十八至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五十七至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六十三至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六十九)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七十至七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七十八至
·第五辑 在欧洲。中国留学生。园满
·第五辑 在欧洲。中国留学生。园满
·第五辑 在欧洲。中国留学生。园满
·第五辑 在欧洲。中国留学生。园满
·第五辑 在欧洲。中国留学生。园满
·第五辑 在欧洲。中国留学生。园满
·第六辑 返回中国。苦修会(一三二
·第六辑 返回中国。苦修会(一四0
·第七辑 抗战。完成(一四八——一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五十七至六十二)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五十七至六十二)
浏览次数:3960 更新时间:2009-3-17
 
 
 

五十七  致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六年十一月十五日。

亲爱的弟兄:

    我抖颤着给您写这封信,因着一个使我无法克制的愤怒使我全身抖颤,没有,在这世界上没有公理,我恳求您,请您阅读「中国之声」第四、五、六,这三期的刊物。除非您先阅读那篇关于法文刊物所记载的言论,找出可以答复的文章,我决不安心。您在报上要看见「当利益问题无法确定的时候,人没有理由顾及原则上的小问题。」这个是一家英文报发表的,而是由一家法文报把它翻译过来的,但您先读一读,看完全部文章后,您会看出它的矛盾,厚颜的谎言。这实在令人伤心,而我们的国事当政者虚有其表,无能为力,哀,全是这么不名誉和欺诈:「世界竟如此卑鄙!」何时要让我们死,使我们远离这一切呢——

    难道「益世报」不能在您的指导下,发表一篇文章吗?这文章同时讲述勇士们在战场上的荣耀,和那些在世界上代表正义理想的人们的光辉。真的,您可以减轻我的苦痛。这些勇敢的好人可激起慷慨的情绪。

    只有一个字使我获得安慰。似乎老西开的这次人为的震撼全部由于一个外国神父形成(不是,先生们,是由于一位中国神父),并且这位神父被遣送走了以后,一切争端均告平息。请您自然地继续下去。

    谢谢您给我寄来了李神父(李安德的日记,Launay出版。李神父J 位杰出的中国神父.在教难期间,欧洲传教士们无法工作时,在广泛的地区中.不停的辛劳,并冒着极大的危险。支持教友们的忠诚热火.还去传教,开拓新教区。由此可证实中国神父是有能力的。

——译者注)的宝贵文件。这是像黄金和钻石一般有价值的数据。就如同一道灿烂的阳光照射在污泥上,而我们却沉沦在这卑贱的地方。我内心的好弟兄,现在我跟您说这个。那末,我们勉力罢,勉力除去污辱,「宁死也不腐化」。天主在他的审判时,因为我未在强盗的党羽之中,将不处罚我。我觉得我全身热血沸腾,我再看不到我像羔羊那样的可能性。假如我是个老百姓,我卖掉我所有的一切,为买炸药和子弹,而死在老西开。但我因为是神父,我们是弟兄,我们再一次宣誓,宁愿死在罗马,而不愿在罪恶前缄口不言了。现在问题已不再是能战胜与否,而是要作战,尽我一生,只要心在跳动,这场战争永无止休。我写了很多,为能在今天见到您。在别人那里,这是一种痛苦。天主万岁,良好的痛苦万岁,受苦甚至流血也不愿做卑鄙的事;宁可去死也不愿与那邪恶妥协。

    为狄神父……他常常做了我修会中最杰出的好弟兄。自从主教来信说我是来这里游历的(或属于这一类的事)以后,狄神父待我如同从前一样,不反对我的自由和我的主张。我不久要在他的本堂里举行三次长篇讲演,并没有丝毫反对的迹象,更好说人们竟然对此事表示欢迎。

我内心的弟兄,再见,我们是中国的,/并希望中国是天主的。

主内你的兄弟

    雷万桑

 

五十八  致杜主教

汤作霖神父又向上级法院控诉,求援于罗马之事,非常使某些人不高兴。汤神父的问题有些秘密泄漏,引起驻中国的法国代表们注意:罗视察员决定遣送汤神父回欧洲。

此信写于一九一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主教大人:

请您降福。

    我刚刚得知汤作霖神父要离开教区和中国而被遣送回欧洲。我以会院和教区的辅理身分及顾问的(和代理副主教的)资格,并以主教大人的劝谏人的名义写这封信。我觉得在这事上我若不向您说明我的想法,我以为有欠职守。下面是我的见解:

