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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远神父书信集(卷一)列表
·第一辑 修士期(一至六)
·第二辑 中国之旅(七至十三)
·第二辑 中国之旅(十四至二十一)
·第二辑 中国之旅(二十二至二十八
·第三辑 天津传教(二十九至三十四
·第三辑 天津传教(三十五至四十一
·第三辑 天津传教(四十二至四十七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四十八至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五十七至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六十三至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六十九)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七十至七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七十八至
·第五辑 在欧洲。中国留学生。园满
·第五辑 在欧洲。中国留学生。园满
·第五辑 在欧洲。中国留学生。园满
·第五辑 在欧洲。中国留学生。园满
·第五辑 在欧洲。中国留学生。园满
·第五辑 在欧洲。中国留学生。园满
·第六辑 返回中国。苦修会(一三二
·第六辑 返回中国。苦修会(一四0
·第七辑 抗战。完成(一四八——一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七十八至八十四)
第四辑 充军,上诉罗马(七十八至八十四)
浏览次数:3806 更新时间:2009-3-17
 
 
 

七十八  致汤作霖神父

    传信部长塞拉芬枢机主教,曾愿依照二位朋友希望的意见,使争端终止。但有人要求汤神父向天津的杜主教道歉,他们所根据的理由向汤神父向罗马所报不实,有人误认汤神父抗拒接受褫夺神摧的处罚。

    此信写于一九一八年十一月五日,于绍兴。

    最亲爱的兄长:

    「他曾向我们表示友善……」

    常常感谢那些可爱的债,收到您的信就如接待真实的朋友;久别之后,从开始就不耐烦地等待您的信。

    在昨天或者前天的信中,您曾向我提出您的主要异议,反对服从传信部的命令。关于您的异议,我这里提出浅薄的看法:

    1.不诚实.——是的,如果您以为一切做的都好,也尽力而为,并且两年以来,对于杜主教,您在情绪、行为、言语方面,您从来没有该受谴责的地方。但我坦诚地认为这不可能。如果真的有这回事,您比我幸运得多,至于我,我以为在这种环境中,我犯了很多罪过及缺点,为此我在心内作补赎。如有机会,我就高兴地公开赔礼。而您为什么不做呢?谦让并非降低身分,尤其是在一个失败者面前谦让,因为这可怜的主教就是失败者……。

    2.您承认您实在获胜,因为您仍然存在。您要说:但是,那存在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汤作霖。首先只有天主和愚笨的人不改变,尤其关于附属的改变,如同在这种情况中。

    ……我不谈及伦理问题,在这方面或许要好好地谈好几次。恐怕我们不同的观点是谈不出结果来的。至于实际的效果,无疑的,「温柔、和善、及谦让」的态度,除了少见的例子外,是成功的态度。「人们天性生来就是愿意被善良所克服。」以我本人的经验,我们知道的很清楚。最后我要说的是我有一天又想到了这位激动的Lacord.aire他在笔战最激烈的时候「将来」一书的事件)奔往罗马,跪在圣伯多禄墓前,在这里又立刻得到了和平、安宁、喜乐、服从的精神。在这服从所允准的范围内,没有阻止他继续战斗,也没禁止他在观念的改进上再有大进步,他仍然胜利了。

    我愿意我服从的精神是在这种情况中,就是我愿意忠直地,完全地服从罗马;我把罗马视为我们世上最高的法庭。我知道罗马大致满意我们的努力,我们的控诉,我们的态度,这是我最大的安慰也是我坚持的平衡。我渐渐看出罗马不容许那些主教们,尤其对「性情乖戾」的主教,能服从而「外表」不服从的人。很好,我越来越努力使我符合这种看法。至于传信部行动缓慢,我不敢妄加判断;我想传信部本身经验丰富,我前几天,在Boudinhou的好书中,曾读到这一段了……圣文生计划缓慢,决定也缓慢,结果成功了。但我这里能找到改革的主题吗?希望这不政变我现有的服从,甚至对这缓慢,虽然我可以找到治疗的合法方法了……。

    在目前的情况中,我完全服从罗马愿采取的步骤:首先要服从,然后才有自由在争讼中发出问题。或再有一次,一切令人不愉快的事,或许是为好诉讼的人,这并非是冲突。第一步是为认定权威(尤其在这时候,本地神职的独立也许就是正在讨论的问题)……。

    我现在不说该解决,我才这样做,但我相信我们该认出, 一个可采取的方式是把这问题分成数部份,再把最迫切的部份先去解决。什么是您的聪明办法?