    主教大人,请准许我向您坦率地陈述一切,就好像我喜欢看到我的属下向我谈话一样。

    汤作霖神父现年四十五岁,其中十九年献身于传教事业,在中国工作将近十二年。他曾在这里有服务的经验。他在语言上有很深的造诣。他无可指摘地完成了他的一切传教任务,为他的本堂区曾谋求了很大的福利。他的行为,司铎的品德,均很崇高而无瑕可指。他神贫、克己、常牺牲自己,而不顾及其它,一心为造福他的信众及教内外的人而努力。他爱他们,也为他们所爱;他为教外人也是受爱戴的导师。他的榜样和奇妙的慈爱,使人喜欢接近他。相反地,使那些从前对于我们这个教会只怀有仇恨和轻视的人们,现在却接近我们的神圣教会了。他受到同会所有会友的重视,也为一切人所爱戴,或许只有一两个人例外。

    我徒然想到了这些,我不能找到汤神父的错误。竟然长上们没有预先警告他,也没有试图料正他,贸然不顾他的德行及功勋,而决定制裁他。这种处罚粉碎了他的一生,罚他离开他的第二祖国,遗弃他在耶稣基督内所爱的一切,他曾为这一切将自己完全牺牲了。

    汤神父既然没有重大错误,也没有任何缺点,实在找不到遣送汤神父回国的理由,除非是因为他继续上诉,首先在巴黎,最后到罗马。主教大人,我求您,请您跟我说我错了,求您使我闭口不言这痛苦。一想到这些一事,这痛苦使我激动。

    主教大人,请您原谅我向您说这事,这不只是痛苦,而是愤慨。我感觉到愤慨,不能说我就有罪;至于把这事向主教报告,我也不以为是罪过,因为我真的感到愤慨。我若错了,请您将错误处指示给我。我们知道本修会的某些会士,即使立了很大的坏榜样,而能不受处罚。他们中某些人的品行即使在我们这里也严重地使人坏疑。有人竟然包

庇他们,使受害者闭口不言,使说出这事的见证人受到责斥。没有地方会有一个如此采取随便标准的权威,有人甚至说(罗视察员)这没有办法,……就是在同一时间,同样的权威在他们的手中,采取更严酷的刑罚,死刑同样地也在他们的权柄下,反对一位本会的会友。这位会友的品行明明地无可指摘,而他唯一的「过失」就是恳求罗马教宗医治这个局势,因他判断这局势为我们的圣教会不利。

    主教大人,因天主的圣名,请您考虑,这种作法使情况更加严重,使人灰心丧志,使我们的圣职人员对合法权威的奇妙服从更难上百倍。对于一位为大家所敬爱的人受到了攻击,谁不视为像本身受伤害呢?这样的好人受迫害,不是一切人的共同损失吗?当人见到坏人们的品行使这些一人忧伤,使那些一人发怒,而他们本身却依旧安然无恙,谁不起反感呢?长上不制裁那些更可怕的人,而却打击众人所敬爱的人,也就是神父、教友、望教、连教外民众也敬爱的人,对于这种好人所作的审察,曾有人提出问题。这些审察是不适当的审判。主教大人,请让我希望您垂怜天津的可怜代牧区,不要「在创伤上再加创伤」,希望这种办法,在消息传出以前,能早日收回。无疑地,新闻报导不能使叛乱合理化。但是假如这不幸一旦来到,我觉得我不得已地也要将这件事张扬出去,责任是要由大家来负的。

    主教大人,请您也不要因我自由地向您讲话而感到受了冒犯。我还祈求您,请您禁止人谈一切其它的感触,请您在天主台前深思,天主对于其余还要做的事,将审判我们。

    请您接受我在基督内对您表达的宗教忠诚。

    万桑雷

 

五十九  致汤作霖神父

    汤作霖神父,对于有关当局所采取不利于自己的决定,提起上诉,并且不离开中国。他步步为营以求自卫。他的主教在三个月后,以撤职之惩戒来打击他。此外这种处罚的方式乃属滥用职权而且非法。这时巴黎总会长委托刘神父到天津教会人士中审问此事。当时刘神父是中国南方遣使会的视察员。

    此信写于一九一七年三月十七日。

弟兄:

    「没有一件事」,也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能把我们与基督之爱分开」。

    在例行视察时你不在场,我常感到可惜。我要跟您说的这一切,却不能给您完整的印象。以后您可以收到有关的报告,不过要晚到十五天,在我心灵深处感到很忧愁。是的!虽然一切如此!仍有希望找到在以色列中还有判官的那一天……唉,假如我们能见到教宗!