 

七十九  致传信部秘书长的友人瓦内维教长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元月二十四日,于绍兴。   

    首先给您恭贺新年快乐,从去年十二月二日起,常常在等待,今天中午终于收到您这封可爱的信。……由可靠的来源,我听到一件小事,这可以给您说明他们的作战方法,我向您报告这事,并没有什么痛苦,只把它当做新闻来听。

    耶稣会士刘主教遵从罗马的指丁……在天津进行调查。要澄清的主题是:「有否使罗马着手决定把充军的人们叫回天津来的问题?(注:在老西开事件以来,及上诉罗马之后,天津监牧区结果有五位神父被罚充军在外。罗马在一九一八年十月决定召他们再回天津;但是中国北方的遣使会主教们反对此一决定,也上诉罗马。于是刘主教奉命来调查。)关于论证,M.F.(您相当认识的那位不幸者)举着一本中文书,大声呼叫:『在这里可以找到控诉他们的数据,他们竟想要控制主教们。』上面所说的那本书不是别的,而只是第一届(至今仍是最末一届,可惜,)「中国公教进行会大同盟」(UACC  )在天津召开的国籍会议的报告书。这不幸者不会阅读中文,不太知道他所说的。刘主教很会读中文吗?这使我非常惊奇。此外,他们也不能找到可加罪于人的文件。

    在任何情况下,报告书,如同举行的大会一样,要辩护、公布、复读冲突的论题.这不是l件轻而易举的工作,这本书还存在。四川省的周维龙主教曾对这本报告书做了一篇很好的颂词。……从此您可看出其中对教宗并无对立。

    在您上一次的信内,您劝我不要让忧苦浸入我的心中。如果我不存有幻想,我就听从了您的劝告,并继续这样做下去。但是所经过的景像非常悲惨,若不是亲身参与的人,实难相信。尤其,这关系着百万人灵,纵然我知道我这样不断地恳求,会使您感到厌烦,可是我还要重提这事。因为这是蹂躏了天父的葡萄园,我们没有能力救助它,感到伤痛欲绝。但是同时我们常存有这个幻想,就是我们的慈母圣教会,把争执已久的事,可以在数小时内全都结束——我以为教会当局一再的延缓可以使这毒瘤蔓延各处而后患无穷——最后等到开刀割除的时候——倘或有这么一天来到——全身已腐蚀到筋骨,将来已没有必要的精力去活动,简单的说,太晚了,有人将来可以好好地开始其它的工作;但是已成为『天津运动』的了……就要完了……天主是主宰,可爱的主宰。我尝试尽我的责任,并等待着;但是否准许想想,假设特里膝大公会议能早几十年召开,「改革」在人心中可以少获得些响应?……您要回答我,不是吗?您一定要好好告诉我我在那方面错了、共勉,愿天主常受敬爱和赞颂!

    在基督内极卑微的  雷鸣远

八 十  致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三月十一日,于绍兴。

我的老哥哥:

    「多次坐牢」。

    我要告诉您,您那些一信是怎样收到的。本月七日的信就在这里。我低声高兴地笑,在报纸中发现藏着的信,就如在溶液中找到了一个复活蛋,那是在从前的好时代,在Poperinghe地方,复活节那天,离现在差不多三十年喽!

    于是我这里推掉其它一切的工作。我愉快地首先剪下邮票放在抽屉里……这为激起等待的渴望。接着我寻找房中最好的位置,选最舒适的椅子。然后倒上一碗茶,装满了烟袋,点好了火.再关上门以便好好留在屋里,独自一个,或更好说两个,甚至三个,因为除您跟我以外不该忘掉我的好天使。

    这一切准备工作结束之后,就是看信的时候,要尽可能慢慢地看,只怕把信看完。看完了一次再看,还再三的看,直到我确定我知道的一切,再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我揣度各种情绪所有的无穷变化,不可能表达的心情。常是一切都有终结,于是这里笼罩上一片忧伤的云雾,因为信看完了,声音消失了,朋友走了,只剩下冷漠的四壁,一间寂静的房子……在绍兴。

    就是这时应该举目瞻仰吾主背负十字架的圣像,您知道这幅美丽的画像,(挂在西墙上),必须从天主教思想中取得助力,也要清楚地记住战斗的目标,以免灰心丧志,更要不断地继续度这个痛苦的生活……在心灵深处希望获得您明天的信。

    这不是一封从前线来的信,嗨!但是您已知道,我这里不是在前线,我是在后方,我赞叹第一次大战的法国大兵,也羡慕他们。

有人在叫我。明天见。

 

八十一  致瓦内维敦长

    这封信如其它许多证件一样寄到罗马,我们存有雷神父造信的亲笔原稿。汤作霖神父对此信曾有所修改,特别是提供了一些资料。下面就是由二人合作所写成的原文。我们在注释中指出与原稿不同的主要部份。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四月十三日,圣主日,充军到浙江省两周年、于绍兴。  

敬爱的神父:

    由这挂号邮件,我给您寄去四种文件,其中有关于本地神职的备忘录,这个本来已经在数年前呈到传信部,同时还有美丽的附录,还有关于我们唯一中国主教的传略,不幸的是太简短了。为了实现这小传所有证实的力量,您该再想起欧洲传教士们有个普遍的说法,称罗文藻是个可怜的主教——中国主教的试验品,悲惨地失败了,有了这样的经验之后,没有人想再开始——他们说罗主教是个骄傲、惑于紫红色的人——这可怜人昏味自大,每次外出都有庄严的仪仗侍从,使人在他的教堂中造一个有四十一级的宝座……当我向这些先生们询问这些事的来源时,他们的回答都一样:「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事,您想问谁就问谁。」曾因上诉罗马而现充军在江西省的孟神父,在罗主教的故乡福建省,向西班牙籍道明会士们好奇地调查过。您有他们的答复。

    我以为已经给您寄去了这一切,但两次重提会令人高兴。我的目的是使您再看那些一文件。昨天我亲自再看这备忘录时,我内心受感动,几乎哭出来。

    这样的情况能不感动圣父的仁慈心肠吗?那末,这是个严厉的考验,请您相信,这奥妙和静默,如铅块一般,四年来重重地压在我们身上……忽然我有了这种想法:传信部在阅读这报告时也会觉得惊奇,深受感动……但是圣部业务繁重……这报告不可能常常留在办公桌上,也许不久就列入档案。就像可怜的小石子在水中做了一个小圆圈,而第二天,从世界各地,又有其它小的和大的石子投入同一水中,每一石子做一个圆圈。若干日子,已能够使人易于忘怀了,如果要使人数年不忘,该有多少更有力的理由呢?那末,似乎为我们有利的方法就是再三恳求,不管合宜不合宜,强求圣部注意……这样不够尊敬吗?——您对此事有什么想法?

    对我来说,我以为除了超自然的方法:祈祷、做补赎以外,方法中的方法就是有个人亲自在罗马,汤神父或我,我比他更好(这是汤神父本人的意见)。我常有这种信念——或幻想——当面交谈,胜过我们书面报告一百倍,这纸上的文字是死的,它能让许多地方混淆不清,而语言是活的,它可以在几分钟内把这些一不明白的地方澄清。还有,教宗一定是位天主的人,就和您在谈到部长塞拉芬枢机和他的秘书时曾告诉我们的;那时起,所缺少的就是推动吗?

  最近这几天时印象,只是一个事实的微弱回响;就是关于汤泎霖事件(我给您写),天津教友的态度还没恢复秩序,而且转向忿怒——对杜主教和他的四品大修生表示蔑视,甚至还有更严重的。这个大修生每次出门,在天津的街道上,带着手枪,有时看见他的枪握在手上呢,虽然这里的神职都有善心,会长中最有耐心的人也怀有好意,我总觉到海潮不可挡拒,堤防要遭冲破。

    我向您承认这场风暴使我悲痛,似乎没有全说……但怎样安慰或处罚这些不幸的人们?他们在受苦,在忧愁,在黑暗中,愤怒中迷失了方向。教会的神长们对这些人成了无法和好的仇人,拒绝接见他们或回答他们的祈求……我本愿保持静默,这太惨了,但是这不幸时事明天可能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我不能不承认(没有告诉他们)他们表现的正当,那使他们迷失方向和使他们激动的,就是有关当局的静默和拖延……如果再不对他们快速地公平处理,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从我本人方面似乎怀疑这种说法。我知道对于天主的事业,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重要的,并且虽然我自己见到破坏进行的这样快,很难过,我不信任这或许杂有幻想的热诚,但这是圣人们的想法,我把它报告给您……主啊,请您援救你所赎回的子民吧……

 