    刘视察员一开始讲话,马上就给了批注!不确定的批注!他主张捐弃他本人的判断,在判断中坚持友爱!但对正义,只字未提。

    明显地,刘视察员的理由是:应该对他的审判表示怀疑,此乃属于最明智的作法,并在一切之前及「一切之上该保持爱德」。但是这些一话只是说说罢了,在这时候,这些话还是一个预先的看法,未免言之过早。并且他重申他来了不是为审判而是为调查。

    但事实上,在交谈一开始,他就不断地让人看出他持有一个几乎有系统的敌对立场,与所有的人相反。他说:「怎么,你们竟敢将你们与一位公使的,一位领事的智慧相比较,……」及其它。但已经对于一个论证有了清楚的答案,在问题的根本上有了一个确切的立论。我看出刘视察员首先愿意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镇压这件事,并要将这事件归纳成一位或两位司铎的叛乱,如此他好容易将这少数人消灭……而对于其它的事,「起初如何,今日亦然,以至永远……」还有若干类似教区会议的人,我们在北京及栅栏已经看过了。(注:一九一三年,汤作霖神父曾提起本地圣职的问题)「议决记录」将这个

    在第二次会议中见面时,刘视察员的态度完全改变了。他向一些人说:「我从来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我已听说你们的事,但从前对这事我什么都不懂,而现在我懂了。」他说了,竟也公开地重复说明他被我们纯朴的言行所感动,己不再怀疑我们的纯正的意向。刘视察员也跟我说,这些被牵涉到问题非常棘手,应当惯重处理,甚至一些圣人也有争论的可能。

    我曾多次求刘视察员给我说明他本人或我的上司,现在如过去一样,给我的处罚,我已准备做一切补偿,受任何苦……等。(这是真的)。上面他问我,在日报借款方面,是否我不担保。我将事情真象向他做了一个有证据的简报后,他感到惊奇(有人先向他说了什么呢??)他判断人们在这事上一点儿都不能责备我。他跟我说:『所有的人(长上们)重视您也敬爱您的很……』我问他是否还有其它的事。他说:『没有了,不过,有人发现您放任中国神父们独立门户。』我请他更确切地说明。他说,这很难讲。最后他向我说,不该在基本平等上对待他们,因为这会使他们成为革命党。我问他说,革命党是什么样子……是否向罗马上书就被认为是一个革命行为,所有的人都是革命党吗?还有欧洲人,至少有一个发起的人,第一个签署的人,不然首领就是您。否则我看不出来他听谈的是什么。

     自然地,他不能发表意见,而以「就算结束的话」,完成了这次的会谈。他要说的似乎就是基本上一切都不错,但是应当是明智的,及其它。

    最使本会弟兄们感到忧伤的就是刘视察员的结束演说。对我来说,我格外完全清楚地看出他绝对须要向教宗报告。依照刘视察员的演说,不一定根据他的观念,不论如何当有完整的本地圣职(就是也该有本地主教,并脱离「护教权」,也就是从欧洲政权,尤其从法国政权中,将中国的天主教解救出来)。您请听我跟您申述这些话:

    「爱国是一种尊贵的情操,也是一种天生的美德,教友们应当有这爱国心;例如,尤其在法国、比国等,现在这情操是可嘉许的,是一个为国家牺牲一切责任,连为各轴心国的教友们也是很合法的。就「连」中国人也「能」爱他们的国家……教友也「能」是爱国的人(他说话的声调此诃句更表现出「准许」的弹性。这「准许」切实适合白种人而不适合黄种人爱自己的国家)。「但」……如果在两个政权之间发生战争,那是另一回事……在这种情况下,圣文生说(可怜的圣文生,)应该保持中立,不但是司铎们,就连教友们也该保持中立。教友们应当承认法国的公使馆为一个权威,这是因为传信部给了法国这种护教的权力。

    依他(们)看来,如果在中国与法国之间爆发战争,或意外事件,一些代牧区的圣职人员及大部份教友应该保守中立。并且你们知道这美好的中立曾对中国取得了东京、广州湾、胶州、等等。如果在中国与德国之间有战争,山东省的教友和圣职应当保守中立。如果在中国和义国之间发生战争,山西省的圣职人员和教友们……」

    由以上所说的,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他敢将这些话印出来吗?