八十二  致胞弟洛伯

    救宗本笃十五世指命广州的光主教为宗座视察员,员责调查中国的传教情形。光主教召雷神父到上海……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九月十四日,于宁波。

弟弟:

    「上主,请速援助我们.」

     信内附有大新闻。

    明天我在退省中,要准备这篇演讲,它为将来,能有很大关系。请您祈求,也托人代祷?……。

    弟弟,从现在起,今年年末,个人的问题至少大概可以解决。我只愿意,我把他当做天主使者的那位,能早日结束这件事。

    我以为,痛苦在人生旋途中,是另一段开始前的最末过程;快乐至少是悲哀中暂时的休息……

    我们要全心祈祷,我们并且要做补赎。我们要恳求天主接管祂的诉讼事件——「希望人不要干涉这事」,而这人如果是我,就把我扔到海里去吧。

    您在基督内的哥哥。

 

八十三  致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十月二日,于上海。

老哥哥:

    愿上主的恩宠常与您同在,

    我终于见到了光主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曾事先想像光主教是位很肃重、很威严、很冷漠,主要是位难与共事的人。愿天主常常受赞美;光主教跟我所表现的,真像是天主的人,真是天主的人,真是天主派遣来的施慰者。总而言之,他给人的印象,使我看出他完全具有超然性格,他所关怀的和所考虑的,只是根据此一观点;这给了我很大的喜乐和很大的平安,使我感觉到非常幸福,虽然光主教极端审慎(这很容易使人了解),尤其在交谈中,他那种好问的特征。

    一次拜访回来之后,我进入小圣堂,跪在吾主台前,当时我感到内心充满幸福,但不能确切地指出这是为了什么。还有,光主教很善良,真如慈父一般,非常和蔼可亲,而且也具有十分谦和的风度。由另一方面,或更好说由同一方面,因为这一切都合乎逻辑,光主教在其所有言谈中,显露出他坦诚和纯朴的爽直。这些足可使我向他敞开了我的心屝,向他倾诉,好像跟一位天主的使者交谈一样,老哥哥,但愿您也要同样地以全部心意去待人,而不是只运用理智.

    我认为我们现在比往常更该率直,现在是放弃人为办法的时刻,也是该完全纯仆行事的时刻。我们未来的成就就是天主所要求的,也是我们的祈祷所恳求的。在天主的事业中,我确信,不是人力的巧妙,而是祈祷,一个纯正的意向和一个笃实的行事来完成一切,除此以外,没有实在的善行。请您看圣人们的言行德表。

    但您马上要说我又犯了我那「圣人迷」的老毛病了,又重提起我的神秘学说了,我晓得,您向我所要求的是些新闻,而并非一篇演讲……我心灵的哥哥,您想怎么样?我很痛心;我十分地肯定,认为我们总不可以用其它的方式寻求天主的光荣。

    那末,还有什么别的事要向您说吗?啊,对了,我把我所有的文件都交给了光主教。他早已看过了您的报告书(我想是赵主教在香港遇到光主教,把这些资料送交给他的),还有;……您那份报告书中的语气曾给光主教不良的印象。他也发现这份报告书,尤其在圣统方面,对欧洲籍的神职人员有欠公道,这报告书给人可乘之机,来说我们有反对中国的态度和意向,甚至也包括有反抗罗马的意图。希望这些不太使您惊愕,终究,这些反省录评估过去的事实上,只能涉及形式,而不会损及主题。您在报告书中说:「过去已过去,问题不在于人们应当信或能够信什么,而问题是在于现在应该做或能够做什么。」由此看来,以前的反省录已失去它的重要性。还有,我相信可以了解光主教来到这里时,一切都很简朴,报纸上没有刊登一个字,在教友们中也没有评论。我已记不清楚了这里什么人告诉我说,教友们曾有意热烈地欢迎光主教。尤其,尽量如同在您那里一样「讨论吧、恳求吧,惩罚。」希望不发生意外,否则就如同跟天津的杜主教一样,尤其在他开始的时候。如果有人,像孙贵生先生,愿意去拜访光主教,那是另一回事,因为一切都表现的坦诚,光主教的官话说的很好,也懂得的很好。没有教友们请愿,尤其没有外教人请愿,此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因为光主教知道如何处理教友们的意愿、希望等等。一些这类的谣传可能制造更多的恶果,这我可确信。您相信我一次罢。

    还有,就如您自己曾向我所提的,我们在吾主内,藉着祂,为了祂,以耐心做为我们的武器。

    我要离开您,现在差不多是晚上十一点钟了。我们全心祈祷吧。  「主耶稣请来,不要再迟延。请减轻您子民的负担。」

    啊,我刚才忘记了。今天一整天有一个思想。这思想不是新的,但它非常活泼,好像第一次有的一样:您和我,我们该准备做一切牺牲,该知道,在服从中,依恃吾主。相信我们方面的一件牺牲就能破除一切……实在是因缺乏对吾主的依恃。老哥哥,为什么我不能亲口跟您当面说这些一话呢,但这个还算在补赎的代价内,这是天主向我们所要求的呀。

    愿我们共同勉力,一夜平安。

    请拥抱在基督深爱中的战友们。

您在基督内的弟弟

    雷鸣远

八十四  致胞弟洛伯

   「夫至大」通牒颁布后,雷神父立即给胞弟写信,连通牒的颁发,犹如对雷、汤二铎在罗马多次上诉的回答。

此信写于一九二。年二月五日,于绍兴。

极亲爱的弟弟:

    怎样对你表达你的信给我所带来的这一切喜乐、愉快,和对天主说不出来的知恩,「因为祂是美善的,因为祂的慈爱万世常存」。

    从来我不敢希望有一个如此彻底时解决。我们现在可以安心地说,我们的神圣诉讼在原则上已经获得全面胜利,为了这诉讼,汤作霖神父和我,我们曾献出了生命——路透社会以两行字(两个月访)报导了这通牒,声称此通牒的目的在于要求传教士学习本地语言,并禁止参与各政治问题——这最末一点可以引申到各种意义:就像我的热爱中国,多次被人谴责为侵入政治领域。实际上我曾怀疑——提前使我屈服一切,并勉力保持我心灵的平安——这通牒上的「小小十字」(带有主教帽子的令牌等标记,)以为它的最好结论可能只说所有的人都错误,或这结论只是些证据,而且是每人从自己方面都能提出的证据。

    唉。我是个信仰多么浅薄的人呀,我现在对自己感到羞愧……因为通牒上的辞句非常确切而具有决定性,致使人无法置疑圣座的看法,甚至他的做事方针。此外(在通牒内)已有一些判决主文的雏型,我不能相信这样的文件会成为死文字。

    还有,一些本会从欧洲回来的会士已说过:「在罗马所有的人都袒护他们」(你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谁)。有一位,曾在意大利修道院住过很久,对罗马很熟,这人对我们(汤神父和我)说:「你们不要怀疑你们宣传的结果失败。在罗马有人已想象到中国代牧区的主教们什么事也不做,或者做事毫不认真,等等。」

    另外,我跟你说过了吗?就是宗座视察员光主教完全批准了我的日报,向我许下尽一切力量去改正各教区,并正式安置了我来领导一切(你知道以前有人禁止我当益世报的社长)。

再过十天,我该同宗视察员一起往上海去;他已经完成了一部份巡视工作,而且还该由上海回欧洲,向教宗述职。我不必向你说明,这次会见的重大关系。本来我很想托你为这事祈祷,但我的信要到达你那里太迟了,可惜!

有人说杜主教不久该辞职。

教会还给了这个公道,将会很快地收复一些外教人,甚至相当多的新教友的信心,因为这次对他们的考验已使他们信心动摇。

    杜主教的继承人或许是一位别教区的代牧,我相信他是位眼光远大,而且定然是位虔诚、善良的人。啊,如果没有政治的阴影,无论这阴影是否遮盖我们的教会。当局能委派一位中国籍的主教……那末谁又知道呢?天主不是比一切的「撮合」更有能力吗?我们用我们的眼光看不清祂。现在已是云消雾散,黑暗逝去,而旭日在东升……

    啊,弟弟,多么绮丽的晨曦呀,如果这美妙的通牒精神能深入我们的心灵,并产生一个有力的实际改革,那末中国的圣教会要开创如何崭新的纪元呢?

    你感觉到这是祈祷的时刻。

    我希望你已经见到了汤作霖(注:光主教.在天津结束调查时.又发给汤作疾神父一个『行祭许可证』,并撤销杜主教不合理的『褫夺神权』,但为在杜主教前及众人前缓和形势.迫使汤神父本人回欧洲。神父;他要告诉你其余的事。

    我们彼此互相协助成圣吧——只有这件事最重要——为我也为其它的人们……

    你的哥哥,你灵魂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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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站时间:2006-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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