    上面所说的话,归纳起来,包括在一个隐藏的思想里。这思想就是在中国内扼杀我们的可爱教会。吁,我的天主,这思想严重地扼杀这广大民族向教会的皈依。但时至今日,人总不敢确定这一点。故此应当提出一切事实,具体的事实终于使问题明朗化,而不再许可有一些隐蔽的遁词。或者刘视察员的理论是真的,那末,中国人为救自己的灵魂,当抛弃他的爱国心,或至少在危险的时候应当抛弃!或者我们将这些事上诉罗马,这一决定做的好,已经不能再推诿了。

    那似乎更严重的就是刘视察员,关于本修会所说的:「在中国与法国之间发生冲突的情况下,我们要守严格的中立(哦……我们知道这个中立至少为一部份人是表示知恩)因为如果从一方面我们应当拉拢中国的舆论(您看法国的圣职现在高兴拉拢舆论)。从另一方面我们应该避免一切能使人对法国政府生疑的事。现在就算司铎们不参与政事,而教友们参加爱国运动,足够让法国政府使我们负责,从此本修会可能遭受莫大的损失,冒更大的危险,不但在法国而且反应到全世界……

   刘视察员有理。由他所强调的这个结论可看出:只要是中国教会的行政权由修会操纵,忍受痛苦及一切灾难。我感到我们的十字苦路只是开始而已。因为介乎两者之间,已不能有中立的余地,或是抛弃在中国传福音,或是在阻碍交通前煞车,只能在两个可怕的障碍前决然昂首直立。

    因此,弟兄,准备您的心灵接受考验。我们抵抗还不曾到流血的地步。我们试图如圣人们一样的祈祷,如圣人们一样生活,尽力克制我们,纯洁有如天使,努力做一切为悦乐天主,并在天主手中成为祂好用的工具。尤其如同您以前跟我说的,不要拿我们当什么:因为我看不见不受磨难的办法……我们有罗马,有耶稣基督的在世代表以及传信部的一切指挥机构……但是自数世纪以来,这些机构就遭到藐视,而我们又是什么?竟能将这事报告圣部知道吗?还有您也知道那件由罗马来通知所重视的案情。我并不是悲观的人,但是更好不要以幻想自欺,您还记得那寄往巴黎的罗马命令吗?已经有好几次了,已成为死文字。以后由于一些被害者一再的呼求,罗马强迫我们的长上在团体前公开诵读这件命令。总会长于是不耐烦地宣读了这件命令是用……意大利文!!记忆的不错,那里关系到指导良心的问题。并且国籍的和修会的情绪很敏感,不与这问题混为一谈。   

    文主教,被人们看做是一位圣人,在正定府跟我说,他非常难过看到我们的长上们常谋求修会的利益!物质的利益!面子、「殖民地」的数字!将修会的利益放在教会的利益之上。也只有天主知道是否他们的榜样令人满意,令人伤心……」那末,他做什么呢?他阻止这事吗?他屈服了,他放任他们去做,他不再负责。讲真理和试图使人敬重真理并非是愚昧可笑的事。

    我提这个不是为使您失掉勇气,我本人也不气馁,但我以为我们应彻底地,在祈祷中,在克己中,在完全弃绝自己的工夫中武装起来,我们准备接受一个不再有人方面安慰的生活。我从二十五年多以来,向天主常求殉道的恩宠,我深以为这个殉道的机会仍然给我们保留着。

    现在有代牧区的情况。这些一好司铎无论如何都奇妙地固守良好精神,照常工作。他们对于主教大人没有失去服从的精神和正直的作风,但是我似乎感觉到各处的人有屈服的情绪。这是个不能持久的局势。因为有懦弱的人,他们需要一个坚强权威的支持。我尽一切所能的去试图劝说他们抚慰他们。但那还是不够。您见过一个圣职人一年之久还没有见主教的吗?

    我们要虔诚地及恒心地祈祷。我们都该做天主的忠仆,吾主耶稣的好门徒。为支持我们,我们该思念圣宗徒及殉道者的榜样,尤其是那些人们的榜样:这些人在眼前已有美好的庄稼,容易收获的庄稼,而没有能动手……

    在基督内您的弟兄

    雷万桑

   

六十  致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七年三月二十一日,何家庄。

诸事中最甘饴的弟兄,基督的恩宠和慈爱与您同在!

    …我阅读了数页关于一些中国(上海)真福殉道者的(很简短的)行实,至今我的印象仍然很深刻。请您想办法得知他们的庆节,传扬他们的敬礼。

    好弟兄,请您说出来,我们勇敢地潜修于德,在一切事上寻求天主及敬礼祂的圣爱,我们勉力做另外一种人,简单地说,要做一位好神父。请您不客气地告诉我您在我身上找到的缺点。长久有人说我寻求民心和人世的光荣,这种不断的劝告使我越来越相信这其中定有真理实理——虽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因此我感谢您尽量设法消灭这些一引伸之意,就是关于向罗马教廷的报告,有人把它推到我的身上。

为了我们神圣事件的胜利,如果向罗马报告,是必要的,人们说我没有过失——就外表来说,我在尽我的责任;这一点就全够了。在审判中,天主将来不说的那么多。既然您是我的弟兄,我的真弟兄,请把它牢记于心,而不要谈论此事。请注意阻止这一切。坦诚的说,这没有什么用处,而我也要知其不可而为之了……。

 

六十一  致汤作霖神父

    遣使会副总会长刚从巴黎给罗视察员拍了电报,派雷神父到中国南方去:罗神父在电报上写给雷神父说:「:我巳通知杜主教,您不再属于天津代牧区,我请您赴上海!嘉兴在江南,定遣使会的中心。」雷神父在动身之前,写信给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七年三月二十五日之夜,即我们极可爱救主

的苦难主日的前夕。何家庄。

在主内我心爱的弟兄:

    我给您写这信时,有如在死亡的忧苦中,在弥留的恐怖中。愿我祈求天主的仁慈来接受这夜的痛苦。但它如同一炉烈火,炼洁我的灵魂,涤除一切污秽,而终于成为一个圣人的心灵……。

    因为明天,在弥撒圣祭后,我就要动身了;我将在东光站乘车,连天津也不经过了。我求您不要谴责我,不要让这无法表达的痛苦上,再加上您难过的痛苦。不辞而别,您不要认为这是对我们友谊的义务有缺失。

    既然需要绝对的死亡,我更爱使它美丽而毫无迟疑。既然我的罪过迫使天主打击到灵魂的最深处,我愿意奉献给祂一个绝对的牺牲,我毫不后侮。恐怕我所遭受的比渊还深的痛苦——要感动天父的心。如果天主不愿藉着我,因为我还不够纯洁——恐怕这份全燔之祭要使祂感动,为了挽救我那天津可爱的弟兄,使他们的灵魂获救。于是祂要给他们派遣一些为鲍适当的神父,而使他们的灵魂仍然得到敦赎。

    我的弟兄,我只写信给您和杨儒望神父。

    请您在我主耶稣基督内可爱的同工兄弟们前,做我的传驿人吧,我们的关系是超过肉体上的弟兄关系。请代我求他们宽恕,您为我请求他们,一切工作都是为外教人回头以及天津教会的发扬。

    希望我的离去给我们解决问题,希望您能留在他们当中。我直达嘉兴后,我将通知您我的地址.从嘉兴我要试图给瓦内维教长写信……只要我有通讯的自由。

    我深深感到是炼狱开始了……但是天主跟我们在一起,是为了祂我们才作战,才受苦,愿我每日为祂死。举心向主。

    我以为有关遣送两人回国之事,与刘视察员在离天津时,访问法国公使之事,不无关连。

    起来,举心向主,天主万岁!我宽恕他们,如同我要求天主宽恕我一样——我发誓,要耗尽我最后的一滴血,出尽我最后的一口气,为挽救中国……人们让我在此,甚至不让我在此,我都要这样做。

    弟兄,您想不到我在此刻,所经过的痛苦深渊如何之深……但是教友们没有一个人看见……请为我祈求!

    在现世我们还能再见面吗?是的,如果天主赏给我们胜利。

    请代我拥抱我们一切的弟兄及在基督耶稣内的同工,我在基督的心肠内拥抱你。

但愿天主在自己的圣爱中保护我们——我们虽远离并不相忘,我们于吾主内在祭台前相会合。

 

 六十二  致杜主教

      此信写于一九一七年月二十七日,上海。   

主教,求您降福!

    昨天晚间我乘最后一班车来到了上海。在这里白天我等候刘视察员的教诲。

    我是否可以由主教大人希望一个最后纪念的施舍,这是奉上主的名,因上主祂不折断受伤的芦苇。在吾主前,求祂祝福十字架,并肯将十字架放在我的肩上,使十字架助我成圣,并赦免我的诸罪。从我这方面我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日,在祭台上,我总忘不了天津和天津的司铎、教友、甚至外教人。我爱他们超过我自己的生命百倍。我最大的安慰还是在想念着他们。因痛苦本身就是一个祈祷及一个有益的工作。或许如果我好好忍受这痛苦,这痛苦将来稍微有助于可爱民族的得救。

    主教大人,请接受我在基督内宗教忠诚的保证。

    雷万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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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站时间:2006-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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